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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
男孩没有动静,立在他面前好似一座大理石雕塑,光洁,秀美,因僵硬而
笔挺的身躯在微弱的灯光里有着柔和而不乏硬实的线条,吞咽口水而上下滚动的
喉节,近乎一字平的锁骨,没有起伏的胸肌,紧绷的下腹,随呼吸而略有起伏,
精良的雕塑带有生息,让人不禁想放手触摸。他倔强地站立在他面前,一动未动,
低着头,连气息也是轻弱的。
他想干嘛?
从身体上散发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考验着冯二少的忍耐力。
“快去!”
喉咙愈发的干涩,冯宣仁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气息吞吐之间尽是炽热,
仿佛体内有火在慢慢燃起,要把一切焚成灰,他无法控制。
男孩好象是聋了,任凭皮肤因寒凉而一身惊栗,双脚就是不曾挪动过一分。
他静默,像个受罚的孩子,怯弱的等待宽恕。
可是冯宣仁觉得自己才是被惩罚被折磨的人,并且不堪忍受,把手中的外
套往地上一扔。
“好,那就不用去了!”
嘴角扬起一丝恶意的笑容,把看似不会动的雕塑拦腰抱起,大跨几步扔向
不远处的床上,冯二少听见自己的喘息声时才惊觉这个举动有多的疯狂,可能招
致强烈的反抗。可是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类似于挣扎的动作,他只是抓住床上的被
褥,支起半个身体,略带惊讶地望着站在床边的人。
顺从的阿诚又回来了,他只是望着他,目光清澈如水,在灯火的照射下好
似能溢出眼眶,身体微微地颤抖却不见躲避,不是很清楚会发生的事,但他知道
觉得自己需要,需要一种证实,需要一种关系。
噬人心骨的引诱……冯宣仁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如水眸子的注视下变得白茫
茫,稀薄而脆弱,随着呼吸的加粗而渐渐烟消云散。
支撑身体的胳膊已经酸麻,阿诚仰面躺下,目光向上的同时看到站在床边
沉默许久的人突然俯下身体沉重地压在自己的身上,湿水的衬衫贴上皮肤上不禁
让他打个寒战,幸亏滚烫的体温透过湿衫为他驱走寒凉,也让心狂跳起来。他双
手无措地抓着两旁的被单,不知该抱还是推拒。
来不及思想就被围困在随即而来的亲吻中,比任何一次都要热情和霸道,
阿诚闭起眼睛慌成一团,感觉对方紧贴的身体略为弓起片刻,在寒意刚刚袭入两
人之间时又被重新挤走,却使阿诚浑身为之一颤,迟疑地举起双手抱住压在身上
的人体,才真正地确认,此时两人已经赤裸相对。
肌肤相亲,如磁石相吸,摩擦、抚慰、吮吸,把最原始的欲望一点点地勾
引上来,阿诚被陌生的狂热给攫住,方才开始真正的恐慌,本能地想推开,触指
的皮肤烫得炙人。
“唔……嗯……”略带痛苦的哼声。
阿诚睁开眼,慌忙把手从对方胸前拿开:“对不起……少爷……”
冯宣仁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兀自把那嗫嚅的嘴唇再次放在口中蹂躏了片刻,
然后冷冷地问他:“你在床上也准备这么无趣吗?”
阿诚脸更红,身体几乎要烧起来,他再次伸手拉被褥想把身体裹起来却被
无情地制住,冯宣仁一手扣住他,一手伸向他的腰际,乘阿诚还在对刚才露骨的
话语“过敏”不已的时候,褪下他身上的最后防线。下身陡然失去遮掩,曝露在
空气中感受到的寒意,让阿诚本能地想蜷起身体,刚才的无惧和坦然,现在尽数
弃之九霄云外,羞怯和对未知的恐惧让他试图逃避。
“不要怕,阿诚。”
冯二少的安慰柔情如水,可他眼中尽现情欲的光芒,抖动不已的胴体在撩
拨着他体内那股热量,压捺不住,几乎要喷涌而出,初长成的年轻而青涩的身体
比最美丽的女人身躯还能让他激动不已,这种冲动好似一个缺水久许的人猛然发
现一潭甜美的深泉,溺毙在其中也甘愿。
怕与不怕,现在已经不是阿诚能控制住的感觉,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处在
被抚摸被吻拭的状态中,他不知道如何来感受这种几乎让人疯狂的酥麻刺激,一
股奇怪的热量涌在下身,迅速堆积膨胀急需迸发。
他对此并不很陌生,偶尔在梦中出现,不能向人启口的本能欲望,但不想
在此时被人发现,想躲避却是不能,尽数在对方眼里高耸而起,并被恶意的手握
住揉捏。
“少爷……不要……求你……”他泫然,口里喃喃地念着无力的反抗,只
是不知这种话在此时是情欲的助燃剂。
身体被突然用力抱住扭转,阿诚伸手向外侧一抓,手指捏住了床栏,企图
用手臂的力量把自己的身体从如火山般地怀抱里解救出来,他脑中一团乱麻,在
爱欲之中理不出头绪,既是贪恋又是恐慌,耳边充斥着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像一
对困兽在各自的身体上急切地寻找感情的出口。
冯宣仁把抓在床栏上的手一把扯下,握在自己手中,把想要逃离的身体重
新拉回,紧密贴合。他要他,就现在!
“呃……啊……”沉闷的惨呼划破冷寂的空气,随即消散无踪。
嘴里的织物在牙齿间摩擦,“咯咯”作响,阿诚觉得自己像被人捅了一刀,
他要被这个进入他体内的男人杀死并吞噬,他却不能恨他,只得咬着身下的床单
拼命忍耐。额上因激痛而淌下的汗水顺着眉弓爬入眼窝,刺得眼睛一片血红,可
臀后剐肉般的疼痛已经让他对其它刺激麻木无觉。
残忍的刑罚,何时罢休?有液体从被抽动的地方滴淌,渗入织物。空气中
浮起淡淡的血腥气,掺杂着体味和汗味,粗重的喘息声让它震荡飘散,把疯狂欲
望所迸裂的热情充斥整个空间。
会死吗……阿诚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他用仅存的力量抱住圈住自己胸膛的
手臂,用力咬下去,咬到嘴中尽是呛人的腥味,咬到折磨自己的人忍不住闷哼了
出来。
他松嘴,怕听到他痛苦,无可救药的,这比肉体上的痛苦更令他难以忍受。
时间一长,身体逐渐沉入无知无觉,连痛苦也好象远了点。他阖上眼帘,眼前一
片沉黑后又一片白雾,混沌的冥思中竟有些窃喜也有些凄楚,他要靠近这个让自
己无法自拔的男人,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靠着他就像当初他伸过手把他牵
住,带来一丝隐晦的幸福,就此沉沦。
如果这是两人最贴近的方式,他就认了,哪怕会死。阿诚迷糊地涌上一丝
微笑。
当欲望一泄而光,冯宣仁也已经很累了,他没有放开人,怀抱里的肢体一
身的汗湿,还有血,还有自己的体液,触目惊心,方使脑子冷静下来正常思考。
这下全完了,冯二少苦笑,但他无法否认从所未有过的满足和兴奋,夺去
思维的极乐,一次足够让人上瘾,在进入的那一刹那,他几乎甘愿为怀中人放弃
一切,只求能这样紧紧地抱着他,一生一世。
这是个奢侈的愿望,在如此飘零的年代。
“诚,你……没事吧?”
身边的人一动未动,更没有回答,汗湿的头发贴紧在耳畔,背部弓起,肌
肉僵硬,触手的皮肤有不正常的热量,并不是激情的缘故。
“该死!”
冯宣仁把手伸向他额间一抚,慌忙站起身来下床捡衣服,准备去找医生。
手腕被握住,他转身,触上一对湿气甚浓的眼睛睇着自己。
“阿诚……”冯宣仁赤身裸体,在注视下有些尴尬,更令他难安的是对方
的模样。
“我没事,少爷。”虚弱的阿诚挤出笑脸却比哭都难看,他想化解对方的
难堪,不想看到素来镇定的情人变得如此无助,当然他更不想自己这幅模样被外
人看到。
冯宣仁看着他憔悴如此,不禁羞愧:“阿诚,对……”
“不要道歉,”阿诚害怕,打断对方的话,“少爷,不要道歉,你说什么
都好,就是不要对阿诚道歉,行不行?”
冯宣仁点头,重新躺回阿诚的身旁抱住他。这一刻,谁都无惧了。
☆ ☆ ☆整整一夜的
连绵大雨,打坏了介亭街的不少蔷薇,满地的粉红花泥使清晨凉爽的空气里多了
一丝腐烂的香气。
阿三对这种味道前所未有地反感,因为宿醉未醒透,头昏脑胀闻之欲呕。
哥昨夜没有回来。他朝旁边空着的床位看着,百感交集,恶心的感觉重新
爬上来,压都压不住,但胃里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