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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这么一看他恰好看到路边银行的取款机那,有个熟悉的人影。
尽管只是个背影,他也依旧一眼认了出来。
齐晟急忙将车停在路边,匆匆走向对方,边走着还理了理衣服头发,尽量现出最好的状态来。
哪知道他眼看就要走到对方身边,对方已经侧过身,把一叠看上去数额不小的钞票塞进了兜里,然后压根没注意到他,只从他身边绕过去,低着头往小区走。
齐晟一下定在了原处,正待叫住他,脑里突然浮现起另一个人,便觉不是滋味起来。
那个人漂亮,骄傲,意气风发,厨艺还好的出奇,更关键的是处处的维护之意显而易见。
很容易就能拴住一个人的心。
叶鸣提过,裴运在他之前并不愿与人同住,可现在却轻而易举的接受了秦黎。
可见那个家伙有多重要。
自己之前忙着天人交战,怎么居然忘了这一点?在这段空白的时间里,只要秦黎趁虚而入,那必定是一招得逞。
齐晟越想越是懊恼,赶紧跟上去,却见裴运在路边一个等在那的胡子拉碴的高大男人身边停下,然后将兜里的现金全部取出来塞进了对方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那个高大男人似乎并不肯全收,两人纠缠拉扯,半天也没个结果。
齐晟皱皱眉,快步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裴运身体一僵,回过头定定看着他,神色有丝复杂,甚至好像还有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齐晟注意到了,正奇怪为何裴运见到他会是这种反应,男人已然开口,带着浓重的口音:“你是谁?”
齐晟虽然很不喜欢他这如同质问的神态,还是忍了气彬彬有礼的伸出手:“齐晟。”
男人盯住他,又重复了一遍:“齐晟?”
裴运这下脸色终于变了。
可惜裴运还没来及说话,男人出手的速度远超过他预料,一拳重重砸在齐晟脸上,喘着粗气骂:“你这混帐!”
毫无防备的齐晟被这一丝毫未留情的用力一拳打懵了,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还是没站稳,脚在人行道的突起处一崴,重重跌坐到马路上。
裴运吃了一惊,也不顾马路上随时可能过来的车辆,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挡在他身前,再回过身试图将他扶起。
哪料到刚刚被拽起一阵疼痛袭来,齐晟腿一软,差点重新坐回马路上。
裴运拉过他的手臂环住自己肩膀,将他身体撑起来,眼神落在他腿上,问:“崴到了?”
齐晟苦笑着点点头,可想想对方刚刚那几乎出自本能的反应心里还是有微微暖意。
两人许久没有这般亲近,熟悉又温暖的感觉让他甚至不由暗暗觉得这一跤摔的实在太值。
抬眼看向与他素昧平生、此刻正用愈发不善和排斥的眼神瞪着他的男人,齐晟还是忍不住疑惑的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齐晟!不就是你?!”裴运尚未答话男人已然狠狠道:“你简直就不是人啊!当初那样害……”
“别说了!”一直没出声的裴运扬起了声音。
男人愤愤闭了嘴,满脸不甘之色。
齐晟对男人这表现实在有些不解,可既然裴运同对方认识他又不好还手,刚刚那莫名其妙的一拳他也只得认了,抓住裴运的手撑住身体,忍着气问:“我们都没见过,我害过你什么?”
男人脸色铁青,显然排斥极了两人此刻这亲密的动作:“当然不是我!要是我我早就废了你!也只有我弟弟好欺负,当年瞎了眼才会……”
“二哥!”裴运的声音几乎带了斥责,森然之意令裴忠都不由噤声,又跟着放柔了语调:“二哥,你先回去。”
“可是你们……”
“我现在送他回家。”裴运打断他:“明天再来找你。”
“但……”
“二哥,”裴运看着他,以一种齐晟从未见过的冰冷神态,一字一顿的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和你无关。”
裴忠手里还牢牢捏着对方刚塞给他的一叠钞票,终究拿人手短,转过身悻悻离去。
裴运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裴忠的背影,表情有些说不上来的茫然低落,看的齐晟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发紧,正待问话,对方已经侧过头示意他,“走吧,先送你去医院。”
齐晟识趣的闭了嘴。
乖乖坐在副驾驶上,齐晟望了望裴运专心开车的侧脸,上头那道凸起的疤痕依然丑陋鲜明又张牙舞爪,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知,让他觉得实在不妙。
刚刚那个得知他是齐晟冲上来就打的人是裴运的二哥,而他们之前甚至不曾见过。
若是为弟弟前阵日子的事打抱不平,那个人又为何会提到当年两字?
一份没来由的敌意仇怨,绝不会是毫无缘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对方那口气,甚至仿佛还与他有关。
可印象里上学时他同裴运,的的确确是无甚交集。
齐晟突然觉得背脊全是冷汗,简直不敢深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裴运始终没有问齐晟今日为何会突然出现。
他甚至没有开过口,只一言不发的替对方挂号,陪着对方就诊,拍片,等结果。
幸好并未脱臼,医生诊断只是轻度的脚踝扭伤,便简单开了些消肿镇痛的药。
轻车熟路的开车送齐晟到小区楼下时天色已黑,裴运锁了车,把钥匙交回齐晟手里,“你自己上楼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齐晟一下就急了,见他转身毫无留恋的转身便走,顾不得自己此刻的一瘸一拐,下意识的就追上去想拉他。
结果这会儿脚一落地就是钻心的疼,他倒吸口凉气,见裴运已然听到动静回过身来,想了想也不努力稳住,就任自己直直倒向对方。
裴运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伸手扶住他,才免于让他一头栽到地上。
齐晟哪里肯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趁势抓紧了对方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腿,闷闷的示弱:“我一个人,没法走。”
裴运没说话,抬头看了看夜晚投下一大片阴影的住宅楼——
这般高度实在分不清哪家亮着灯光。
他迟疑了下,才问:“没人下来接你?”
齐晟摇摇头。
裴运抿了抿嘴唇,默默转过去背对着他弯下身。
于是齐晟立刻打蛇随棍上的揽住了对方的身体,伸手环过对方的肩膀,任对方将他背起。
开门时裴运有一瞬微妙的紧张,直到见到漆黑一片的冷清房间才逐渐消除。房内空空如也,并无另一个人入住的痕迹。
他将齐晟在卧室床上放下,四周打量了一圈,脱口而出:“就你一个人住?”
“是啊,”齐晟正在暗自遗憾刚刚趴在他背上的时间实在太短,没在意的答:“不然还能有谁跟我……”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住了嘴,睁大了眼看着裴运,一脸受伤的神色。
他之前明明说过与宁日并无可能,可显然对方根本就不再信任他。
印象里对方对他的话从来深信不疑,眼下这份落差着实让人有些难受。
裴运见不得他这样,不自在的偏开脸,眼神落在床头柜那箱书上微微凝了下,低声说:“我去拿个毛巾来,冷敷一下。”
直到帮齐晟肿了一大块的脚踝上好了药,裴运正要起身,手却冷不防被齐晟牢牢握住。
他挣了下,终于低声问:“你今天怎么会来?”
齐晟直直看向他,颇有些深情款款的味道:“你说呢?”
裴运一下噎住,跟齐晟比装糊涂他自认实在没那个本事,索性单刀直入的问:“有什么事?”
齐晟为对方这并不算很有耐心的口气滞了下,半天才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为什么不告诉我?”
裴运愈发莫名其妙:“什么?”
齐晟抬起手,小心的抚过对方脸上的伤疤,轻柔又珍惜的模样,让裴运微微颤了下,“你当初……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裴运升起一股不妙预感:“你怎么好好问起这个?”
对方突然变的戒备的姿态齐晟并未受到影响,牢牢盯着他,再自然不过的应:“只是觉得有必要知道。”
语声是素来温和的从容不迫,可那眼神灼人,带着一种裴运熟悉的志在必得。
裴运叹了口气,他不认为自己需要满足对方的一时兴趣就有问必答:“齐先生,我现在应该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事。”
齐晟顿时懵了,本来还算自信的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倒不觉下不了台的尴尬,只是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