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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果然不出简苏所料,苏老师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冷冷地说:“谢谢了,放那儿吧。”
简苏讪讪地笑了笑,哈着腰,把盒子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
“苏老师,你要不试试看,苏苏大老远的带回来的呢。”简厨子在一边也哈着腰地撺掇着,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坐在中间苏老师捧得跟慈禧太后似的。
苏老师眉心微拧:“急什么,老毛病了,小日本的东西还能戴上了立即就见效了?”
苏老师是个年纪稍长的文人,在对待日本的态度上还是和老一辈一样。
“妈,这次回来,是有一个打算想要跟你说。”抿了下嘴,纠结了一会儿,简苏还是说道。
“唔。”苏老师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给我安排相亲吧。”
客厅里面半天没动静,时间像是凝固住了一样,简厨子仍是哈着腰,简苏仍是静等着回应的样子,苏老师还是坐得跟尊佛像一样。
但是下一秒。
“你说什么!”
苏老师转过身子来仰头看着简苏,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
简苏握住了苏老师的手,又看了一眼简厨子,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说:“你们给我安排相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LJJ又抽了么?俺的留言都回复不了了QAQ 留评的童鞋我爱你们~~俺躺平了给乃们扑倒~~~》333《
、漫漫相亲路
5月15日,中午11点30分,晋安大街,欧庭咖啡。
女,28岁,身高……加上高跟鞋大约有165,棕色短发,白色T恤加黑色短袖开衫,牛仔裤。手机是黑莓,带着金属框架的眼镜,眉毛修过,嘴不笑的时候嘴角略微下垂,颇显严肃,一坐下就点了摩卡,中途熟门熟路地去了洗手间,看来不止一次在这个地方相亲了。
第一印象,鉴定完毕。
去完洗手间,十分钟后,她坐回简苏的对面,笑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她的双手很自然地摆在桌上,简苏可以闻到淡淡的乳液似的花香,刚刚她去洗手间之前在包里翻找了一会儿,看来是找护手霜的。
细心且懂得保养。
“啪。”
简苏心里,又一个标签被贴在这个女人身上。
很快的简餐送上,两个人开始用餐。
“小学的时候我是大队委,初中是班长,高中是学习委,本来也应该是班长的,可我觉得到了高中,就该好好学习,少掺乎班级活动什么的。后来,我以优异的成绩不负众望地去了S市上大学,大一的时候报了话剧、播音、数学建模和雄辩四个社团和学生会。大二时四个社团前后让我担任社长,而学生会又让我担任副会长,我选择了学生会,又当了学校广播台的台长。大三下学期,我推掉一切职务,安心学习,被学校保研。可我有更高的追求,便拒绝了学校的保研,向英国XXX大学递交了offer……”
BALABALABALA……
“最后,”她优雅地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着简苏说,“现在我在XX公司担任艺术总监一职,你呢?”
简苏含着一口饭,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几颗饭粒从嘴角掉下来。
“我……我……啊哈哈哈,”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简苏,嘴里那口饭嚼都没嚼就咽了下去,把他噎得赶紧又喝了口饮料,喘过一口气来,他摆摆手,“我没那么厉害,大学都是瞎混过来的,考研也是父母逼的,我妈一教书的,当年就问我说,你是想当这家里学历最低的还是学历最高的?没办法,只能往上爬呗。”
“哦,这样。”女人垂下眼睛,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
“那个……”见气氛有些尴尬,简苏急忙又找个话头,“你平时有没有什么爱好啊?”
“我喜欢逛图书馆,大学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不玩游戏不谈恋爱,一下课就去图书馆借书看书,以至于后来图书馆里有个位置毕业前就是我专属的,哪怕是我不在,也没有人敢坐。”
“那……那除了这个呢,你看电视么,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电视剧电影啊?”
“电视剧?我从来不看,我一般只看中央一套、二套、十套,经济频道和英语频道。”
简苏机械的把饭送到嘴边,机械的咀嚼着。
恐怖的存在,勿近。
“啪。”
一个巨大的标签,黑底红字,贴在那女人的身上。
5月16日,下午2点,星巴克。
女,25岁,中分长发披肩,身高168,波西米亚风的长裙,外边套一个小坎肩,凉拖。化了点妆,带着棕色的美瞳,睫毛是假的,她的下巴很尖,属于简苏他们曾经开玩笑,说是一低头能把自己戳死的那种。
“你看XXX的书么?”
坐在星巴克外边的藤椅上,午后的阳光很惬意的洒泄下来,她浅浅地饮一口咖啡,转身望着简苏。
简苏摸摸后脑勺:“倒还真没看过。”
“好可惜……”她慢慢收回目光,渐渐的又把目光投向远处,“你知道,我是一个很容易受伤的女子,我喜欢她的文字,我喜欢她的字里行间淡淡的忧伤,我有着和她一样带着痛的梦想……”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纠结的语调,连简苏听得心中都缓缓弥漫过一阵“淡淡的忧桑”:“什么……梦想……”
“我要我爱的人,开着白色的婚车来接我,我们开车到了海边,他把我公主抱抱起,赤着脚一路走在沙滩上,留下我们俩爱的足迹。沙滩边上是一幢白色的别墅,他把我抱进婚房里,屋里是白色的床,床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我和他面对面的躺着,单手抱在一起,才算是完成了仪式。”
“仪式,什么仪式,结婚仪式?”简苏听得有点懵。
“不,”她轻轻地摇头,“我们每个人,都是折了翼的天使,只有找到了只拥有另一边的天使,才凑齐了一对翅膀,一起飞翔。”
简苏默默的听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冲她鞠躬致歉:
“对不起姑娘,一是我不大喜欢白色,二是我买不起沙滩旁边的别墅,三是……我估摸着,我们俩的翅膀,可能是顺边的。”
连着两日重创,第三日,5月18日,简苏迎来了他的第三次相亲。
第三个人,简苏根本都没能看清楚她的长相,因为她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就呆在了原地,捂住嘴巴尖叫起来。
吓得简苏急忙站起来跟邻桌的人澄清:“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简苏!”女孩儿大叫起来。
简苏一惊,急忙食指竖起:“你小声点儿。”
可是来不及了,还是有好多人,特别是不少女生惊喜地朝这边看来。
“啊!简苏,真的是他!”
“是简苏哎!”
“那顾盼呢,顾盼不在?”
前几天相亲,就是害怕路人认出他来,简苏戴了副大框眼镜,还有口罩,到了相亲的地点坐下来的时候才敢摘掉,其间也一直不敢抬头。第一个相亲对象显然是从来不关注娱乐新闻,不认识他,第二个大概是忙着忧伤和梦想,也不知道他。
但是第三个……
“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妈给我看名字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重名呢,要不是为了这个名字我还真不愿意来相亲……”
“哎!不对!”女孩儿忽然一拍桌子,脸色变了。
“你怎么可以来相亲呢!那盼盼怎么办!”
盼盼,盼盼,又是盼盼。
简苏心里泪雨滂沱,哭爹喊娘。
餐厅里的所有女孩儿这时几乎都围攻过来了,以前从不认识的十几个人现在众志成城地开起了批斗会。
“小受怎么可以变心呢!太过分了!”
“亏我们家盼盼那么喜欢你,艺人公开承认恋情容易么!你居然赶背着他相亲!”
“太虐了太虐了!”
………………
“不……”简苏在满头的唾沫星子里艰难的冒了一点头,辩解,“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叉着腰问。
另一个女孩儿突然拍了一下手:“不会是被家长逼着来相亲的吧?”
“啊?是这样么,想一想同性恋情的确很难被家里长辈接受啊……”
“啊……”一群女孩儿齐刷刷的发出怅然感伤的叹息。
“小受好可怜。”
“我们错怪他了。”
于是,就在那群女孩儿互相颇有感悟地对视点头的时候,当事人已经戴好眼镜和口罩,偷偷从人群中一声都不敢吭地溜走了。
“呼!”终于从魔爪之中逃出来了。
简苏胡乱揉揉一头挤得跟杂草似的头发,心有余悸地朝后看了一眼,不敢多留,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回出租屋的路上走。
他没敢走大路,专门挑了市里一个免费的小公园穿过去,小公园里人少,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年人。因为老年人多了,就有不少人来这儿做做花鸟字画的生意,渐渐的,这里就成了半个花鸟市场,每天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走进这个花鸟市场,简苏的脚步才慢慢缓了下来,也许真的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