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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辰,”安诺咬咬牙,逼着自己说,“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行么?”
“子飞说,再三年!三年!三年后,跟我走。”
依稀恍惚间,安诺耳边回响起郑锐的话,那时他觉得郑锐真是有点儿贱,韩子飞真是虚伪透顶!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过是个玩弄他人感情的混蛋!自己有什么资格谈爱?
“安诺”白以辰再一次转换了称谓,“你爱我么?”
“当然!如果不爱你,这一切就不会这样!”安诺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咆哮,但是嗓子里只有含糊的低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白以辰从安诺的掌下挣脱出来,安诺虚空地抓一把,掌心里只有空气。
安诺的目光跟着白以辰,看着他慢慢地走进……客房,然后那扇几乎从来没关过的门在眼前合拢。安诺木然地转转眼珠,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事实上,安诺一直这么愣愣地站在大门口,直到被一阵捶门声惊醒。
门口是于岱,他气急败坏地快速扫一圈屋内,就站在大门口压低声音说:“董均、张新民死了!”
“死了?”安诺的大脑立刻被这个词刷新了一遍,此时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噩梦,是世界上最大的噩耗!
他们两个死了,人证没有了,线索断了,自己的任务……遥遥无期!安诺下意识地扭头看一眼客房的大门,关得紧紧的,一道缝隙都没有。
“怎么会……死的?”安诺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么!”他突然开始暴怒,那种压抑不住的,不顾一切想要毁掉一切的暴怒!他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压抑、愧疚、绝望、痛惜……所有的情绪让他迫不及待想要大吼一声,或者找人打上一架,或者……给他一把枪,他愿意直接打上刘波的门!
“安诺!”于岱低吼道,双手准确地掐上了安诺的脖颈:“冷静!”
安诺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的情绪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只留下一片空寂,“怎么回事?”
“体内血钾浓度过高,改变了细胞膜上的电势差心肌兴奋性降低停勃……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注射液里有问题。”
“有线索么?”
“没有,应该是在护士站的配药室里就有人动了手脚,咱们换了看守,但是医生护士……”
安诺头疼欲裂,他掐掐眉间,想起什么来问:“郑锐……怎么样了?”
“深度昏迷,醒不醒的……谁知道呢。”
安诺再瞟一眼客房的门,这些要让白以辰知道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安诺眼前又浮现出白以辰的面孔。
“现在怎么办?”于岱有些着急,“夏景辉接到信儿就出去了,他说找找路子问问……安诺,真的是老王么?”
安诺慢慢地摇摇头:“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可是,莫局让我查了老王的家底儿,他们全家账面上的钱都是有来源的,没有巨额财产,没有不明收入。”
“这种事……要么是为了钱,要么就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安诺犹疑着说,“尽量查,我也从刘波那里打听打听,这个人必须找出来,太危险了!”
于岱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问道:“安诺,你跟白以辰……怎么了?”
安诺烦躁地抓抓头发:“我露了!”
“什么!”于岱吓得几乎大叫起来!
安诺一把捏住于岱的嘴:“闭嘴!”他轻呵道,“听我说,我在温泉别墅看到的那个阿哲,其实就是李建泽!他今天来找白以辰告诉他我在帮刘波做事!”
“哦,还好!”于岱轻呼口气,“你吓死我了!”
“于岱,”安诺慢慢地说,“你不奇怪么?李建泽是怎么白以辰和我在一起的?”
“呃?”于岱愣住了,他的大脑飞速地转动起来,“是啊……他没道理知道你俩在一起啊!白以辰才搬过来几天啊?他们之间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系了!”
“于岱”安诺苍白着一张脸,绝望地说,“你说,我还能守得住他么?”
于岱沉默了……
白以辰缩在床上瞪着黑魆魆的窗外,他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成天悲叹岁月平淡人生无聊?怎么会平淡无聊?你看,我从一无所有到拥有全世界,再到一无所有一共才用了几天功夫啊?两个小时前我还欢天喜地跟小哈闹,想着以后跟安大哥一起生活时也要养条狗,反正我们也不会有孩子,养条狗也挺好。两个人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在傍晚的晚风中溜溜达达地遛狗,享受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光。可是两个小时后,一切都没有了,不但没有了,而且噩梦又一次袭来:
叫骂声、翻箱倒柜声、母亲苦苦哀求的声音、杯碗被砸在地上的声音,大门被猛力甩上的声音、债主在门口辱骂的声音……铺天盖地把自己裹挟在其中,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白以辰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一切就会重新上演,安诺就会变成一个魔鬼!
我要怎么做呢?白以辰问自己。
床头柜里放着一张存折,里面有整整15万元钱,那张薄薄的纸片承载了他对未来的所有的希望。他以为那张纸足够放下两个人的梦想和生活,他以为那个懒懒散散邋邋遢遢的安诺,只求岁月静好人情温暖。但是现在……
呵呵,
白以辰冷笑一声,原来,所有的情义和爱恋,到底抵不过孔方兄。
白以辰想起李建泽在灌木丛后面突然出现,一把把他拽进单元楼门内时的样子,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慌乱,说话时嘴唇都在抖,下颌骨不住地抽动着,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上下磕碰着,发出咔咔的声音。
“小白!为了那点儿钱把命搭进去不值得!”
这是李建泽对白以辰说的第一句话,白以辰还没有从久别重逢的惊喜中醒悟过来就被这句话打蒙了!
韩子飞、郑锐、安诺,这些熟悉的人在阿泽的口中陌生得让白以辰无法置信。
刘波、吕强、林楠,这些陌生的人在阿泽的口中残忍得让白以辰不寒而栗。
“安大哥,”他喃喃地把头伏在蜷其的膝盖上,“我要怎么做才能守住你呢?”
安诺终其一生也不会知道,在这个足以毁了白以辰一生的夜晚,他满脑子想的却是“安大哥,我要怎么做才能守住你!”
安诺失魂落魄地送走于岱,看看表已经晚上九点了,他需要冷静下来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只有把这一切都解决了,他的白以辰才是安全的,或者,只有把这一切都解决了,他和白以辰才有可能谈一谈未来!现在的安诺觉得自己现在陷入了绝境,极端被动,他必须主动出击,从刘波那里探听到点儿什么。
要不要冒个险呢?
安诺站在客厅的阳台前给吕强打电话,他还没有资格可以给刘波打电话。在电话里,先是向吕强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行踪和目前的位置——这是一个好忠犬应该做的;然后关切地问了一下吕强的情况,是否在追击中受伤,这彰显了安诺的“仁义”;最后他嗫嚅着说:“强哥,您看,韩哥的事我的确不知情,那钱虽然少了一半,但好歹还有剩……老板那边……怎么交代?”
吕强在电话里轻松地安慰安诺,让他放心。安诺趁着气氛热络,大着胆子问:“强哥,我什么时候能见见老板呢?”
“干嘛?”
“嗨!这不是,出了这么档子事儿么?我有些想法想跟老板说说,不管怎么说,这批货到底还是丢在我手里的。”
“嗯,这样啊……”吕强沉吟了一下痛快地说,“我帮你问问老板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你等我信儿吧!”
安诺挂断电话,扭过头来看到白以辰站在客房门口,笔直、沉默得像株白杨。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屋里只能听见挂钟滴答的走针声。
这是死局,无解!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场美丽的邂逅
——给我亲爱的朋友们
这篇文章的开始很有点儿意外,此前,我的一个朋友——淡墨浓晴几乎是“连打带骂”地逼着我开了这个文,她说:“你有那功夫编段子损我不如去写文!”在她的鼓励下,我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笔。
开始的时候我做足了心理建设,我对自己说:写一个自己喜欢的故事,有人看固然很好,能写红了当然更好;如果没人看,甚至招来一片指责声也没什么,这只能说明自己的的确确没那个本事,事实如此,唯有淡定接受。
所以写了没几章我就发现有人在读时很是高兴;到四分之一的时候,我发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