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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找人去查查刘延,这家伙最近不太对劲。”
“好咧。”
“妈的,我祝他早日谢成秃子!”叶承想想,不解气地又骂了句。
第 12 章
肖木上完课去教研楼交作业,教研楼是明国时期留下来的,红木架构,比这所学校还要历史悠久,后来翻新了一次,但那份古旧如初。全楼共三层,他老板的办公室坐落于可攻可守的风水福地二楼,肖木敲了三下,然后推门进去,他老板正一脸忧国忧民地坐在窗棂上抽烟,一条腿搭下来,一条腿弯着搁在窗棂上,旁边的容远端着杯茶像个小媳妇似的迈着标准的小碎步踱过去,明明是一副谄媚的嘴脸,但肖木却清楚地听到了他内心深处 “怎么不摔死你”的险恶声音。
肖木不知道两人之前说了什么话,反正他老板是一脸惬意的嘬着茶,容远则一脸忧伤地站在旁边,肖木扫了眼那张脸,突然有种如果老板再这么苛待容远的话,总有一天容远会把他老板从这儿给推下去的错觉
虽然肖木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但依然被他老板又狠狠地压榨了一会。
最后两人坐在图书馆数落老板的惨无人道。
“你这还算好的,那个混账老板居然连课件都让我帮他备!靠,我要告他!”容远将手中的报纸卷成一圈,重重地抽在桌子上,仿佛那桌子就是他老板。
“去吧,不过听说你有两个学分压在他手里呢。”肖木翻着手中的书平静地提醒到。
容远瞬间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将桌子前的书翻的哗哗作响,表示他老板虽然得到了他的身但得不到他的心。
肖木和容远坐在一边,对面那张桌子坐着几个女孩子,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肖木被看的莫名其妙,他摸摸自己的脸问旁边的容远:“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没有”容远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换了本书看起来。
“那他们怎么一脸八卦地看着我?”
“因为你脸上写了八卦两个字啊。”容远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书上,随口回答。
“嗯?”肖木不明所以地看向容远。
容远从书本中抬起头,一脸诡异笑容,他从面前众多书籍上翻出之前看的那本,递给肖木。
那是本杂志,看日期已有一段时间了。肖木接过来,看了几眼便明白了。
“哎,木头,你们家有没有弟弟啊?”容远一脸八卦。
肖木认真思索了下,不太确定道:“也许有吧。”
他12岁就被韩起带走了,还真不太确定。
肖木转头看向容远,眼中闪过戏谑的:“或许这人就是我呢?”
容远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一边嘀咕着“不读书不看报不知天下事”一边拿出自己刚刚看的那本书。
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八卦主角的所有信息,整个就一档案复印,而且上面还明明白明明的注明,警方已介入调查,证据确凿,目前当事人已逮捕归案。
“木头,要不要去探监啊,也许真是你兄弟。”
肖木把杂志扔回给容远,边收拾书本边云淡风清道:“我连父母都没有,哪里冒出来的兄弟。”
韩起坐在车上去参加一个应酬,透过车窗看见顶着一头妖艳红发的韩楚领着一个男孩进了旁边的店里,韩起收回目光,摇头笑笑,明明早上才分开,这就念上了,怎么见谁都觉得像肖木呢。韩起掏出手机给叶承打了电话,告诉他中午的应酬让叶承代他去。然后直接让司机送他回家。
管家看见韩起回来时,愣了下,立刻吩咐厨娘增加饭菜,然后打电话告诉肖木。
肖木回来时正好赶上饭点,韩起接过他手里的书本,俯身吻了下他。
“上午不是只有一节课么?怎么那么慢?”
“跟师兄在图书馆坐了一回儿,一时忘记了时间。”
“嗯。”韩起吩咐管家开饭,肖木去洗手间洗手。
“老板说等我硕士时要带本科的班,所以想先让我跟师兄学着点,做个助教帮师兄打打下手。”肖木甩了下手里的水边走边说。
韩起正坐桌子前地剥虾,他将手中剥好的虾肉放进面前的小碟子里,微微低着头,表情非常认真,阳光从外面窜进来,照进韩起黝黑的眼睛里,肖木的步伐一顿,觉得心口微微疼了下。他在韩起对面坐下,韩起将将小碟子推到肖木面前。
韩起擦着手指道:“也好,先学着点,免得以后手忙脚乱,以后留校的可能性也大点。”
“韩起。”
“嗯?”韩起抬起头,看见肖木咬着筷子用眼角揪着他,“怎么?”
“你好像很想我留在学校。”
韩起一怔:“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感觉而已。”肖木低下头专心吃着面前的虾肉。
韩起唯一没有干涉过的事情,就是肖木的学业,他的确不希望肖木离开学校。
除了学校,韩起不放心把肖木放在任何地方。在他的印象中,校园虽然有容乃大无奇不有,但却是个最纯粹的地方。如果说社会是个大染缸,那校园便是个温室,虽然无法造就百毒不侵的坚硬外壳,但却能呵护人类最柔软的心灵。在韩起心里,他就是肖木□□的后盾,至于肖木,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这里就行。这也是他当初没有阻止肖木的原因。
西藏之行,让韩起认识到另一个肖木,倔强,自力。这隐隐推翻了韩起对肖木之前的认识,但他选择无视。
韩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肖木。
“木木,你的学业我从未插手过,所以你可以随心所欲,在这方面,你不必询问我的意见。”
肖木抬头瞥了他一眼,眼里是满满的质疑。
韩起想到那次的学术研讨会,于是神色平淡地纠正道:“在我的视线内,你可以随心所欲。”
肖木眨着眼睛看着他,韩起被他看得一阵心虚,深深尝到了自己的作茧自缚。
“对了,金玉满堂的厨师新发明了道菜,叫二月一日雨寒,据说是道非常浪漫的菜,我订了位置,明天去尝尝?”
肖木点点头,嘴角笑意十足:“你这是对之前的行为表示歉意?”
韩起一愣,觉得堂堂韩家当家被调戏了。
“二月一日雨寒……”肖木仿佛想起了什么,“不会是木棉吧?”
“怎么?想家了?”韩起问。
肖木的家乡有大片大片的木棉树,那一年韩起去处理事情,肖木的父亲正要将肖木抵债卖给别人,韩起从那边路过,12岁的肖木站在木棉树下,眉目柔和干干净净的,瞳中光华流转,没有一丝即将被卖掉的悲伤,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韩起想,真是个乖巧的孩子。于是就买下放在了身边。
肖木摇摇头,看着外面的游泳池发呆。那里曾经有棵橡树,他最喜欢坐在树下看书,有时候还会念出来,韩起隐约记得几句词“我如果爱你……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那个时候的肖木还小,一点都不调皮,平日无事就喜欢坐在橡树下,像株木棉,静静地生长,然后在一夜之间,满枝的花团锦簇,灼灼盛开,在悄无声息的岁月中就让人沦陷其中,然后万劫不复。
也就在那个时候,韩起动心了,对他而言,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应当。然而对肖木而言,韩起的爱来得莫名其妙,来得霸道蛮横,来得让人窒息。
韩起说不出肖木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样的肖木让他心疼,他揉揉肖木的头发。
“明天让管家找人把这池给填了,移棵木棉过来。”
“再移棵橡树回来吧,像以前那么大的,两棵靠一起。”
“好,都依你。”
肖木笑起来,那笑容仿佛韩起的只言片语间便是他的天堂。
下午韩起在书房工作,肖木窝在他书房的沙发上午休,醒来时已是晚照垂斜,韩起还维持着最初的坐姿,他最近真的是非常忙碌,各项报表方案需要他审核,另外叶承来报,最近上面新来了位刘姓领导,西区那块地早已暗渡陈仓。
世事真是瞬息万变,上一任领导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拉下台了,韩起皱眉,他非常不喜欢支票打水漂的滋味,王俊传来的消息还是第一次像这样模棱两可,韩起抚额,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势必要将他推入万劫不复。
肖木睡了一下午,整个人都傻掉了,看见韩起坐在那里,便睡眼惺忪着走过去,韩起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低笑着一把将他抱到怀里,握着他的手揉捏着,然后在他手边重重地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