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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痛苦经历,已经在他心底留下根深柢固的伤痕。林卓轩虽然没对他做到黎默那种程度,可残忍起来,也足以令他生不如死。
接下来,两位外国医生只是对他的眼晴,做了一番检查。
他松了口气,林卓轩终於放开了他。
听著身边的男人和对方一阵流畅的法语交流,他也不能不感叹,这个男人再坏,也的确够优秀勤奋。
他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却又不敢确信。
林卓轩说过,宁愿他瞎掉,这样才不会逃走,不可能这麽好心。
医生走後,林卓轩的心情似乎开始变得不错,走过来在他身边躺下,带了点疲倦地说:「你不是最拿手的?给我做推拿!」
杨碧文手一抖,呼吸都冻结了。他不敢去碰触男人的身体。
「不会忘了我带你回S城的用意?」
在林卓轩还没跳起来揍他之前,杨碧文乖乖移动身体坐了过去,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颤抖。
「肩膀,有些不适。」男人低声道。
微颤的手指犹豫地摸索著,移到对方肩上,掌下的触感既温热又坚硬。
杨碧文小心拿捏著穴位,只是这样,心便『怦怦』跳到失去频率。这种紧张到战栗的心情,惹得他还没开始按,就已经出了一身汗。
「让我等到明年去?」男人俯趴著身体催促。
鼻尖不断冒出了热汗,指下的肌肉透过布料传递出的热量,使杨碧文如临大敌。
这具没有任何赘肉的年轻身体,不断散发出雄性荷尔蒙,突破他的防线,撞击著他的心。
这是他身体本能的反应。不只脸,连下身也滚烫起来。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事到今天,仍恬不知耻被吸引?
林卓轩平稳的呼吸表明似乎已经入睡,而自己竟然……杨碧文深深地羞愧起来,他努力稳住心神,顺著男人的肩往下按摩穴位。
男人的肝脏不太好,最近喝了许多酒吗?
肩颈似乎也有点问题,身体器官都太过疲累。
这个人似乎独自承受了很多事。
想到这里,再多的憎怕竟被一股怜惜所冲淡。
杨碧文感到自己可悲至极,竟对男人产生这麽可笑的情绪,林卓轩分明是咎由自取,也根本不可能反醒做错的事。
「这麽喜欢我的大腿内侧?」撩人的气息吹吁在脸上,原本该睡著的男人突然翻身而起,箝制住他的双手。
「呃……啊?」
杨碧文吓得轰地红了脸,一阵结巴。神游在自己世界的他,竟然一直变态地按摩著林卓轩的大腿内侧!
「你的身体,比你更想要我。」
摩擦在耳边的唇和暗哑嗓音,使杨碧文喉头都缩紧了。
身体被大力拉近,紧贴在了林卓轩火热的坚挺上,「吓得脸都白了,觉得我一定会吃了你?」男人一边恶意揉捏他的臀部,一边说著略带讽刺的话语。
杨碧文手脚并用的挣扎,只换来对方更为强硬的挟制,「再讨厌我也没用!这里已经硬了!」林卓轩手往下移,忽然握住了他下身的突起。
杨碧文整个人都羞窘地僵直了,自我嫌恶的情绪,令他想钻进地缝里。
……太没用了!怎麽会这样?
「你在怕我?」林卓轩却突然失去了兴致,放开他翻身躺回床上,自嘲道,「对,近来连於荣光都对我颇为忌惮……」
男人嗤笑一声,自顾自地呢喃道:「杨碧文,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於夕媛怀的小孩……」
男人停了停,声音再次变得听不出情绪。
「是顾杩的。」
17 爱恨悬一线…2
「……」
长久的沈默,两人都没再说话。
杨碧文既震惊又苦涩……原来是这样。所以林卓轩才紧抓住他不放,慰藉和填补孤身一人的空白?
是啊,和五年前没什麽不同。将玩具留在身边,不时玩弄,心情好时保养一下,心情不好,肆意蹂躏。
「杨碧文,你对我……」林卓轩的嗓音转为低沈,又突然停住,转移了话题,「过几天,卓航和付姜要来。」
卓航和付姜?一股喜悦冲击著心田,杨碧文迅速低下头,不敢露出任何期待神色。
「给我按眼窝和太阳穴。」林卓轩取下眼镜,把头移到了杨碧文膝上,口气完全不容拒绝。
杨碧文伸出手指,怀著非常复杂的心情,替他轻轻按摩著。
就这样,谁也没再说话。男人在他膝上竟真的睡了过去,听著对方呼吸的杨碧文,就这样僵坐著一动不敢动,全身火热,丝毫不敢放松。
杨碧文不敢去想这是林卓轩的有意安排,但卓航和付姜的确是在他生日这天,突然来访。
「老师,我永远爱你,Happy Birthday!」
虽然眼晴看不见,杨碧文也知道卓航放到他怀里的,是一大束玫瑰。
「老师,我很担心你!」卓航扑过来,紧紧抱住他,「晚上一直睡不著觉,你怎麽可以跑那麽远去找付姜,而不来找我?我当时有留地址给你啊!」
「卓……航?」
「哼!以後有人再欺负你,你只需要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为你待命,知道吗?」卓航挑眉,示威般地说完,搂著他又是摸又是抱。
「卓航……咳……痒。」他面红耳赤,尴尬地躲闪。
虽然再见到卓航很高兴,但这种过於热情的表白,仍会让杨碧文不好意思。
「知道你痒,我才要亲!最喜欢脸红的老师了!」卓航拿开他手里的玫瑰,往他怀里钻,虽然分开了几个月,却完全像回到五年前似的,像只大型的犬类,黏著他不放。说起来,卓航腿好之後的转变,还是令他欣慰的。
「林卓航,适可而止,晚餐还没开始,发酒疯去其它地方!」坐在旁边打完电话的男人,用不耐烦的口吻警告卓航。
「喂!你妈的,你还想怎样?」卓航毫不示弱,「老师我已经让给你了,抱一下,你会死啊?这麽喜欢吃味,去厨房找几瓶醋喝!。」
杨碧文脸上一热,扯了扯卓航:「卓航,别闹笑话,付姜和阿木都在。」
「啊……」付姜张大嘴巴,好像刚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事,没事,你们继续。」说完,抱起阿木走去了外面的庭院,「阿木,你看到没?那里有秋千架。」
「吃完饭马上滚。」男人翻著报纸,淡淡道。
卓航跳了起来,咆哮道:「我偏不!」
「你们……你们不要吵。」杨碧文几乎是用乞求的口吻,小声调解,「两兄弟好不容易见面。」
「切!」卓航剪著玫瑰花枝,一枝枝往玻璃瓶里插,「谁跟这种人是兄弟!」
「呵,恩。」男人冷笑,放下报纸,「我也不想有这麽蠢的弟弟!」说完,也去了庭院。
看来,生气了。「卓航,不要这样,他毕竟……还是你哥哥。」杨碧文竖起耳朵,听著男人的脚步似乎已经走远,低声劝道。
「是啊!」卓航从鼻子不甘地「哼」了一声,拿起手边的香槟,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我没捅死他,是因为我不想老师你伤心!」
「卓航……」杨碧文不敢再往下劝,只能窘迫地分辩,「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卓航却问:「老师,你还在恨他吗?」
杨碧文一愣,微微红脸,竟不知该怎麽回答。
「我是不知道他後来,又对你做了什麽残忍的事,不过……」卓航握住他的手,声音慢慢低下去,「那天,爸爸在监狱里自杀,他在回来的路上,又遭到亲弟弟的追杀。哼!虽然平时很会装,估计心里也不好受。」
杨碧文脸色一变,咬住了唇。原来是这样。
「当然,他做过的事,和禽兽没什麽两样,我也不会原谅他!」
听著卓航口是心非的倔强宣言,杨碧文也不知说什麽才好,只能拍拍卓航的手。
「不过……老师,他比起某些败类来,还是要好吧。」卓航再次抱住了他,声音微哑,「对不起,老师。我一直说最喜欢你,关键时候却总拖累你。你的眼晴也是为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