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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事情会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妥协,就不应该沉默,就应该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你们不应该在一起,简直恶心人……”
“妈!”孟一鸣严声怒喝孟妈妈让她将未说完的话憋回了肚子,“你太自私了,你利用完了别人就把别人扔在一边不管死活,你是我妈,怎么可以这样自私自利不知回报。”
“我自私?”孟妈妈想不到向来听她话的孟一鸣会这样说自己,一时之间血压高升让她晕了头,她扶住料理台才稳住身子,看着蕾蕾有些担心的脸,对上孟一鸣怒不可斥的脸,说,“知恩回报是吧,你不知道吧,要不是蕾蕾父亲帮忙,当初我们家拆迁能拿到那么多房么?村北的老魏家跟我们家平方一样,他们家才拿了3套房,我们家却有5套。知恩回报是吧,那这个恩你怎么回?”
“怎么回?就为了回这个恩,就让我跟他女儿在一起?这对我不公平,对姑娘也不公平。”转身看向蕾蕾,孟一鸣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心里有人,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
蕾蕾不知所措,咽了咽口水没说一句话。
“拆迁那会房价还不贵,我们这块最贵的才4000,现在已经近3万,多了两套房就是多了300万,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可以那么有钱,这都是靠了蕾蕾爸爸。”孟妈妈不依不挠,继续说房子上得到的优厚待遇。
“妈,你是我亲妈,别让我因为一些不值当的事情去恨你。”语毕,拿起鞋柜上的手提包,换上鞋子,“晚饭我不吃了,你们吃的开心。”
“孟一鸣!”孟妈妈大声的叫唤换不回他的一个回头,又气又急,让自己头晕的更厉害。
蕾蕾见情况不妙,趁门关上的最后一秒抓住了已经出门的孟一鸣,衣服下摆被抓住,牢牢地,不肯放。
“放手。”没了孟妈妈在身边,孟一鸣说话不带感情口气凶猛。
“不放。”蕾蕾不放手,软绵绵的室内拖鞋不防滑,被孟一鸣在走道里拖着走。
孟一鸣走到楼梯口,恶狠狠回头:“再不放手,摔死我不负责。”
抓住孟一鸣衣摆的手有些疼,但依旧没放手,蕾蕾突然扑上前,从孟一鸣后背抱住了他。
孟一鸣厌恶的甩身甩不掉她,却听到背后的人小声的说话。
“你听我把话讲完,我知道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我也知道你们住在一起,但是没关系,我还是接受这次的相亲,甚至可以尽快的嫁给你,因为孟阿姨得了胃癌,晚期的,肿瘤太大无法手术,现在只能做化疗,医生说,听天由命。”
像是一道雷劈开在了孟一鸣头顶上,耳边除了嗡嗡作响的声音就什么也听不进去。
立马转身回家,看到的是晕倒在地上的孟妈妈,孟一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孟妈妈不能出事。
第10章 第九章
在蕾蕾的帮助下,两人合力将孟妈妈送到了蕾蕾舅舅的医院,急诊室门口,蕾蕾抓紧她舅舅的手腕紧张万分的叮咛:“舅舅,阿姨就拜托你了。”
两鬓泛白的舅舅拍拍蕾蕾肩膀以示安慰,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放心。”
急救室的合金门关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声响,猛击在孟一鸣心上,让他呼吸也沉重起来。
蕾蕾站在他边上,抬头,看到的是他棱角分明刚毅的下巴,她想说点安慰的话,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把孟一鸣不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阿姨之前就是在这家医院的肿瘤院化疗科化疗的,你工作太忙了一出差经常就是一个月,阿姨都没敢让你知道。我舅舅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之前就拜托过他好好治疗阿姨,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刚才被你气急了所以晕过去了。”
“我妈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病情的,你知道么?”孟一鸣低头看向地面,视线中有两双脚,出门太急,蕾蕾还穿着室内棉拖,吐了口气又问,“脚冷么?”
作为自己母亲唯一的儿子却连自己母亲生病了这种事都是别人告诉他,让他觉得自己愧对母亲没有做到一个儿子应尽的责任,甚至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有失面子,连带的对知道真相比自己还多的蕾蕾态度好起来,他想,要不是蕾蕾,他都不知道还能在母亲身边陪伴多久,只怕自己无所谓的吃喝玩乐直到母亲往生。
懊恼自责让他握紧了裤兜中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微微颤抖起来。
蕾蕾将身上衣服裹裹紧摇了摇头,说:“不会,医院暖气很足,不冷。”
话说完,两人陷入了无语沉静的状态。明明急诊室边上都是激动怒骂哭嚎的病人家属,他们的吵闹却影响不到两人的沉默,直到急诊室的门再次打开,两人才拥了上去。
“你母亲没事,受了刺激血压升高,现在血压降下来了,病房里住一晚明天没什么特殊情况就可以回家了。”舅舅摘下口罩看了眼蕾蕾后盯着孟一鸣继续说,“关于你母亲的病情不知道你了解多少,你母亲胃部肿瘤过大无法手术所以先化疗等肿瘤缩小到可以手术的范围之后再手术,当然了,风险还是有的,术后预后不是太乐观,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不是打击你,只是你作为儿子必须知道,你母亲每21天化疗一次,再过几天就要第三次化疗了,如果明天不想出院,可以直接转到化疗科病房去,这个你自己看你情况方便否再做决定没事。现在就是要把你母亲送到普通病房去了,等会儿会有护工送去,你趁现在把所有的手续去办理了,办好了差不多你母亲也去病房了,你直接去病房就可以了。住院单给你,去吧。”
副院长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孟一鸣在他说到化疗之后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了,当他接过住院单时迷茫了一阵,副院长叹了口气又把办理手续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看着孟一鸣颀长的身影在转弯处消失,副院长叹了口气,看着蕾蕾摇摇头,说:“作孽。”
蕾蕾撅着嘴脸色不是很好看,见到护工将孟妈妈推了出来,才谢过舅舅,跟着护工往住院部走去。
孟一鸣到病房的时候,孟妈妈已经清醒了,正和蕾蕾说着什么,看到他进来后,别过脸不做声。
“妈。”孟一鸣叫,特意压低了声音。
普通病房一个房间住4个病人,加上陪同家属,病房里挤的满满当当。
孟一鸣将帘子拉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一时间气氛竟然有点悲伤。
“妈,生病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孟一鸣问,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却出卖了他的担忧。
“你又没有问。”孟妈妈置气,白了他一眼又别过脸不看他,只是一直拉着蕾蕾的手没有松开。
“没有关心你的生活情况是我不对,可你也知道我工作忙,对不起妈,往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没有多少时间了也不知道是多少时间,总是陪在身边是一天就算多一天。
“一鸣。”孟妈妈回头,看着孟一鸣渐渐露出担忧的脸色也就硬不起心来,说,“妈这一辈子就是想看你娶妻生子,真的,其他别无所愿。你工作忙不经常来看我,我无话可说,可你不为孟家留个后,这让当妈的我会觉得自己特没用,就算下去了也无言愧对底下的列祖列宗。”
“妈,你别这样,你也知道的,我情况特殊。”毕竟还是公共场合,孟一鸣说话也变得含蓄,看着孟妈妈抿了抿嘴,不再多言。
“一鸣,是妈妈没用,是妈妈没有管教好你让你走向了歧路。没关系,没关系,最多就是我带着遗憾而终嘛。”
“妈……”孟一鸣无力地喊了出来,收到蕾蕾提醒不要再多说的目光之后又闭了嘴。
孟妈妈抓了抓头,揪下了一把头发,摊开手掌,盯着那一把灰白相间的头发,说:“一鸣,你看,妈知道妈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开始掉头发了。现在只是抓了才掉,等再化疗个两三次,头发就是不碰它也会掉,你就忍心让妈就这样离去?”
孟一鸣看着头发一阵心痛,自己妈的心愿固然重要,可要他放弃之前的誓言离开李享而后娶妻生子也是他不愿意的。
见孟一鸣不说话,孟妈妈叹了口气,让蕾蕾扶她睡下,就下逐客令:“你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看我了,反正我也不会有孙子了,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好了。你忙你的去,你工作重要就去好了,蕾蕾帮我把他送出去。”
孟一鸣听孟妈妈这么一说,一口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拽紧了拳头往软绵绵的床被上就是一拳,震的孟妈妈闭上的眼又睁了开来。
“妈你干什么要这样逼我。”声音从齿缝中飘出,带着怒意。
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