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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有点乱啊”安诺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餐饮业不好干啊…”周煦其实很想问问昨天在场的唯二两个没穿制服的是什么人,奈何找不出一个说的出去的借口,只得又交代了几句护理注意事项作罢。
安诺折回留观室的时候白以辰无精打采地趴在那里,安诺笑着问他:“怎么了?刚刚还那么有精神的。”
白以辰淡淡地说:“饭饱神虚。”
安诺听出了他话里的小情绪,笑着说“那说点儿有精神的事情,我问过大夫了,你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那间房子我也给你归置好了,后天你就可以直接住进去了。”
“真好!”白以辰努力想作出快乐的样子来。
安诺看着他恹恹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太痛快,大步走上前去,用力胡噜胡噜白以辰的头发说:“小家伙打起精神来,还有两天而已!”
白以辰的脑袋在安诺的大掌下左右摇晃着,声音被闷在枕头里,安诺没听清也不想听清。
今晚安诺陪白以辰,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都想从对方嘴里套点儿话出来,可俩人都是鬼精鬼精的,聊到后来各自的话里都是真假掺半的,难得的是还能相谈甚欢。临睡前,白以辰问安诺:“安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不知道,这事儿得看缘分。”
说实在的,安诺其实不怎么相信缘分这个词。他觉得这个词很琼瑶,是一个让人可以随便就拿来做借口的妙话。但大部分人都用它来当拒绝别人的借口,在这个词的遮盖下,一切世俗的、物质的、悲伤的、无奈的、功利的分手都可以进行的道貌岸然甚至充满美感。但是在这样的语境下,他不知道用哪个词更合适。
半夜的时候,病房里又住进来一位留观的病患,各种生命体征监控仪一打开病房里充满了机器运转时发出的咔咔咔的声音,各种指示灯频繁闪动,晃得一屋子都是光斑。白以辰被吵醒后扭头看原本伏在自己床边的安诺,安诺坐正身子,看着白以辰睡眼迷蒙的样子问:“要喝水么?”白以辰摇摇头:“太晃眼了。”
安诺站起身拉上了两张床之间的帘子,想了想又用大手轻轻覆上白以辰的双眼:“我给你遮着,你睡你的。”
白以辰在安诺的大掌下眨眼,浓长的睫毛扫过安诺的掌心,让他整颗心都痒了起来:“睡吧……”
白以辰相信,直到自己睡着这只温暖干燥,能带给他奇迹般的安全感的大掌都不会移开:“安大哥……”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睡意,发音有些含糊。
“什么?”安诺俯低身子。
“你真的很好。”白以辰嘟囔一句,呼吸放得又长又缓。
又被发一张好人牌!安诺觉得自己手里的好人牌加起来可以打“双升”了。他好笑地轻轻弹动手指,在白以辰的额头上点了几下。
“我……”白以辰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是安诺没有听清,留观室里监控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把白以辰的声音完全遮住了。
“你怎么了?”
……
白以辰睡着了,安诺轻轻拿开手,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想,你刚想说什么?我能不能对此抱有一点儿奢望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又是饭局
作者有话要说:
天快亮的时候,安诺被放在裤兜里静音的手机震醒了,电话是秦晓打来的,他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和队长又干了很漂亮的一场,安诺提醒他这种话要是让于岱听见了保证死无葬身之地。秦晓拽得二五八万的,得意洋洋地说:“要论能力、论智慧、论和夏队的默契度,我甩他带鱼一条长安街!”
安诺相信秦晓和夏景辉真的干了极漂亮的一仗,这小子已经高兴得说话不过脑子了,这话要是让于岱听见一定血雨腥风修罗场。挂断电话,安诺瞟了一眼安睡着的白以辰决定出去散根烟。公事一直按照他的计划平稳进行,可私事要怎么摆平却让人头疼,两件事现在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安诺烦躁得啪啪直按打火机,这时候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嘿,真巧!”
是周煦,他嘴角咬着一只烟呲牙咧嘴地打了一个尽兴的哈欠。
“我怎么每次来医院都能看见你?”安诺也觉得这事儿忒巧了。
“这话得白以辰说,他一共来医院四次,四次我全碰上了。三次我处理的,一次内科医生处理的,我跟他见面的概率更高!”
“四次?”安诺有点儿奇怪。
“一次陪你来的,一次把自己的手划了特大一口子,我缝了半天呢,一次发高烧,这次……索性全是伤!我又是个外科急诊大夫,而且是住总,这不就都撞我手里了。”
安诺恍惚想起似乎白以辰刚来燃惑那会儿手上总是包着纱布,当时想问问来着,不知怎么就扔一边了……是了,那时自己还没有这么地关注他,还没有莫名其妙地爱上这个倔小子!
“他病历上填着酒吧服务生……现在的酒吧都用这么小的服务生么?”周煦对白以辰很好奇。
安诺没说话,他回想起当初那个虎虎生气的小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声振寰宇地说“十八岁,满!”的样子,那种新竹凌空的活力和张扬让他动容。
“呵,也是。哎,我看病历上写着‘燃惑’酒吧,在哪儿啊,没事了我过去坐坐欢迎不?”
“就在酒吧街那边,随时欢迎。”安诺客气着。
话题到这儿突然就僵住了,两人低头默默地抽烟,周煦一时之间找不到可说的话题有些着急,他实在是想知道那个拥有一双美丽的茶金色眼瞳的充满异域风情的男子是谁,惶急之下脱口问道:
“昨天那么大事,你们老板都没来么,我看屋子里尽是穿着制服的服务生了”
“来了啊……”
周煦心里突然就安定下来了,那个人,不是老板就是老板的男朋友……经常去燃惑的话应该能见到吧?周煦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打听那么清楚干什么,总不能横刀夺爱吧。就算是有这个打算,自己恐怕也完全没有攻击力。从小就循规蹈矩的人,生活中向来安分踏实,只想和一个同性情人一起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的人最是平凡,这样的生活最是平淡。记得他的一个男友说过,周煦你真是个好丈夫,但绝不是一个好情人,要命的是,想要成为一个好丈夫之前你丫总得先当个好情人吧?
周煦想,就算我敢夺爱,也没有横刀的资本啊!
安诺抽完最后一口烟拍拍手,打算回去守着白以辰,谁知道这小家伙会不会半夜醒过来又胡思乱想。没等他迈腿,手机又响了,是于岱打来的,安诺退开一段距离接起了电话。
于岱告诉安诺情况有些变化,广兴市的那批货在运输途中被顺利截下来了,经过夜审,董均只是个牵线的,一个叫李谦才是真正的买主。董均买了今早的机票飞北安市,应该是来找韩子飞的,他现在急需一大批货供给李谦,这样韩子飞势必要联络刘波,这是安诺接近刘波的最好机会。
安诺挂断电话时心里平静如古井,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激动得发抖,可经过了太长时间的绸缪、等待,当希望近在眼前时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激动或不安,这一切仿佛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安诺现在需要考虑的是韩子飞会不会带自己去见刘波,如果不带自己该怎么做呢?
折回病房的时候白以辰还在沉睡中,依然苍白的小脸被雪白的床单衬的有些发黄,安诺控制不住地伸手去轻轻碰触他的脸颊。白以辰一无所觉地沉睡着。安诺的指尖划过白以辰的眉目,停留在他温润的唇上,能感受到他暖暖的呼吸,轻轻浅浅地挠动着安诺的心。
这么好的一个男孩子!
白以辰脸半埋在枕头里,所以安诺没有看到他的嘴角有一道微笑的弧线。
上午快八点时,查房交接班的嘈杂声惊醒了白以辰,他睁开眼睛时安诺正好端了一个餐盒回来:
安诺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慢慢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问道“馄饨,吃么?”
“吃!”白以辰兴高采烈地张来开了嘴,今早白以辰的精神状态格外的好,整个人从里往外透着高兴劲儿。
“你就吃东西不耽误,张嘴!”安诺自己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专注的目光和的口吻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宠爱。
白以辰塞了满嘴的馄饨,吃的心满意足!
安诺看他笑的开心,不由得也高兴起来:“疼的怎么样了?”
“基本不疼了,动作轻点慢就点就行了”
怎么可能不疼?安诺无心拆穿白以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