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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得正中软肋,黎盛脸一下子就红得冒泡:“你他妈管我这么多!”
俞阳忍着笑,道:“是不是去跟踪俞月了?”说完,见黎盛一付要掀桌子的架势,他突然又想起件事,“不过,我倒有件事想不通,你如果是去跟踪俞月……好好,你没跟踪,你没跟踪,行了吧?别泼咖啡,不好洗,我就这件棉袄了!啊!”
躲过黎盛的咖啡攻击,再躲过咖啡杯、咖啡勺、托盘,等没有东西砸了,俞阳才小心翼翼地坐回位置,道:“你跟……呃,你在那儿,关心也该关心俞月吧?我和你,那时候认识吗?”
“不认识!”黎盛喘着粗气吼,吼完了又觉得自己太失风度,跟个失败者有什么好计较的,便强作镇定道,“就是普通的认识,你知道我,我知道你,互相有个名片,仅此而已!”
“那……真是你挖我出来的吗?”
“废话,老子手上的伤是假的啊!”黎盛急了,一拍桌子,把右手用力伸到俞阳面前,展示上面的伤痕。
黎盛那时候挖得太急了,再加上当时爆破才刚刚结束,结构不稳,不时有石头掉下来。他右手两根手指骨裂,小指被砸断,手背上更留下一个显眼的伤痕,贯穿了整个手背,其他细小的伤痕更不用提了。
以前,俞阳每次看见这伤痕就心疼得不行,睡觉时也经常把黎盛的右手抱在怀里,做爱时也喜欢吻那只手。总之,黎盛的右手就是俞阳的心头肉,是黎盛对他爱的证明,宝贝得不行。
如今再次看见那倒伤痕,俞阳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于理,黎盛确实救了他的命,于情,这伤痕就是他有愚蠢和失败的证明。
心头涌上复杂的滋味,俞阳叹了口气,轻声说出猜测的事实:“其实,你是把我当成俞月了吧?”
黎盛身体一颤,忽地收回了手,坐回位置上呼气。
“当时你以为是俞月被压在了下面,可能快挖完,看见俞月去救陆鸿飞了才知道挖错人了。我和俞月长得不像,但我们身高相仿,又长期生活在一起,不是都说,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会有夫妻脸嘛,更何况我们本身就是亲人。”俞阳笑了笑,只觉得脸上的肌肉有些紧,“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把我救出来,但不管如何,我要谢谢你。我是真心的,哪怕我是……俞月的代替品,至少你救了我的命,后来又照顾我,在这件事上,我应该报答你的。”
黎盛不说话,就这么坐着听完俞阳的剖析。他觉得自己应该嘲讽这个愚货,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讥讽他失败的过去。
可是,他说不出口,甚至没什么想说的。
他突然觉得,就这么在房间里和俞阳坐着,也挺舒服的。至少在俞阳面前,他什么也不用装,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哪怕这个“自己”再恶劣,再粗鲁,俞阳总能包容他。
“你还真是大度,听完这些事还笑得出来!”
俞阳打了个呵欠,苦笑道:“其实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故事,以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能有什么感觉?”
“那你对什么有感觉,冷血先生?”
黎盛一问完,就看见俞阳快速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他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对俞阳来说,陆鸿飞和俞月都是故事里的人,只有他是活生生,实实在在的。
他的爱,他的人,他的笑容,对俞阳来说才是有意义的。
明白的那一刻,黎盛心里掠过一阵窃喜和满足,他甚至想,是不是可以把俞阳再捡回来?这个可怜的家伙只需要施舍一点点爱,就会全心身地奉献一切,这不是笔很划算的买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俞阳猜着没错,黎盛确实是把想把俞阳当作俞月的代替品,那一年间他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对俞阳那样的无微不至。
只可惜,俞阳到底不是俞月,黎盛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俞阳未恢复前,他可以用受伤做借口安慰自己,但是在俞阳逐渐恢复后,这借口也随之越来越苍白。
俞阳以前不是俞月,以后也不可能是俞月,即使他拼命按照俞月的特性培养失去记忆,犹如一张白纸的俞阳,到最后,俞阳还是没能变成俞月。
在又一次看见陆鸿飞与俞月站在一起,如同一对完美壁人的身影后,黎盛抓狂了,而他恰巧听见俞月表白对俞阳的感情后,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一手导演了对俞阳来说噩梦般的那个秋天下午,不管俞月与俞阳间关系是好是坏,看见死了的哥哥又复活过来,应该是超不爽的吧?
当时,黎盛并未想着让俞阳离开,在他的计划中,俞阳应该哭着求他,死也不肯离开才对!
他完全没想到俞阳居然有勇气向陆鸿飞要钱,就这么在语言不通的国家摸去飞机场,买了一张机票,从此消失!
那天他本可以留下俞阳的,结果陆鸿飞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拳,他被打懵了,之后就是情敌相见,份外眼红,俩人在书房打得像两只野兽。等回过神来,俞阳已经开着他最中意的那辆限量版越野豪车撞倒大门,扬长而去。
在这之后,黎盛的抓狂持续了整整四个月,再之后就是长期的低潮期,做什么都不得劲。他也试图寻找过俞阳,但俞月和陆鸿飞显然对那个下午的事耿耿于怀,不仅封锁他寻找俞阳的触手,还联手搞他。
他在亚洲的事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虽然好不容易挺了过来,却因此在家族里被攻击得浑身是枪眼,受尽排挤。华人商人世家,对于不会赚钱只会惹事的子孙是绝对没有好感的,更何况与他同辈的子息众多,竞争自然也份外激烈,他好不容易出了这么大的事,竞争者们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整整一年,黎盛就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倒霉透顶。所以,一有了俞阳的消息,他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要来见一见,比起俞阳,倒是他更着急一点。
今天和俞阳会面,可以算是他一年来最舒服的一天,不仅有个能说话的人,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对他始终是有情意的。
黎盛看着俞阳染上了风霜的粗糙面容,觉得这样的人也不错嘛,乖巧低调,就算以后他结婚了也不怕闹事。
他正考虑着该从哪方面下手时,俞阳却站了起来,道:“我该走了。”
黎盛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走什么走!”
俞阳怔了下:“回家啊,晚上还要出摊呢。”
“出什么摊!”黎盛不耐烦地道,“你那破摊一年赚的还不抵我一顿饭钱!陪我吃午饭!”
“不行,陪你吃完饭我今天又出不了摊了。”俞阳连连摇头,坚决地道,“我真得走了,不然就赶不及了。”停了下,他猛然想起来,“对了,把你占我摊的人撤走。
黎盛顿时气得就不行,很想揪着俞阳耳朵大骂“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有我在这里还顾着你那摊,天生失败者的命”,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不撤,就不让你摆摊!”
俞阳看黎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弱智。
黎盛有点挂不住脸,沉默了下,才道:“好吧,我送你。”
从包间出来后,服务生非常殷勤地迎上来:“先生,您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俞阳瞄了眼服务生,问黎盛:“你常来这里?”
“今天第一次。”黎盛一边接过钥匙一边随口应道。
“哦……”
俞阳有些奇怪,他也干过服务生这种活,像泊车这种事通常咖啡馆不负责,地方比较小,车都停在附近,有必要泊车吗?而且,黎盛都没发话,服务生就主动贴上来?又没有小费拿。
黎盛似乎并没有惊讶,俞阳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许高级咖啡馆有所不同吧。
俩人一路往门口走去,看着外面的阳光,俞阳莫名的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原先他以为是俞月和陆鸿飞的人,但现在感觉有点不对了,这股视线带着浓烈的恶意,如果说以前他就被人监视着的话,那这人和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样。
“黎盛。”
“嗯?”黎盛正在动着歪脑袋,他这一年过得很不好,所以在见到俞阳后,他突然有了短期渡假的想法,这样一来就缺个伴,他正为怎么向俞阳开口而烦恼。
也许,从这点上来看,黎盛还不是那种残忍到根的人,至少对于一年前的事,他还是有几分不安的。
“等下。”
这句话非常合黎盛的心意,他立时停下了脚步,摆出个温和的表情转过身:“什么事?”
见到黎盛这表情,俞阳一怔:这家伙有什么要求我的?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