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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吴景昇的激动,宗明一瞬也不移地静静凝视着他。
「景昇,你从来没有忘记。」
宗明抬起手,指尖温柔地在吴景昇粗糙的脸上游移,「我知道,你自己也知道,你一直没有忘记,你怎么可能忘得了?」
吴景昇双眼充满血丝,颤抖着嘴唇。
该忘记的。
却又怎么也忘不了。
那是一生的劫,一世的难,哪怕只有满满的苦涩和后悔,也是放不开,舍不下。
——阿昇,如果连你也瞧不起自己,那你这辈子就完了。
——阿昇,你没有跳八家将的资格,你会被神明处罚!
——就是有你这种人!咱们八家将才会一直被人看不起!
——垃圾!败类!
吴景昇拍开宗明的手,想躲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那柔软宽阔的床铺只在他的旁边而已,可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径自慌乱地退缩在角落。
看着瑟缩颤抖的吴景昇,宗明的脸上竟是缓缓绽开一抹温柔似水的微笑。
若是放在平常时候,任何人见了这美好的微笑也不由心荡神驰,但现在的情景之下,反倒让人觉得诡异。
「景昇,你为什么要逃避呢?你明明没办法忘记啊。」宗明微微弯下身,举起手想要碰触吴景昇的头发,对方恐慌的躲了开来……宗明脸色不变,坚定地抓住吴景昇前额的落发。
「景昇,景昇……我可爱的景昇……」
宗明不断呼唤吴景昇的名字,那美好的笑容也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呼唤,逐渐加深、加深……吴景昇紧紧捂住了双耳。
宗明抓住他前额落发的右手轻轻探向他的后颈,抚摸他后颈的皮肤,像是在安抚一只猫,吴景昇却觉得那保养精致的手指随时可能扭断他的脖子。
「景昇,我想看你开面。」
「景昇,我想看你跳八家将的样子,一定很威风凛凛。」
「景昇,理我嘛,不要不理我……」
男人没有扭断他的脖子,只是一次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话语,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吴景昇的后颈……
似水温柔。
然而,吴景昇只感到一股冷意透入脊髓,直达体内深处。
第三章
国二那年吴景昇常常跷课,晚上也时常不回家跟着朋友去飙车,一群人在大马路上肆意嚎叫,看见不爽的车子就砸烂,看见不爽的人就上去群殴。那时吴景昇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爽快,比在学校混日子好多了。
老母受不了他的叛逆,硬抓着他到附近的城隍庙,经由庙公的介绍加入了八家将团。
刚开始他非常抵触,心里嫌弃八家将很俗很土,一点也没有流行的Feel,逃过几次,最后都被他的师兄们给抓了回来。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的师兄们就算没动手教训,但冷冷的眼神一瞪,光是那凛然凶悍的气势就叫吴景昇双腿发软,乖乖听话的装孙子了。
慢慢地,吴景昇觉得八家将还挺有趣的,师兄弟之间透过嚼槟榔、抽香烟这些「俗搁有力」的相处方式增进感情,虽然吴景昇还没到法定年龄,可谁管那么多啊?别说吴景昇自己不在意了,师兄们也都会趁团主不在时丢几颗槟榔、几根香烟给他,边享受边聊天打屁。
这要是在学校被抓到,至少是一支小过外加老师说教;被团主发现,他们得到的处罚就是绕着练习用的空地跑上二、三十几圈,跑下来大家都累垮了,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然后大家对看一眼,莫名其妙大笑起来,继续乐此不疲地享受,继续乐此不疲地被团主教训。
这样不受教的徒弟们,团主面上生气,眼神带着无奈的宠溺。
团主说抽抽烟嚼嚼槟榔没什么,功课不好也没什么,只要大家有心学习八家将,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大家都是他心爱的徒弟。
「我以前常飙车,看不顺眼就一伙人上去围殴……」吴景昇一脸心虚,他当时认为那样的自己不可一世,很屌很潇洒,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挺傻逼的,不一伙人聚在一起就什么也不敢做。
听吴景昇这么说,团主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那加入团里以后,还有去飙车打架吗?」
他摇头。
「知道错了就改,不要再犯。这样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你,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徒弟。」
那时看着团主,吴景昇心想要是学校的老师也能这样多好?他不喜欢念书,成绩不好,学校的老师对他不上心;他学坏后,老师最担心的是他带坏其他的同学,总会用特殊的眼光看待他。
吴景昇脱离了他以前的圈子,被那些朋友狠狠揍了一顿,因为他们认为吴景昇没有义气。不过他们也只敢对吴景昇动手,要他们去呛家将团他们也害怕,毕竟有些团员是混混出身,师兄们的凶横恶脸,还有手臂上头的左青龙右白虎就够他们胆战心惊的。
他养了半个月伤,回到团里的第一天,团主自掏腰包请了所有人一顿。
学校还是很无聊,但团主和师兄们都说学历很重要,而且不能将家将团当成逃避学校的庇护所……既然这样,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去上学吧。
每天下课后和每个假日,吴景昇都会去家将团报到训练。学阵舞步伐时,师兄还会抽空教他怎么打大鼓,「咚咚咚」按照一定节奏敲打,让他的心情都澎湃起来。
吴景昇最喜欢的是看团里的老面师「开面」,随着老面师的一笔一画,师兄勉强还算温和的五官会渐渐变得威严无比。
以前看到阵头时,吴景昇很不屑八家将的面谱,既难看又俗气,搞不懂那些人怎么还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后来才知道,并不是画了脸谱很了不起,而是开面以后就不能随意交谈、说笑,也禁槟榔、香烟、喝酒等等之类大伙儿最爱的东西,表示对神明的尊敬。
吴景昇曾经问过几位师兄,他们以前在学校时都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怎么这么遵守这些规矩?是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神明才去尊敬吗?
几乎所有的师兄们都回答不出来,但有一位师兄认真想了很久的时间,给吴景昇一个答案。
「本来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久而久之就觉得这是我做得到,也想主动去做的事情……很多人都认为八家将是不良仔聚集的地方,开面什么的也只是我们这些不良仔自以为很酷很炫。可是就算被这样认为,我也想保持这种坚持八家将传统的态度,这样我才可以抬起胸膛,说我真的脱离了以前的生活,现在是认真的在过日子。」
吴景昇似懂非懂,但也大概明白八家将对师兄们的重要,信仰或许占了一部份,更多的可以说是对自我的肯定。
——「那件事情」之后,吴景昇被赶出家将团,时间过了好多、好多年。可是时至今日,他仍是清楚记得师兄们疲累不堪,却执着练习的身影;也清楚记得第一次老面师为他开面时,他忍不住心跳加快,雀跃万分的期待……
吴景昇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天。
每天宗明都会强迫他做爱,床上、地板、桌子、门边……这个房间的每个地方,都成为宗明做爱的场所。
吴景昇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不再反抗,因为有一次他反抗得太过厉害,宗明便将他绑在床上,脚踝连着大腿被绑,想要伸直腿也办不到,宗明就这个姿势毫不厌烦地做了整整两天,做到吴景昇的后穴根本无法密合。
被男人操到昏过去,醒过来后又被男人操到昏过去,男人的性物就连睡着时也没有离开他的身体……那两天成为吴景昇的恶梦,后来只要宗明说「不乖的话要把你绑起来喔」,吴景昇就不敢拒绝他的一切要求。
「景昇,屁股再翘高一点……对,就是这样,景昇真乖……」
听话地抬高臀部,方便男人的性器深入体内。在男人一阵猛然的狂乱之后,肠壁感受到炙热的液体喷洒出来,吴景昇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无力喘息。
宗明离开床铺,没有多久就回来了,拿着一盆清水和毛巾,擦拭清理吴景昇的身体。
「景昇最近越来越习惯了呢。」他将手指探入那缓缓流出白色液体的穴口,轻轻笑出了声,「景昇你感觉到了吗?手指才插进去而已,你那里就迫不及待的收缩起来,希望我更插进去一点,好像贪吃的小孩子。」
男人的手指整根没入,随着手指的完全插进,略显红肿的穴口汩汩流出更多的精液。
看似清理的动作令早已习惯被侵犯的身体起了反应,吴景昇紧揪身下的床单,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呻吟,以免激起宗明的性欲。
这个男人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无时无刻都想做爱。
宗明将吴景昇的身体清理干净,服侍着吴景昇穿上衣物——服侍,贴切来说是像小女孩玩洋娃娃一样,宗明非常喜欢这样做,不允许吴景昇在穿衣的过程中有任何自主的行为。
「我想带景昇去一个地方,景昇可以出这间屋子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