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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到面容,但罗巡肯定这小女孩在笑。——安大校,您胡说八道的功夫绝对在俺之上。
向王储等人最后致意,安治命令:“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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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依马角提供的小型游轮在波斯湾海域内缓慢行驶。船上配有一个船长一个大副和两名船员。
休息舱前,白胡子的老船长带领全体船员向此次专航的客人致敬,并再次确认航程:从波斯湾沿阿拉伯沿海进入印度洋,从印度洋驶入阿曼苏丹国领海,预计在明天清晨到达阿曼首都马斯喀特的卡布斯港口。
“先生们,祝你们旅途愉快。”老船长鞠躬准备离开。
安治点头致谢,一个眼神,钟林晔何冰立刻跟上。钟同学自来熟,笑容阳光又可爱:“船长叔叔,我们是第一次航海,可以带我们四处看看吗?”
老船长看着年龄可以当自己孙子的两个异国孩子,微笑点头:“当然可以,年青的先生。”挽起钟同学的手,老船长带他们去参观游轮。
段黎眼红:“才一分钟,他就已经跟人家手牵手了。”由于长像过于猥琐,段黎同志从来不是他人一见钟情的对象:(
刘静冷哼:“他在装幼齿。”
段黎意外,难得刘静同志有和他意见一致的时候。
罗巡看着钟林晔和老船长相携离去的背影,——何冰和其他船员走在后面像是跟班,——“我觉得他在出卖色相的。”
刘静瞪他一眼,进入豪华舱内。
安治看看庄书礼和程浓,二人会意,向钟林晔等人的反方向走。
段黎和罗巡互看一眼,抬脚就想跟上去。
可惜未经领导同意的任何行动都是违反军规的,安大校果断抬脚把罗巡踹进了舱,下一秒段黎也被扔了进去:(
安治掸掸身上的灰,进入船舱。环视舱内一分钟,伸手指指左墙角,罗段二位灰溜溜地站了过去,刘静撇撇嘴过去,然后安大校也挤进去了。
安治夸奖段黎:“章教授,刚才忘了恭喜你,订婚快乐。”
段黎往罗巡身边靠了靠:“谢谢。我日行一善。”临阵收妻是什么罪?——斩。段黎同志由衷感谢自己是生在21世纪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罗巡也觉得他善良:“章教授,早上出来的时候,我看见拉世德先生在楼上窗户上目送咱们。”可怜的拉世德白胖子先生,已经被隔离了。
段黎笑得很无辜:“对拉屎的先生的病情我十分遗憾。”
罗巡也很遗憾:“听说瓦希德殿下准备把他移送司法部门进行调查。”
段黎睁大眼睛:“听谁说?”
“挖稀的!”
“咳咳,对此我万分遗憾。”
刘静翻白眼:“学长,记得把这话向老庄重复一遍,他也会觉得你很善良的。”
段黎冲他呲牙。
“不知道吉瓦怎么样了?”安大校很自然的又换了一个话题。
他也断子绝孙了。
刘静不咸不淡的回答:“吉瓦是个人才,如果能够继续学术上的深造应该是前途无量。”少干点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以为在拍无间道啊。
“学弟,你把这句话向吉瓦重复一遍,他也会觉得你很善良的。”先是炸伤人家的手,而后……
刘静眉毛都竖起来了:“我为了谁啊!”
段黎自悔失言。——刘教授是一员猛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那种―_―。
安治拍拍刘静的肩,罗巡把段黎往后挡了挡。
安大校再次转换话题:“驻阿曼的大使说明天安排咱们到卡布斯大学去讲学。”
段黎一惊:“又要讲学?”
安治反问:“您忘了我们是学术访问团体了吗?”就算是走过场这过场也是要走滴。
我们比较像是流氓武装团体。——遭受了打击的章教授垂头丧气。
“阿曼格莱帕梅分部的成员多数是这所学校的教师,也有部分是政府官员。另外,位于苏哈尔市的私立苏哈尔大学也希望我们能去讲学,已向大使馆及格莱帕梅发出邀请。”
“团长”,刘静义正辞严:“学长的身体很不好,多去一个地方就是多加重一层负担,请拒绝他们。”
“我尽量。”
罗巡拉住安治的手:“请必须。”
安治问段黎:“章教授的意见呢?”
章教授的意见很明确:“我们直接回国!”
安治看看自己的手。
段黎嗖一下整个都缩到了罗巡背后:“开玩笑开玩笑,您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安治把手放下。
8384的两位终于想起来他们的天职不是讨价还价而是服从命令,刘静拉拉衣服端正端正态度:“团长,我们听您的。”
罗巡表态:“就算您要我们去跳海我们也会义无反……”
一只爪迅速从后面捂住罗巡的嘴!——段黎正在使劲儿把罗乌鸦说出来的话给他塞回去:“大哥,我求你了,你别开口!”
“呜——?呜——?!呜——!”他妈的段黎,不用下死手吧,想憋死他?为什么没人来把他的爪子拿开。“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说什么?”段黎问刘静。
刘静摇头:“不知道。“他连罗巡是不是在说话都不肯定。
安治知道:“他说你再不放手他就咬你。”
“啊?啊————!”段黎捧着手原地起跳。——还不错,没跳出安大校指定的范围:)
罗巡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咂巴嘴, “抱歉,我是真的馋肉了。”
钟林晔出现在了门口:“肉?哪里有肉?”真的很久没吃肉了!
安治看表,他们在这个角落里站了半个小时。迅速指出七个方向。
钟林晔点点头,开始架干扰波、屏蔽摄像头。
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他。十几分钟后,钟同学点头:“可以了。”
“啊啊啊!”段黎总算可以跳出那个黑暗的角落了。手好疼:(
刘静问:“怎么样?”
“船上只有无线电和卫星装置。”所以他设的都是低频干扰波,以免影响行驶。“何冰说那几个人应该只是海员,还说如果他来开船,不用明天早上,晚上我们就能到马斯喀特。”
罗巡想到了上次程浓同志开飞机时的盛况:“团长,还是让船员开吧。”让特种兵开他还得晕。
段黎把自己摔进沙发,罗巡和刘静找地方坐下。
安治看着门外,“何冰人呢?”
钟林晔在检测电波:“在我的努力下,船长终于发现何冰同志跟他才更有共同语言,正抓着他讨论洋流的时速和角度呢。我说我晕船就回来了。”
罗巡凑近刘静:“令徒他不光出卖色相,他还拉皮 条。”
电波检测完毕,钟林晔挤到刘静身边把罗巡差点挤掉地下:“老师,我是五讲四美好青年。”
罗巡指门:“他们比你更美好。” 庄书礼和程浓回来了。
安治问:“怎么样?”
庄书礼汇报:“民用船,没有发现武器,餐厅、卧室、甲板上都有虫子,标出来了。”
段黎哼哼:“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团长,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休息。”
=_=
段黎看手里的定情信物:“你们说这颗钻石能有几克拉?”
罗巡是见过世面的:“教授,绝大多数的钻石都谈不上克拉,你手里这个最多30分。”
@_@,这是赤 裸 裸的嫉妒,再小它也是钻石。“下面这个托是白金的吗?”
瞟了一眼:“是银,而且是尼泊尔银,你们老家兰州称沙银。”
拨小算盘:“值多少钱?”
“成色一般,做工可以,三千吧。”
“美金?”
“人民币!”
―_―段黎自我安慰:“比头巾值钱就行,咱不做亏本买卖。
罗巡明媚而忧伤,问安治:“团长,那是手工织的青蚕丝吧。”
安治点头:“是。”
“盒子是紫檀木的?”
再点头,“是。”
罗巡遗憾地看段黎。
段黎举手,“听不懂。”
罗巡叹息:“你送给公主的礼物,头巾得一根一根丝的算钱,盒子得一块木屑一块木屑的算钱。”
段黎思考了一分钟,张大了嘴:亏大发了。
赶紧把礼物上交:“团长,按国家公职人员规定,我不能私下收受礼物。”
安治不在意:“你留着玩吧。”
段黎一喜。安治还算是个好人。
“我会直接扣你工资的。”
+_+……
“轰隆!”马达的巨响传来,船身惯性地向前一冲,段黎手里的胸针差点飞出去:(
几个特种兵明显戒备。
罗巡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次不会是遇到洋流风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