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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没有明天……
“则豪……啊~~~~~~~~~~~~~~~~~~~~~”
再……强烈些吧……
Toddy……
你到底,想要……
什麽……
“啊~~~~~~~~~~~~~~~~~~~~~~~~~~~~~~~~~~~”
“呵……呵……呵……咳咳……”
“不舒服吗?”
轻轻掠著Todd颤抖的胸口,则豪的唇贴在他耳边问,喜欢这麽从背後抱著他的姿势,这样,他可以留在Todd的身体里很久很久,有的时候,他想要是一辈子不出来该多好,那里面,温软湿润。
“没有……”
轻轻摇头,只是疲惫,喉咙哑的厉害,疼的厉害,随意把玩著黑链,上面,染著污浊,不知道是谁的,放荡!
“Toddy……”
“嗯?”
“想哭就哭吧……”
“……”
“忍著,会很痛苦的……”
“……”
“……”
“滚!你以为你知道什麽!放……放开我……放……呜呜呜……”
低低的啜泣,却没用自己的双手盖住越发湿润的脸,他将则豪的手蒙在自己的脸上,嗅著他指尖的烟草气息,和情欲的香,才能稍稍觉得安心,才能哭出眼泪。
温热的暖流渗透指缝,烫伤似的,则豪深深的皱眉,有点後悔自己的犹豫,如果一早就靠近,就问清楚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会哭的这麽创痛,压抑的低泣,总比什麽都能让他觉得心疼,而这疼,有如子弹贯穿胸口。
到底,要怎样呢?
到底,该怎麽办呢……只是爱了,只是想得到,那麽可以爱了又得到了,这之後呢……该怎麽办……
他竟然从来没想过,该死……
耳边,低沈了风雨声,雷电将息,没有开窗,恼人的低气压仍旧发挥作用,让人喘不过气,明天打开门,外面,想必一片破败,不忍看落叶飘黄,却更不忍看风吹雨打,秋天过去,就是冬,逼人的寒,自己,还能熬过几个……
胸口的伤……
“胸口的伤……”
梦呓般,Todd开口,则豪的手仍旧贴著他的脸颊,翕动的唇可以擦过则豪掌间复杂的纹路,这些话,他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哪怕烨轩,现在,却想说给则豪──则豪,是他逃不开的,无论是劫数还是福气,都是他逃不开的。
“是子弹打的……七岁的时候……”
拥住自己的怀收紧,Todd淡淡的笑,安慰的拍拍则豪的手背,原来被人疼爱,是这种感觉。
“白家,是李家的忠仆,从父亲的父亲开始,就是那样了,再之前的渊源,我懒得知道,在我的父亲看来,白家的人活著,就是为了李家,他从他的父亲那里继承了这种想法,并企图把它灌输给自己的儿子……後来母亲生了我和烨轩,烨轩是个听话又努力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有傲人的天赋,在父亲心里,烨轩是他认定的继承人,而我……是个垃圾!没错,是个垃圾,什麽都不行,协调性、平衡感、直觉,都差的一塌糊涂,不过那时候,我倒是觉得不错,因为我天生不是做狗的料,呵……则豪……你抱的太紧了……喘不过……气……呵……呵……嗯……好多了……别……别出来……我喜欢这样……嗯……”
肌肤与丝绸的床单摩擦发出细微的腻人声响,然後是低哑悦耳的笑声,则豪无奈的又向怀里拢了拢淘气的小猴子,如果能早些遇到他多好,绝对不会让他被任何人欺负,可是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有这个力量吗……
“不过,我的父亲,是个吝啬的人,他从来不会浪费任何能够利用的东西,包括他没用的垃圾儿子……知道麽,鸿文出生之後,李老头就把他藏了起来,我的父亲把我送给了他,充当他的儿子,掩人耳目,从我五岁开始,他就带著我招摇过市,对每个人说这是他的独子,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好父亲,他也的确是个好父亲,他把本该对著鸿文的所有矛头,都引向了我,呵……不过还好,我总是有惊无险,不过,那并不是我运气好……但那时候我很得意,我愚蠢的觉得曾经被父亲骂做废物的自己,终於有了位置,不必像烨轩那样每天摔的头破血流,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尊敬,每天衣著光鲜的出席各种宴会,像只骄傲的孔雀,很蠢吧,小的时候我一直是那麽蠢的,後来我去做过DNA检测,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是白老头的亲生儿子,一个连儿子都出卖的人,他所剩的,恐怕只有活著了吧,呵……七岁的一天,我跟著鸿文的父亲出席一个慈善拍卖会,刚刚踏出大门就遭到伏击,鸿文的父亲蹲在车边,把我抱在怀里躲避对面穿过来的子弹,我的父亲在另一辆车旁边,情况并不是很糟糕,但一时也难以解决问题,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坐在那里傻傻的等,因为我觉得那些都与我无关……我小的时候,很瘦很小,随便一个角落都能躲藏……乱战里,我突然听到有人喊什麽,鸿文的父亲略略起身,下一秒我听见父亲喊我的名字,很大声很大声,我反射性的起身,想要看看他叫我做什麽,就在我回头的瞬间,胸口像是被网球砸到一样的闷痛,下意识的低头去看,白色的小西装,开出一朵灿烂的花,那天阳光太强烈,所以,刺眼,刺的我睁不开眼……然後,我就失去了全部感觉……呵……则豪……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吗……你想象不到……他们的敌人很聪明,趁乱战抢夺他们注意力的时候,找了杀手在背後下手,等我的父亲察觉的时候,鸿文的父亲已经暴露在那人的枪口下了,我伟大的父亲,想到的救命的办法,就是……呵呵……呵呵……呵呵……让蜷缩在地上的我站起来,用身体,挡住那一枪……那一枪打的真准,正可以穿透心脏,我的胸口被贯穿,鸿文的父亲只是肩膀受了伤,子弹留在他的身体里,而那个杀手,死在了我父亲手里……我捡回了一条命,因为我的心脏没长在他本该在的位置……”
“Toddy……”
扯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则豪确信Todd需要这个,他在发抖,声音都颤,难怪他的心里总是埋藏著什麽巨大的悲伤,原来他人生的第一个创痛,就来自他的血亲,如果不是小猴子的偏心,恐怕那个时候,他早就变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Toddy,对不起,为什麽,到现在,我才来听这些,如果一开始就听的话,你会不会好受些,宝贝,别再哭了,哭泣的表情,不适合你。
“醒过来的时候,除了痛,还是痛,我哭也闹,最後,冷血的父亲狠狠的抽了我,你知道他说什麽吗,他问我恨不恨他,我说我疼,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他告诉我全部,最後说,Todd,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用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本来以为你除了当一个替身娃娃以外没有任何用处,这次看来,我低估了你,你做的不错,不过以後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得自觉点,一无是处的人,只有献出自己的身体,成为主人的盾牌!……………………他就是这麽说的……”
学著父亲的样子说话,半晌,小猴子笑了,笑的很苦。
“然後,我说我疼,我说我不想这麽疼,以後也不想,永远都不想,他说,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有别的用处,没用的人,只能忍受痛苦,你也不例外,活著,总需要付出代价,没人能什麽都不付出,就活的泰然……”
“那时候你才七岁……”
指尖扫过Todd的唇,颤抖的漂亮唇瓣,承受痛苦的人,为什麽,要对一个孩子如此残忍……
“嗯,我躺了大半年,那道伤,时常会痛,等我走下床,重新走进这个世界,我变了……从前我是不屑於思考,那之後,我不得不持续的思考,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再不会有人给我什麽庇护,曾经我以为的舒适,都是可耻的假象,到底,我还是太天真了,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我没脸上天堂了,因为我退掉了天真,这世间唯一美丽的东西,呵……”
折断翅膀踏入血池,则豪,从一开始,我就是堕落的,是丑陋的,是负罪的……这样的我,你,会爱吗?
“宝贝……”
“呵……我喜欢你这麽叫我,但我真的配不上这两个字……那天我哭著求他,求他别丢下我,别走,我疼,可是,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他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很丢脸,然後,我变成了那个你在LV遇到的白,呵……一个百病缠身的废物,却让人恐惧,那是我的天赋,否则我也不会在那麽多次涉险中完好的活下来……我的头脑,是我唯一能倚赖并信任的武器,到了最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