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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他一生的梦魇。
梁如盈给铭找了一家医院的工作,上任的第一天就背同事们叽叽喳喳在背后议论。
“这么年轻,一来就是副主任,肯定是靠关系”
“说不定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于颖抱着一个大纸盒放在铭办公室的墙角,
“主任不要在意他们的八卦,职位高总会有闲话传出来”。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科室护士,做起工作来总是很认真。铭渐渐对于颖产生好感,暗地里提拔她做了护士长,安排到旁边的办公室。
“说实话,主任,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觉得你很特别,眼睛……好像是蓝的”
铭一楞,笑笑说道,“我的母亲是英国人,所以有些像她。不过我的眼睛不是蓝的”
在很久前某一天清晨,陆枫搂着怀里的自己,无心地提过一句。
“铭,你的眼睛颜色好淡”
铭直到自己的眼睛天生是灰色的,只是有时光线强弱看起来会像是别的颜色。
因为待人和善,对病人也很有耐心,背地里讽刺挖苦的人也渐渐变少了。医院里的严重病例的数量很多,所以铭总是要被迫加班。后来才听说因为是全国最好的医院,所有不治之症都会转到这里。
工作了3,4个月,铭逐渐又回到以前上学时的生活节奏。即使这个城市不是他的老家,但总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10
10、第 10 章 。。。
“院长的电话,叫你过去一趟。”于颖挂下电话,跑到隔壁通知铭。
“哦,我马上去”
放下手里刚刚拿到的化验片,铭走到楼上的院长办公室。楼道里安静得连脚步声都震耳欲聋,与楼下的喧闹相去甚远。
“您找我?”,铭走到办公桌前。这个一派尊贵气质的院长先生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当时来工作都是梁如盈打点好的。
“你也听到消息了吧?k党前任主席正在院里抢救,心肌梗塞。”
铭回想起早上搂门口成群的记着,面色有些难看。一直以来他都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可是一旦听到有关陆枫的新闻都会不由自主地混乱起来。陆远在医院里,那么少不了与陆枫碰面了吧
“是”
“我们打算请瑞士专家主刀这场手术,你不是在德国念过医学么?就由你来做副手,给他们当翻译”
虽然之前有些感到院长叫自己的目的,但没想到会是直接任命他做陆远手术的负责人。外国专家……心肌梗塞……,铭的大脑有些晕
“可是,院长,我是脑科医生啊,陆主席不是心脏手术吗?”
“你也应该挑大梁了,院里也要培养年轻的力量。”
院长皱了皱眉,“不用考虑,这事就这么定了”
铭不再说话,他也没注意到院长答非所问,心里慢慢地被各种想法淹没了。终于要再见面了。
回到办公室与其他几个医生准备材料,给陆远做手术虽然压力很大,但也不是不能成功。只是复杂的人际关系让他感到头痛,这一点他丝毫没有遗传陈起凉的强硬手段和依妲的圆滑,连陈永赫在世的时候也没对自己抱有多大希望。
刚刚去德国上学的时候心里全是恨意,痛恨自己的出身,痛恨别人评价的目光。后来随着年岁和经历的增长,有些伤痛也慢慢愈合,对于陈家的偏执抵抗也不再明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如果自己认为不后悔,那么也不必在意其他人怎么看。
楼上的办公室里院长刚结束一通电话,上级突然调过来两个瑞士医生来手术的举动实在没有必要。而且点名要铭来做翻译更是蹊跷许多。
院长双手交叉在前胸,心想那个年轻人果然还是有背景。
就连以往不爱说闲话的于颖都有些激动的神色,然而铭清楚旁人看起来荣耀的任务却包含着中间许多复杂的程序。如果确定要给陆远动刀,那么免不了会被k党的人调查一番。
下午接待了刚刚飞来的瑞士专家,铭陪着两个人检查了陆远的病情。初步确定两天之后手术。
他特地观察了陆远的面容,十年前那个高端杂志上意气风发的政坛领袖早已失去了矫健的气势,显然已是垂暮之态。
原来十年可以改变很多。铭摸摸自己的脸颊,感受不到什么明显的变化,可能是心态变了吧。
第二天铭开始亲自监督陆远的情况,2小时一次例行报告。进入术前准备期,病人不能吃固体食物,只能靠输送营养液维持运作。
院方为了让铭全力给陆远进行治疗推掉了他的其他脑科病人。然而铭坚持做完前天入院的一个高危患者的手术,所以上午的第三次检查就错了过去。
从手术室里刚走出来就奔到楼顶的特殊病房进行补测,铭在靠近门口时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病房里有声音,有人在说话。
疲惫的大脑反应到现在是中午探视时间,再走近几步,铭清楚地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心头一震。
是陆枫。
铭感觉所有血液都涌上头部,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办?有那么一刻铭是想转身走掉的,但是逃避的伎俩只会证明自己的软弱。
慌乱之余摸到口袋里一个软软的物体,口罩。松了口气,他将带子套在耳朵上,握着文件夹走了进去。
没有去看坐在病床一旁与陆远聊天的人,铭集中精神观测着仪器上的数据,陆远的脸颊因为长时间输液而有些浮肿。他沉默地注射了一剂药水到输液瓶中,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医生,我想去卫生间,麻烦帮一下”,陆远喊住欲走的铭。
冷却的皮肤再一次燃烧起来,铭僵硬地点了一下头,快步走了出去。
几乎没有喘气就下楼回到办公室,铭通知于颖叫护士上去照看陆远。
“可是楼上已经安排了护工了,只要按铃就可以了”,于颖解释道。
平静了心跳,回想到病房门口的补品
“叫他们不要擅自带食物到病房”
于颖走了出去,铭呆呆看着桌上的材料,左边还放着一本不太新的中德医疗词典。瑞士专家制定出来的手术方案被同事们批判得体无完肤,那几个院里心血管专家纷纷表示手术措施太过危险。
铭之前辅修过心脏方面的专业,看着报告书也有些担忧。
“亚洲人的体质又不像欧洲人承受力那么强,动这么大的血管当它第二天就会长回去吗?”,一个院里的教授级人物站出来争论,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表示赞同。
“无奈没有别的冒险方案了,如果能提供出其他有效措施我们可以修改”,铭重述着外国专家的话。
午休时间医生们都离开吃饭去了,只剩下铭一个人继续回想着上午的讨论。面前的一张白纸密密麻麻记录着会议内容,却看不进去。
门突然响起,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请进,没有抬头注意。
直到发现脚步声的特别之处才偏头看了看,吓了一跳
“你好,陆主任”,陆枫伸出右手,“怎么不戴口罩了呢?”
铭并没有第一眼看到陆枫的紧张感,但也有些不自在
“有事?”
“没事。”陆枫做到铭对面的位置上,“真是很巧,竟然会是你”
这里是全国最好的心脏病医院,陆远不来这里来哪里?
最好装作不在乎,免得又被嘲笑。铭感受到身体内部的强烈自尊有开始作祟。
因为先爱上,所以是输家。
“恩”,干干脆脆的回答,不留一丝痕迹。
“他的病还有希望吗?”
“或许”
“手术成功几率大吗?”
“说不准”
“他还能活多久?”
“要看手术情况”
“铭!”陆枫被模棱两可的回答气得有些恼,站起来走近铭。
“你还在生气,对吧”
铭摇摇头,下一秒下巴就被人抬起来。
“我知道很难让你相信我,但是你还是对我有感觉不是吗!”
铭推开他的手,“我现在活得很好,恳请你不要来扰乱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