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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温里!”司徒鍠钰的笑容在桁温里离开之後慢慢的沈下,他转身看著安贇,“贇贇,我赢了他对不对?我赢了他了,桁温里输了,对不对?”那双原本传递著无限情欲的电眼流露出疯狂的讯息。
安贇抱住司徒鍠钰,低著的脸上写满了难过,“是的是的,你赢了。”在鍠的心中,永远都没有人可以超越旭少爷。
鍠对旭少爷的感情,或许可以说是疯狂的,但究竟是亲情还是别的感情,他不懂,也分不清。所以,当鍠决定对温里展开报复的时候,他没有阻止,明明知道这麽做了九泉之下的旭少爷可能会心疼,他依然没有阻止。因为自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桁温里的右手紧紧扣住自己左手的伤口,缓缓的走进电梯,刚想放松下来,抬头,却见到一角的余光,他扯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一切如故,一幅平静模样,全然不似方才有过的歇斯底里。仿佛,那一幕,的确是他装出来的。
只有在彻底离开那幢公寓之後,他才放任自己泄漏出应有的神态举止,看著苍茫的夜色,他浅浅的笑著,对著天空吐息。为什麽非得在他放进去感情之後才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呢?而且……还是设计了很多年的骗局吧!
呵呵,一切都明白了,原来那天在酒吧里司徒鍠钰说的是真的呢,'温里你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我安在你身边的人还远不止一个呢!'
果然不止一个呢!
全身无力,索性蹲在地上,在司徒的面前,他可以装的若无其事,装得自己也没有放进感情,但是空无一人的时候呢?
疲惫的摸索著身边的通讯工具,“JERRY,我现在在司徒鍠钰的公寓楼下,你来接我吧。”
“桁先生?”JERRY立即就听出桁温里的声音不对,而且极度的反常,忍不住抛下了他平日里所有的恭敬,“你怎麽了?”
“什麽都不要问,来接我就是了,快一点!”话一说完就切断电话,如果继续的话,如果继续的话他该说些什麽呢?恐怕真的没什麽好说的了吧……
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假象,甚至连变心这个词都用不上呢!
……………………………………………………
29.
回头的时候,只见天空一片蔚蓝,甚至连丝毫属於云朵的白都寻觅不到,如此的纯粹,如此的简单。我低头,轻轻抚摸自己的左手,光滑一片啊,似乎就如同招天空,未曾染过任何的尘埃。
是吗?真的未曾吗?苦笑,忍不住的流泻而出。
同日,晚
JERRY并没有让桁温里等多久,伴随著浓重的引擎声,一辆莲花跑车停在了桁温里的身边。JERRY匆匆下车,晚上的灯光并不明亮,但他依然发现了蹲在地上的桁先生。
难以想象,至少在他认识桁先生的这麽多年里,他未曾见过如此失态的桁先生,也鲜少有人可以真正把桁先生惹怒。通常情况下,桁先生脸上的伤心、生气、喜悦一切的情绪都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而已。
“桁先生,您……”JERRY扶起桁温里,却见那件米白色唐装左边的袖口上沾满了耀眼的红,“您没事吧?”触目惊心,一下子失措起来,即使平日里再冷静,再懂得隐藏自己的感情,见到此情此景,见到自己所爱的人受伤,他如何冷静的下来?
无力的靠在JERRY的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抱上车,桁温里轻笑,“什麽都不要问,先送我去医院止血,给我找最好的整形科医师,我不要在自己的手上看到这条疤。”说著,掀起自己的袖口,露出了缠著丝绸的手腕。
“天,怎麽?”低声轻呼,现在不是了解一切的时机,JERRY取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桁温里的身上,“您先睡一会儿,我马上就去医院,到了我会叫醒您的。”
“嗯。”他撇过头,不去看那双满是担忧的蓝眸,什麽是真,什麽是假,这一刻的桁温里分不清。唯一可以感觉的,是沾满了人类体温的外套透过皮肤传达心底。这个时候自己身边还有个人可以陪著,真的太好了呢!
多可笑!多可悲!
他会找最好的整形医师,绝对不会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任何疤痕,任何让他用来纪念司徒鍠钰的东西!
所谓伤痕是用来纪念耻辱的,他没有耻辱要伤痕何用?!
“JERRY,订三张飞日本的机票,知会ANDLIK和ARAN,让他们也一起过去,东京概念店的首展得好好准备了。还有,查一下瞿家手里那些天坊的股权是不是易主了。”闭起眼睛,让自己的思绪可以沈淀下来,可以一如平日的桁温里那般思考。
JERRY握著方向盘的手稍稍顿了一下,“我……知道了。”其实,桁先生这般模样并不难猜,应该是他与司徒先生发生什麽事情了吧,只是,究竟是什麽事情可以让桁先生走到这个地步呢?
“我和司徒鍠钰结束了,抱歉,现在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桁温里淡淡地说著,听似不带一分感情。他只能说这些,或许,等时间久了,等他真的平静了,他可以心平气和的告诉JERRY一切吧。
他和司徒鍠钰的事情,包括他和旭鞍央的。
说他自私也好,胆怯也罢。至少此刻,他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人可以听他说话,可以陪著他,但这个人不能是修,也不能是RAY,只因为他不想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担心。
次日,
香港天坊
“你确定温里找我?”LISA凝神盯著JERRY,企图从他的眼中找出些什麽,“温里不是去东京了吗?”
JERRY摇摇头,“班机取消了,所以桁先生还留在香港。”事实上,桁先生突然找LISA究竟是为了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
耸耸肩,LISA一身明豔的粉蓝色,她凑近JERRY,“你……和温里是不是发生什麽了?”才不是她的错觉呢,今天JERRY提起温里的时候,眼中的柔情更深了呢,这只不懂得抓住机会的呆头鹅。
“没、没有。”JERRY匆忙否认,却在LISA促狭的表情中知道自己只是越描越黑,“你快进去吧,桁先生在等你呢。”
“了解。”耍耍手,LISA推门而入,“早啊,温里。”
桁温里将长发做髻,只留下小小一簇散与肩处:“早啊,坐吧。”没有了昨夜的失态,今天的桁温里依然是SILVER的执行者。
“我听JERRY说班机取消了,你什麽时候去日本?”LISA扬起唇角,勾勒出一幅活生生的美人图。
桁温里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放到LISA的面前,“後天早上,LISA,这份是我手中天坊的股权让渡书,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司徒先生。”
LISA的绿眸中顿时盈满了惊讶,“温里,你这是、什麽意思?”
摊摊手,他并不是笨蛋啊,有些许苦涩的笑容,“LISA,你的那份报告,其实只要我再找人查一遍也就可以了,不是很分明吗?以你的仔细,又怎会漏了司徒的哥哥旭鞍央这个人呢?又怎麽会漏了司徒在大学时代的亲密恋人LISA。YANCE还有他现任的恋人安贇呢?”
他只是没想到,在自己身边这麽多年的LISA、被自己当作姐姐一般的LISA,居然也是司徒放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此窥探司徒的心机城府,实在让他惊叹!
LISA的脸色变了,有些复杂,有些心疼,“温里……都知道了?”说出这些话的温里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鍠钰还是做了吗?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点点头,“不是司徒先生说的,只不过仔细想想,不难猜到而已。就算有再多的缘分,也不可能每次都恰好遇到他吧。安贇与我的熟悉程度还不至於可以把握我所有的行程。”桁温里说的云淡风轻,他喝了口茶,“LISA,除了是最亲密的枕边人,又有谁会知道司徒的左边腰侧一块三叶草状的胎记呢?这是你的疏忽,也是我的大意。”
LISA看向桁温里,就是因为这样,今天的温里看上去才特别的让人疼吗?“我……”事到如今,还有什麽可以隐瞒的?“大学时代,鍠钰曾救过我,後来我们交往,我、很爱他,却始终比不过他心里的那个人。所以分手,却不影响我们的感情。”
“所以才答应司徒的计划?”一个从多年前就开始实行的计划,果真让自己防不设防呢。
LISA咬住自己的下唇,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凝视桁温里:“嗯,但是温里,与你想出那麽久,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很……”她犹豫了、踌躇了,所以那天才会给鍠钰留言让他收手,只是!
“只是比不过你对司徒鍠钰的爱吧!”笑,却不得笑的风味,仅仅只是面皮子在抽动而已,“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太信任你,把你当作是我的助手、我的朋友甚至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