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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众赌博被抓到过?”
“……”
“电路不安全随时会死于非命?”
“……”
秦柯无语了,看着还在苦思冥想妄图找出更多诡异理由的路子齐,嘴角抽了又抽,忍不住拿食指弹了弹他的脑门,“想什么啊你。”
路子齐吃痛,捂着额头瞅他,“那为什么才300啊?”
“因为我看你顺眼。”
“哦。”路子齐改而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长得好果然有优势。”
秦柯轻笑了声,从路子齐手里抽出300块钱,“搬家要帮忙就找我。”
“不。。。不用。”
搬家这种事,有男朋友了干嘛还找外人呢。
路子齐捏着钥匙特甜蜜地弯起了嘴角,突然很是想念有几天没见的白蒙。
前几天,白蒙突然跟他说要回家办些手续,第二天就走了。
这一走就是一个礼拜。
他似乎很忙的样子,消失了好多天都没什么消息,也不和路子齐说什么时候回来。倒是刚认识没多久的秦柯找他找得挺勤快的,天天问他什么时候搬家。
路子齐受不了他天天骚扰人,一咬牙,收拾收拾东西就开始搬家了。
都说女孩子东西多,路子齐的瓶瓶罐罐却也不少,堆了好多个箱子。
何静知道路子齐要搬家,主动跑来帮忙,整个人都扑进了杂物箱子里,往外头一个一个掏东西,“薰衣草,紫罗兰,迷迭香,茉莉,玫瑰……路受你藏那么多精油干嘛?”
路子齐头也没回,趴在另一个箱子上,随口答道:“配精油啊,这还有。”
何静好奇地从他手里接过,搁在手心左看看右看看,好半会也没琢磨透这暗色瓶子里的是个什么玩意,打开闻了闻,发现味道出奇地好闻,就往口袋里塞了一个,继续整东西。
路子齐在前头把一个个箱子整好,何静在后头一个一个拆开。
等路子齐抹抹汗打算回身把箱子搬上车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精油熏香瓶,瞬间抓狂了,“姐姐,不带你这么折腾人的。”
何静的动作定了一下,火速把手里那瓶精油塞进口袋里,捂着沉甸甸的裤袋子,扯着笑容略带讨好地说:“我这就给你装回去,这就装。”
“……”
根据路子齐目测,何静两只口袋里起码有超过5瓶精油。不过这些东西他也不用,纯粹是觉得好玩瞎配的,便也没说什么,只环胸站在一边看着她收拾。
何静心虚,即使看着再眼馋,也不敢再闻了,麻利地把箱子封好,点头哈腰地说:“您去边上站着,搬箱子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吧。”
路子齐想着何静也不可能真帮她搬东西,挥挥手出了门,打算给她买根雪糕回来,让她一会在边上站着啃,免得老是给他添乱。
何静眼睁睁地看着路子齐带上门,瞬间傻眼了。
这是真让她搬啊?
她站在原地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念叨着一会趁机再敲诈路受几瓶精油,拿去给姐妹们一起用用。
这么想想倒也不会心里不平衡。
于是,女大力士开始往楼下的三轮车搬箱子了。
小卖部离宿舍有点距离,一个来回得15分钟。
等路子齐回来,何静正好把最重的那个大箱子抗下楼,敦厚老实受手里的雪糕差点掉地上。
姑娘冲他咧嘴笑笑,一把将箱子甩上车,喘着气邀功:“路受,你回来啦。”
路子齐扶上自己的下巴,“你开外挂了?”
何静斜了他一眼,“老土,姐这是无敌,不是外挂。”说完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箱子,把里头的东西给路子齐看了一眼,一脸得意地说:“这是我从你那拿的报酬,有意见吗?”
最后几个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的,一副如果他说有就会扑上来咬他的样子。
路子齐被那女强盗气质给震退了一步,相当配合地摇摇头,把手里的雪糕递了上去。
“哎哟,挺上道的啊。”何静豪爽地接过,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走起~”
路子齐其实从来就没骑过三轮车。
不过这个事何静不知道,她以为既然会借三轮车来,路受自然是会骑的。路子齐本人也不知道,他总觉得他以前是成功驾驭过的,还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譬如……5岁的时候。
很显然,这个三轮车和那个三轮车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范围内的。
于是,路子齐不负重任地又挨骂了。
“靠,路受你诳我啊!有你,哎哟,有你这么骑三轮车的吗!”何静本来是想坐在后面偷懒的,结果一整个过程S形扭曲不说,条条平坦大道,偏偏他路受就是要往石子路和灌木丛里骑, 5分钟还没到,她就被颠得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了。
路子齐心虚地东张西望,一个没瞄准,刚上了正道的车子又往一边的花坛撞去,引来何静崩溃的尖叫声——“路受!!!”
路子齐把不住车头,也不反抗了,挎着一张脸自暴自弃地想一会要怎么收拾残局。
不过这火星撞地球的一刻并没有发生。
车子相安无事地停了。
紧张得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路子齐睁开一条缝,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白蒙。
“白蒙!”路子齐大喜,兴高采烈地想从三轮车座位上下来,可惜四肢协调性不好,被刹车绊了一脚,直挺挺地就往地下栽去。
白蒙左右权衡了一下,爽快地撒手,改而去接路子齐。
路子齐得救了,摔进了他男人怀里。
何静却遭了秧,和一大堆箱子横七竖八地倒进花坛。
“哎哟我草——你们这两不得好死的白眼狼。”何静颤巍巍地把箱子从自己身上掰开,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刚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正在深情对望的两人,一下被闪瞎了眼睛,也不管腰痛腿痛,抓着手机龇牙咧嘴地开始拍照。
闪光灯有点影响人对外辐射情绪,路子齐扭头,很有同情心地伸爪子拉她。
何静粗鲁地一巴掌拍掉,自食其力顽强不息地从地上用爬起来,摸摸口袋里的瓶子,嘀咕了句:“幸好都没碎。”又冲白蒙挥挥手,“帅哥,你来我可撤退了啊。”
没等白蒙有反应就撒丫子跑了,一副怕被人留的样子。
路子齐站在树荫下,遥遥望着绝尘而去的女大力士,直到没影了才扭过头来看白蒙,这边已经在任劳任怨地挽袖子搬东西。
之后路子齐就成了坐在后面乘风纳凉的那个,白蒙在前头风度翩翩地骑三轮车。
具体到底是不是风度翩翩路子齐就不知道了,他非常遗憾地只看到他男人的后脑勺。
☆、爬山摘花的路受
曾今有人说过;即使没法成为一个万能的人;找个互补的对象;两人加起来万能也不错;如果你实在太废材,那就只能找一个万能的对象来弥补;不然这一辈子就悲剧了,注定永远都是个路人甲。
路子齐就属于后者;除了文学,事事废材,却找了个厉害的白蒙。
不过他从来不承认;乐观地认为只不过是专业不对口罢了。
现在废材路子齐正很大爷地站在万能大神后边,探头探脑地监督他把行李一样一样弄进屋里。
白蒙看了眼堆满东西之后显得特别拥挤的房间,拧着眉头说:“你还是住我那去吧。”
“不行!”路子齐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语气异常坚定,甚至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
“随你。”白蒙倒也不在意,转身就出了房间。
路子齐心里犯慌,小媳妇样地跟上。
路小受今年22,从来没想过有那么一天要和人同居,而那个对象还是神圣又高不可攀的白蒙。
在他心里,这男人就是那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那长在湖中心触碰不到的荷花,不管怎么变都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他真怕万一同居了,他会一个把持不住就把看起来很好吃的白蒙给摧残了,玩烂了。
虽然到底是谁摧残谁还有待商榷,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互相摧残,但这种事情还是避免发生比较好。人家白蒙是越看越好看,他却是越看越挫,要是白蒙天天看夜夜看,突然有天醒悟过来,觉得找个像他这样的对象太吃亏了可怎么办。
他路子齐可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冷艳高贵那都是下辈子的事,顶多算个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天真小杂草。
这么前前后后一比较,杂草君就郁闷了,越想越觉得心酸,突然有了心肌梗塞的冲动。
路子齐弱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