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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吓了我一跳吗?就会倒打一钯。”谈芬嗔道,她转身关好门。“江望不是说一起吃饭吗?”她问道。
“是啊,我就是过来叫你一起走啊。”我边说边和谈芬并肩往公司大门走去。“下午的飞机?还是我送你吧,江望要忙着给儿子买炮竹呢,呵呵。”我笑道。谈芬点点头说江望是个好父亲!
走进江望订好的包厢,江望还有王总顾总都已经到了。这餐饭就是我们公司几个高管会餐,工作一年了大家都辛苦了,江望作为董事长理所当然要慰劳的。席间江望还煞有其事的给每个人都送上一个红包,笑呵呵地说感谢大家感谢大家。我摸了一下红包的厚度,只是薄薄的一张卡片,看来是银行卡,不禁狐疑地望向谈芬。她抿嘴一笑,偷偷地伸出一根手指。我明白了,江望这小子出手还真大方啊,看来都是跟谈芬学的。
吃完饭,大家慢慢走向酒店大门,边说边笑,都是尽兴而归。江望和王总他们三人走在前面,我和谈芬落在后面。路过大厅的时候,忽然发现在大厅里面的一张桌子坐着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小芳赫然就在其中,正望向我们这边,显然她已经看见我们了。呵呵,看来她是和朋友们也在这里吃饭,真是巧啊。我正想挥手打个招呼,忽然谈芬挽住了我的手,很亲热的样子,并且挽着我向门口走去。我有点诧异地看看谈芬,她却顽皮地眨眨眼,笑而不语。搞什么啊?我莫名其妙。
来到机场,办好了手续,我陪着谈芬聊天打发时间。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喊声。我扭头一看,是女儿欢天喜地地冲我跑来,嘴里喊着爸爸。卢婷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们,她的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今天什么日子啊,先是小芳,后是卢婷,怎么都这么巧啊!我猛然想起卢婷带着女儿去北京。
卢婷慢慢走过来,她从我的怀中接过女儿,神色有点黯然。她看看谈芬,谈芬也看着她,然后微笑着说道你好卢婷,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漂亮。
“你好---你也一样啊。”卢婷勉强一笑。我看见卢婷的眼底闪过一丝伤感。她肯定没有想到我们三人竟然会同时出现在机场吧。
“呵呵,我老了,已经人老珠黄了,呵呵。”谈芬笑道。我也看见谈芬的眼底竟然也闪过一丝伤感。
在这个小小的机场,曾经在我的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二个女人,此时此刻面对面地彼此打量着。多年以前她们都是朋友,现在却象陌路一样淡淡地闲扯着。是岁月无情?抑或命运无情?我望着她们的脸,忽然感到异常的陌生。唉,人生无常,很多事情就是阴差阳错,却永远也无法挽回了---
卢婷和女儿走了。谈芬也走了。我孤零零地走出机场。外面的天色正在慢慢暗淡,远处的天边正有云团聚集,预示着天气又要变了,也许很快吧。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禁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衣领,急忙向汽车走去。
二四四
大年夜,远远近近的爆竹声此起彼伏,阖家团聚的人们笑逐颜开,传统的节日总是令人无法摆脱传统的束缚。只是我的心情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很闷闷不乐。只是强打了精神陪着父母家人们吃了团圆饭,就坐到一边闷头看春晚节目了。那些嬉皮笑脸的相声小品也只是让我淡然一笑,完全没有了过年应该有的欢愉。母亲还以为我身体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吧。我想还是一个人回家吧,免得影响家人过年的情绪。
一个人走在夜晚的大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倒是放烟花爆竹的人不少,那些大人小孩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一堆纸屑在噼噼啪啪中越集越多,空气中始终弥漫着呛鼻的硝烟味。我有点厌恶地穿行在烟花爆竹的缝隙中,想要快点离开这纷杂喧闹的大街。
到家已经快半夜了,新春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可是我已经没有心情看电视了,只想早点睡觉,早点睡着。然而短信接踵而至,方方面面的朋友,不管熟悉与否,各种各样恭喜的祝福劈头盖脸地扑来,很快我就淹没在现代高科技的信息海洋里了。上帝,这些家伙累不累啊,似乎人人都变成了语言专家,短信高手了!
我有点厌烦却又无可奈何地不停地回复着别人的短信,唉,礼貌还是要讲的啊!忽然又想起来应该给公司的客户们都问候祝福一下,又打电话告诉行政部经理给所有公司的关系户们发短信问候。忙完这些,已经一点多了。我的瞌睡却反而消失了,头脑清醒得令人恐惧。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已经给女儿打过电话了。小芳的短信也收到了,也回了。对了,谈芬的消息还没有收到。嗯,可能她忙吧。其他朋友都已经拜年完了。还是睡觉吧。
手机响了,是谈芬来的电话。她说互相问候拜年的太多了,现在才有空给我电话。我笑道你大老板当然忙了,可以理解啊,呵呵。
“在你面前我可不敢以老板自居呵,嘻嘻。”谈芬轻快地笑道,她的声音非常开心。
“你本来就是老板啊,我和一票兄弟都指望着芬姐那。”我也开玩笑道,心情忽然开心了许多。谈芬总是能令我心情愉快。
“过年还好吗?吃了什么好东西啊?”
“唉,就那样了。你还好吗?请代向伯父伯母拜年啊,呵呵。”
“谢谢。也给你拜年呵,不祝你发财,只祝你身体永远健康,还有永远开心快乐呵,咯咯。”谈芬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象一个顽皮的小姑娘。
“哎,为什么不祝我发财啊?有钱好啊,呵呵。”
“不要。你的身体健康,开心快乐比什么都重要,至少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真的,我只希望你健康快乐!”
“谢谢---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谢谢芬姐!祝你新年大吉大利!”
“谢谢。我要在香港多呆几天了,可能初五回去了。这边要陪陪父母啊---回去再见了。”
挂了电话,我走到阳台上,默默地点起烟,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院子里静悄悄的,那些邻居们大部分回去父母家过年了,剩下的几户也都已经睡了。远处还不时传来爆竹的声响,偶尔还看见有烟花冲向夜空。今夜没有月亮,只有冷冷的北风慢慢吹过,树叶已经飘零殆尽,那些枯瘦的树干微微摇晃,一如我此时此刻的心境。
夜凉如水,我心悠然。今年的春节竟然如此寂寥,也许是命运的刻意安排吧!生命的流逝总是不知不觉,可是此刻我仿佛听见岁月的步履匆匆而过,甚至是那模糊的背影就在我眼前摇曳!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旅途,竟然没有一丝骄傲的痕迹,那些风花雪月的片断恍如轻飘的鸿毛,而岁月的脚步未曾停留。也许我的多愁善感是无法治愈的痼疾,本质上的忧愁总是折磨我的心灵。也许我渴望的慰藉不仅仅是女人的温柔,而是灵魂的交流!
彻夜无眠。当小刚他们来电话的那一刻,我知道世俗的喧闹还在我的周围,这是注定无法摆脱的现实,起码现在无法摆脱。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在人与人之间,那些笑脸的背后有多少刻意的动机啊!好吧,大家都是为了生活而相互周旋,是无奈也是无法。这样的生活已经令我厌倦。从初二开始,几乎就没有回过家了,醉生梦死,夜夜欢歌---表面的热闹欢笑,我却分明听见心底的愁怨!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也许我永远也无法摆脱吧。
初五下午,正和几个朋友在一家娱乐场玩牌,桑拿的热度还令我有点头晕,浑身软绵得仿佛不是男人了。中午的醉意尚未完全消退,我只想睡觉。挥手赶跑了朋友叫来的三陪女郎,正准备在沙发上躺下,忽然手机疯狂地响了。是江望的妻子丁力打来的。我听见她的哭腔,一下子清醒了。
江望出事了!
二四五
赶到医院,重症病房外江望的家人都在了,人人脸上都是悲伤和恐惧。江望的二个姐姐分别搀扶着父母呆坐在椅子上,二位老人似乎都伤心过度了,尤其是江望父亲似乎苍老了十岁。我顾不得和老人打招呼,直接冲到丁力面前。丁力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漂亮,又红又肿。她看见我,叫了一声华哥!泪水就哗哗地流下了。
江望是上午出的事,在赶回省城的高速公路上,因为道路结冰打滑数辆车撞在一起。已经在医院抢救了,现在还未脱离危险期。我看见医生护士们进进出出,神情严肃。
隔着玻璃窗,我看见江望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戴着呼吸罩。他的眼睛紧闭着,仿佛已经睡着了。我默默地望着,心情沉着。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