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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琛,你是不是觉得我当个……兽医,很丢脸?”周景深笑着问。
傅至琛一怔,却反问他,“你觉得丢脸?”
周景深捧着碗,站起来,“是有点。我吃完了,还有事,走了。”
但他常常自己劝自己,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职业并不分尊卑,医生和兽医就其本质而言,并无差别。
只是,那些不甘,那些愧疚,那些想要赎罪的心情,到最后,汇聚的仅仅是“丢脸”二个字。
不止是作为一名兽医丢脸,就算作为人,也是丢脸的。
周景深居高临下看着傅至琛。
傅至琛也站起来,去接他手里的碗。
周景深把碗一推,转身就走。
“你呀。”傅至琛轻轻叹了一声,然后放下碗,去亲他。
周景深僵着身体让他亲。
傅至琛说,“兽医很好。周景深,你也很好。”
就是我,不好。
周景深问,“傅至琛,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傅至琛的吻停了下来,他没有回答。
周景深退后一步。
“是我忘了。我们才刚刚上床,并没有在一起。傅教练,谢谢你的招待,再见。”他慌乱地拿起包,准备落荒而逃。
傅至琛拉住他。
他的眼眸很黑很亮,周景深甚至可以看到他眼里那个要逃跑的自己,丢脸,好丢脸。
“到底是为什么,你变得这么有攻击性?”傅至琛说。
“医生和兽医没有什么区别,你既然喜欢当兽医,那就当兽医。”
周景深没有说话,盯着傅至琛的眼睛看了半天,他伸出手把傅至琛拉低了一点,亲在他的额头上。
明明你说的和我自己安慰的台词一模一样,可是感受,却完全不同。
“真的是有事。”周景深说,“我得帮沈韵打掩护,她和男朋友私下结婚了,他们打算今天和家里摊牌。”
傅至琛问,“沈韵?沈医生?”
周景深想起来了,他是沈韵的病人。
周景深上前一步抱紧他,他的腰很精瘦,抱着感觉刚刚好。
“傅至琛,我们是在一起了吧?”
“嗯。”
“那你有什么事都得告诉我,我也有什么事都告诉你,好不好?”
傅至琛本来想要揽住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好。”他回答道。
周景深又是用力一抱,十分热烈。
“那等我回来,我们再说吧。”周景深说。
“好。”傅至琛的手慢慢搭到他的背上去。
…………
周景深坚持帮忙洗完碗才走的,走之前并没有忘记将方才拢在一起的垃圾带走。
傅至琛等他走了,便去了浴室洗澡。
水从高处流下,直接将他从头到脚都淋了个透。
傅至琛就站在水流里。他闭着眼,强迫让自己思考。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傅至琛睁开了眼,轻声道,“阿书,我们要不,放过他。”
没有人回答他。
傅至琛浑身是水,包括脸上,根本分不出来哪里是泪哪里是水。
屋子里很静,只有安静的水声和很低很低的呜咽。
又过了很久很久,傅至琛从浴室里出来,在窗边站了一会,然后去开电脑。
是一台比较老式的款了,一开机就发出很响的轰鸣声。
傅至琛打开邮箱,里面是王波刚才给他发的资料。
他打开,默默一行一一行,一页一页地看过去。
资料其实不多,也就十来页,傅至琛却看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
到了最后,他的鼠标点在那里,右键,直接按了“删除”。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给基友同学看过之前,她挑了很多毛病,坚决认为我之前写的太虐了,我只好改了一下,再过几章再相爱相杀吧。
继昨天一科后,22号考最后一科啦~作者君一边更文一边复习好辛苦(⊙o⊙)哦,要不你们收藏一下咯?
谢谢~(≧▽≦)/~的地雷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周景深回了周家,但没有想到但他还没回来,气氛就已经言笑宴宴,相谈甚欢了。
周易南爽朗地笑着,还去拍段裴的肩膀,“好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沈韵在一旁傻笑,扭扭捏捏的,完完全全一副小女人的姿态。
沈音长姐如母,虽然也眉开眼笑的,但她努力扳着脸,教训段裴,“你要娶小韵也不是不可以,但怎么能偷偷摸摸的呢,自古以来都是明媒正娶,我也不要求你什么,好歹总是要告知我们这些长辈吧,这个像什么话!”
段裴点头,认错态度良好,“主要是我的错,我觉得不能再错过这样的好姑娘了,硬要拖着她去的,小韵还说一定要问过你们,我求了又求她才答应的,还说您最宽容亲切了,对这种喜事肯定会高兴的。”这马屁拍的简直了,不动声色,就将丈母娘一样的存在捧起来了。
周景深在心里直竖指。
沈音眼里都是笑,却还不算完,只见她虎着脸,“别嘴巴甜的。虽然扯了证,但小韵还没过门,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
见她问这句,沈韵都急了,频频向这边眨眼。
沈音见了,教训她道,“你眼睛进沙子了?”
沈韵只好噤声。
段裴看了看她,示意她不要着急,温温和和恭恭谨谨道,“我和小韵商量了一下,我们想要先去玩一圈,再回来办婚礼。婚礼也不用太复杂,简单点就好,就是不知道姐姐您们这边有什么特别的习俗吗?”
沈音被兜远了,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段裴早已经查清楚了,他微微一笑,“我们家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是想大办的,但您也知道沈韵她平时工作忙,出去走走机会也不多,这次她就想出去拍婚纱照,一边玩一边拍。时间也紧张,所以我们想主要就请亲朋好友过来吃顿饭,您看成吗?”条理清楚,晓之于情,动之于理。
沈音被忽悠得直点头,“这样也好。”
段裴说,“那就谢谢姐姐了。”
沈韵也扑上来抱沈音,“姐姐,你最好了。”
沈音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答应了什么,见妹妹这样,也就明白了,只拧着她耳朵道,“你啊……”不过这个年头要旅行结婚的人也很多,不办婚礼倒也没什么。
段裴又继续保证,“我会对沈韵好的,一辈子都对她好。”
沈音的眼睛都红了。
他们之前商量过,孩子的事情得过几个月再告诉沈音和周易南。
因为孩子才一个多月,得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后才出发,现在准备一下,正好出发。
周景深看了看这种氛围,觉得已经用不上他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还和当年的摆设一样,简约大方的床上面是他臭美放大洗出来的照片,里面的人穿着省院的白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自信地笑着,意气风发。
周景深站在那里,和过去的自己面对面。
他盯着看了很久,从熟悉到陌生,又从莫名的陌生到熟悉。他慢慢笑了,声音轻轻的,却是一种莫名的轻松和欣喜。
周景深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方才从傅至琛家里取过来的药渣。
临走之前,他特意带走了它,还在垃圾里面翻了半天,各取了里面各种药味。
周景深将它们一一排好,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中药图鉴,开始一一对比。
他学的是西医,虽然总会掌握一点中医知识,但七窍只能通了六窍,结果还是一窍不通。
傅至琛是沈韵的病人,但沈韵有原则,就算是病例讨论,也不会泄露病人的基本资料。
何况,若是至琛知道他这样子找她,估计也会不高兴的吧。
他甚至不敢问至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景深一边想着,一边默默地翻书,找到了相似的药材,还要再用电脑搜索一遍,不止是从性状上,连气味都要加以区别。
“这个大概是吴茱萸……也不太像……味辛苦,温中止痛,疏肝理气,和胃……”周景深翻翻这里,又比比那里,甚至有些手忙脚乱,但这个并不妨碍他的津津有味。
夜渐渐深了,沈音和周易南还在为沈韵的喜事而高兴,欢笑不已,而一门之隔,周景深也在忙着自己的中药事业,为自己喜欢的,珍重的人而忙碌的事业。
…………
临睡的时候,周景深给傅至琛发微信。
“睡了么?”
等了一小会,傅至琛就回过来了。“还没。”
周景深忍不住笑,“我也没。你在干什么?”
“想点事。”
周景深往床上打个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