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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巴狗似得看着他:“今晚吃什么?”
“屎。”
其实我知道,季宝凡这家伙嘴是毒了点,但是从他的种种行为迹象中可以看出,他还是很爱我的。
比如,他虽然天天骂我傻逼,但是该夸我的时候他也从不吝啬;再比如,他天天嫌弃我这嫌弃我那的,可他还是会每天四处带我装逼带我飞;再再比如,每当我被陆天旭艹得不想回家的时候,他总是把我领到他家,非常义气,临时性地把阮元乐踢出被窝,让我上位;再再再比如,我每次来他家串门的时候他嫌弃我来他家蹭吃的,可我一坐上餐桌,他就能变出很多我见也没见过标价昂贵的零食放我眼前,一边骂我傻逼一边说着类似“再不快点吃我就丢给旺旺了。”的话。
他对我好的不可思议,让我感到十分舒服。
他不会肉麻兮兮地说我对你有多好,但是总是会做到那份上,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面对他时,我能毫不顾忌地做一个真实的自己,因为我觉得,即使我将自己所有的缺点都展现在他面前后,他也只会骂我一句臭傻逼,然后继续对我好得让我忘乎所以。
我在第二次跟他同床睡的时候问过他:“哥,你咋对我那么好?”
他一副睡眼惺忪地说:“你赶趟着犯贱我有什么办法。”
我一脚踢了他腿肚子,气愤地说:“卧槽,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爱呢?!”
“艹,”他被我踢醒后,伸手就往我脑袋抽,然后正儿八经地说,“就你一傻逼玩意儿,从小到大铁定没少遭嫌弃。哥以前也和你一样,特傻逼,天天得罪人,除了小爷的家人就没人对爷好过,虽然小爷整天嘻嘻哈哈地不管他娘的那么多,但是难免也会难受不是,都说人心是肉长的一点儿也不假,谁说傻逼的心就不是肉长的了。”
他拍了拍我的脸继续说:“想着终于碰到了一个小傻逼,就觉得像是碰到了以前的自己,想对他好一点。”
可能是那时候夜色太美,寂静的伤感情怀侵蚀了我一向傲人的意志力,我居然觉得傻逼这个词这么美好。
我眼眶一热,死死地抱着他,说:“嗯,我小时候寂寞得狠,整天一个人自说自话。
后来为了追上陆天旭不断地强迫自己变得更好,累的时候我也从来不乐意跟人说。我带着贴吧坎坎坷坷地一路走来,一开始好多人都觉得我幼稚,他们逗我嘲笑我,他们以为我是个二逼所以不会伤心不会难受,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作为一吧之主,当着吧友的面儿伤心难过是不对的,可是就是难受,”我蹭了蹭他的脖子,把眼泪擦在他肩膀,“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吧友的贴子删了,我道歉之后那个吧友还说我有爹生没娘教,说我是狗日的,说我是脑残。我很生气,可是好多吧友都嘻嘻哈哈地跟着在笑我,觉得我不会生气,就在我想大发一通脾气的时候,我看到有人说‘我家小太阳很萌哒,才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计较’,我瞬间就泄气了,所以我回了‘对不起QAQ,么么哒=3=’。后来,又因为各种原因被骂了无数次之后,我都忘了真正的生气该是怎样的心情了,哥,你说我是不是矫情。”
静静的房间内,我只能听到自己的抽泣声和季宝凡沉稳的呼吸声,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说我的伤痛。
我没有对陆天旭说过,没有对烤神说过,更没有对贴吧任何一人说过,而面对季宝凡的时候,我就像是一个可以撒娇任性的孩子,我可以把曾经的痛苦一并告诉他,仿佛这样,他就能为我做主,把那些欺负我的坏孩子全都打到海沟里,然后摸着我的头说:“傻逼玩意儿,小屁孩孩的忍那么多做什么?不爽了操起拳头就揍啊,没用的东西,真给哥丢面儿。”
我继续发泄着我多年积攒下来的痛楚:“其实我一点也不萌,真的,我总是在心里吐槽,可是还是装成没事人一样,我扮演着他们所期盼的角色,无非就是怕他们不喜欢我了之后,我又变成了一个人,我挺怕寂寞的。”
认识了他们之后,我明白了什么是不寂寞,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快乐,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更害怕寂寞了,害怕到原本就作为一个孩子的我宁可去忍受一些谩骂,也不想成为他们眼中的坏小孩,我停顿了一下后说:“是,我很高兴我能给他们带去欢乐,可是我也会因为没人问我‘你难受吗?’而感到想哭。”
“可是,后来我发现了,我能遇到他们真好。他们会辛苦地筹备我的生日,会关心我的生活,会因为我不见了而担心,会因为我的一点小动态就琢磨半天,他们说爱我,我就又觉得,一切都值了。所有的痛苦就在他们一句‘我们爱你’中烟消云散,然后想着,哪怕他们对我的期望再高,我都会想要成为他们眼中的那个我,为了我爱的他们,我可以改变自己,就算再难受也没事儿,只要他们在我身边,就觉得一切都值了,真的。”
“一直到最近,我才真的明白了,这些为了他们而改变的东西不是叫做‘失去自我’,而是叫做‘成长’,虽然过程奇痛无比,可是这结果却是硕果累累,我学会了忍耐,学会了用另一种心态看这个世界。每一个人成长的道路都不同,我觉得我的这一条让我对未来和生活充满了希望。我很感谢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件事,还有你,哥,认识你真好。”我紧紧地挨靠着他,起劲地从上他身上汲取温暖。
过了很久,季宝凡才转过身来抱着我,轻拍我的后背,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些鼻音:“臭傻逼,谁让你这么小就做头儿了,自己都还在傻逼阶段,居然还去管别的傻逼,自己要作死能怪的了谁?谁说你成长了?就还是一傻不隆冬的蠢货,要跟哥学的东西可多着了你,”然后他很不自在地说,“以后有哪个敢欺负你了,跟哥说,就算哥揍不死他,也让哥的老婆埋汰死他。”
“……”我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最后一句话将我的所有伤感的情绪都带走了,“哥,你能不说那么毁气氛的话么?我就看不惯那些明明就是挨操的,非得说自己是攻的人,挨操怎么了?很丢人吗?我就觉得特别光荣,为爱而承受痛苦的一方永远都是最伟大的。”
他操起右手就是往我屁股上一阵乱抽,我嗷嗷直叫,大喊“雅蠛蝶雅蠛蝶”后,就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我就看到气势汹汹的陆天旭和阮元乐踹了门进来。
我还没想通为什么他们赶来的速度会如此迅速,陆天旭就把我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扛回了他家,而阮元乐则是钻进了被我捂暖的被窝,他们后续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当我黑着一张脸看着陆天旭蓄势待发的擎天柱时,我又要不好了。
45。
自从我将我的内心坦白给季宝凡之后,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又更上了一层楼。
面对他,我总是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不管想什么说什么,他准能在一秒钟之内看透,对于他的这种技能就连陆天旭都自愧不如,然后表面云淡风轻内心风起云涌地让季宝凡离我远一些。
我的小日子,在陆天旭、季宝凡、阮元乐、2B和旺旺雪饼的做作伴下过的有滋有味。
直到某个风雨交加的周六夜晚,我和陆天旭按照惯例地跑到季宝凡家执行着一周两次的蹭饭任务,完事儿后,也不知道季宝凡哪根筋搭错了,硬是把我扣留下来陪他看《忠犬八公》的电影。
对于他的指令我是越来越反抗不了了,挣扎了一番之后我还是认命了。
结果,这一看我整个人都思密达了,电影里一个个感人肺腑虐到内伤的镜头让我不由地流下了矫情的泪水,我把眼泪往陆天旭身上一擦,就对他说:“老子也要养儿子。”
然后,第二天一早,我就拖着季宝凡,拉着陆天旭,后面跟着个阮元乐来到了C镇的狗场。
我听说选狗的最佳方式就是让你站在那,让狗狗自己跑到你的脚下选择你,一般这种狗十分地有灵性,我当然是信了这种说法的,但是我也担心,万一我魅力太大,一群狗跑了过来怎么办。
我将我的这种忧郁在前往狗场的路上和季宝凡说,结果季胖虎说:“放心,要是真的有一群狗朝你跑来,那一定都是想跑过来咬死你丫的。”
“……”我竟无力反驳。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甘,于是我换了个攻击对象,对着陆天旭就说:“他们要是蜂拥而来,记得要狂叫出来,以显你狗大王的威风姿态,把他们吓得屁股尿流。”
他被我弄得相当无语,瞅也不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