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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月显然也了解这一点,他“理智”地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愿:“车里你出不去,等到了医院,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听话,你愿意选择哪种?我不介意你躺着进医院再躺着到家。”
俞阳终于理解陆鸿飞所说的“关起来”是什么意思,他张大了嘴巴,干巴巴地吐出“威胁”:“你这是犯罪!”
“我的哥哥一年前受了重伤,不记得自己是谁,失去了一只手,腿脚不好。”俞月直视着前方,似乎在躲避俞阳的视线,“有时他头脑会不清楚,容易被人欺负利用,如果有谁发现他,请速与我联系。你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警察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俞阳从心里散发出一股凉意,再怎么样,他也没想到俞月居然胆大到这个地步。
“冷静一点,只是去个医院。”陆鸿飞的声音令骚动的兄弟俩平静了下来,他看着眼前丝毫不相似的兄弟,想笑却笑不出来,“某方面你们很像。”
这句话同时引来了兄弟俩的白眼。
俞阳没有跳车,也没有反抗,这种做法完全没有意义,只是徒增麻烦而已。他突然觉得自己和俞月还是有共通之处的,至少在面对困难时不会徒劳地做出不谨慎的事情。
况且,他的手疼得确实厉害,去医院也是个正确的选择。
车子很豪华,比起黎盛那辆最爱的车来说低调了许多,沉稳有加,俞阳对车不是太了解,但他还是看出来这车的玻璃都经过改装,恐怕全都换成防弹型的了。他没有见过黎盛哪个朋友坐这种车,看来纯粹的商人和不纯粹的商人还是不同的。
整理了下黎盛的话,有政治背景的商人和有黑社会背景的商人,这两个男人结合在一起,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他们难道就没有受到阻挠?相比之下,他觉得陆鸿飞也许找一个小白脸还会更容易得到认同点,虽然他对俞月没有记忆,但俞月怎么看也不像是愿意屈居人下的类型。
也许这一点可以利用?
俞阳对自己的想法苦笑起来,现在,他就像个坏人,总想着算计别人,也许像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失败者吧?
“你打算关我多久?”
俞月答非所问:“你是我哥哥,你应该照顾我一辈子。”
俞阳不为所动,答道:“陆鸿飞是你的爱人,你们应该白头偕老。”
俞月低下了头,神经质地抿了抿嘴唇。
“你在生气吗?”
这句话没头没脑,但俞阳却正确地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他瞄了眼坐在对面的陆鸿飞,笑道:“如果我在生气呢?”
“对不起,哥。”
俞阳冷笑了下:“然后?”
俞月转过脸来,带着几分惊讶:“然后?”
俞阳也惊讶了,他看向俞月:“你只是说一句对不起?”
“那还要怎么样?”俞月的表情是真的迷惑,不是假装,“我已经道歉了。”
道歉有用,还要超人干什么?
俞阳脑中莫名其妙冒出这句话,震惊地看向陆鸿飞:“我们以前相处时都是这样?”
陆鸿飞把看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来,带着几分无奈道:“你是他哥哥,你给了他一切他想要的。”
“而他只需要说一句对不起?”
“不。”陆鸿飞的表情带上了几分悲哀,“他连对不起都不需要说。”
俞阳说不出话来,他有些怀疑,以前的他是真爱还是真恨这个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恋人
音乐响了起来,俞月掏出手机看了看,瞄了眼陆鸿飞,道:“我换后面的车。”
车子停下,俞月下了车,车门又重新关上。
俞阳立刻以期待的眼神看向陆鸿飞,只换来苦笑:“别忘了,我始终还是俞月的情人,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俞阳郁闷地转过头,尽量忍住痛骂一顿的冲动。
“你母亲身体不好。”陆鸿飞叹了口气,轻声说,“俞月出生后几乎都是你带的。当然,你也带不好,你才七岁,自己还是个孩子。于是,母亲给了你很大的压力,这造成你以后的人生几乎都是围绕俞月来的。俞月的一切要求都必须满足,不然你就会被责备,偏偏俞月还特别喜欢要你的最爱。”
仿佛听见了俞阳的疑问般,陆鸿飞道:“也许你的内心深处是恨俞月的,所以才故意把他宠成这样,再一走了之,彻底抛弃他,这种报复完美得无懈可击。”
“报复?”俞阳扯动下嘴角,“我倒是想有人这样来报复我一下。”
陆鸿飞怔了下,对这样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很快道:“抱歉,这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俞阳冷冷地道,手部的疼痛使他烦躁不已,呼吸急促,“我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是你的前情人,记得吗?”陆鸿飞的表情里带上了几分嘲讽,很快便掩去,变得平静起来,“你有时候会对我说这些事,不过,并不多。我永远记得你说过,你说你没有多少时间了,要爱就得抓紧,因为很快,我就是你弟弟的了。”
车内沉默了下来,俞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说这话的,但现在听来,他却觉得说这句话的人是个十足的傻瓜加混蛋。
哪有这样爱一个人的?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离婚”了,如此的爱一个人,却又如此的不信任自己的爱人。
“讽刺的是,我就是听你整天说,才会起好奇心,特意去见俞月。”陆鸿飞沉浸进了某天的回忆中,“他真的很美,对我来说他就是这世上最纯粹的。我几乎要感谢你了,把他保护得这么好,一点没接触到任何黑暗。”
俞阳没有回应,陆鸿飞根本不是在对他说话,只是在倾诉而已。
很快,陆鸿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他深吸口气,用力搓了下脸颊,眨巴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喃喃自语:“对不起,我只是……看见你走了,你把我们全忘了,那些恨啊爱啊,你就这么放下了。”他把脸埋进掌心,声音就像是疲倦候鸟的哀鸣,“可是,我们还在这里。我和俞月,我们的关系,我和你的,和他的,就这么缠着。你一走了之,我们却成了死结。”
这一刻,俞阳甚至有些同情起这个疲惫的男人了。不过,他很快意识到根源所在,黎盛暗示的那些事——难道说,被压在教堂下面,差点丢了命,失去一只手,瘸了一条腿也是他的错吗?
“这是你们的选择。”俞阳小心翼翼的猜测着,“二年前,欧洲并不是我要去的吧?”
俞阳的试探正中靶心,陆鸿飞一瞬间就用坚硬的外表武装起表情,看向俞阳的视线里表露出严厉的怀疑:“你记起来了?”
“不,黎盛告诉我了。”
陆鸿飞眸子中怀疑的成份更明显了:“黎盛什么也不知道。”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如果他想知道,他自然会上天入地的去打听。”俞阳觉得这条路他走对了,“多少会知道点。”
陆鸿飞还想说什么,车子停了下来,俞月重新坐了进来。他立刻感受到了凝重的气氛,冷淡的视线一扫,最终定格在了陆鸿飞身上:“不要动我哥。”
那一瞬间,俞阳在陆鸿飞的脸上看见了一闪而逝的伤痛,不过,很快,他又是那个冷静圆滑的男人了。
“我没有。”
“不要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俞月的口气令俞阳大吃一惊,“我不会再任你为所欲为了。”
“对,你的翅膀硬了。”面对俞月的攻击,陆鸿飞终于也受不了,“现在的你连我也敢不放在眼里,踩过你哥哥的尸体,现在又想踩着我的尸体是吗?”
这话简直是往伤口上撒盐,俞月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嘴唇颤抖着,许久之后才能挤出一句正常的话来:“我哥没死!”就这么一句话,就像是耗尽了他的力气,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背却仍旧挺直着,稳稳地坐在位置上。
处于暴风中心的俞阳摸了摸鼻子,这场互踩伤口大会本来伤得最重的人该是他,现在,他却淡定地坐在一旁,毫无感觉地看着俞月与陆鸿飞用一张嘴把对方砍得鲜血淋漓。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失忆了,有时候,忘了所有的事其实也是种幸运吧。
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医院,车子开到救护车的位置,俞阳下车后,对于迎上来的护士和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了。特权这种东西自从阶级产生后就一直存在着,反抗不了,就得习惯,更何况谁愿意“反抗”拥有的特权?至少他做不到这种高尚情操。
俞阳虽然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特权,但从黎盛之后,他已经越来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