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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非典”终于袭到了本城,我们学校的一个同学的妈妈被确诊为“非典”病例,是本城首例被确诊的患者。我们学校也因此成了重点隔离区,一时间整座校园人心惶惶。学校紧急宣布封校,全体师生一律住宿学校,不得外出,因故不在学校的同学在学校解除隔离之前也不得再回学校!
顾京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奇怪的问:“顾京,你干嘛?”顾京一边把书本往书包里塞一边说:“回家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回家?你没听到要封校吗?你现在出去可就进不来了?”“就是因为要封校了所以才回家,我才不要呆在这里!”我一听急了,连忙拉住他,“你傻啦?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至少要几个星期吧?你落下那么多课到时候怎么办?”顾京只好说:“那我也不能呆在这里,不然我妹妹怎么办?她一个人在家连饭都不会做。”我这才想起顾京的妹妹还需要他照顾,也只能无奈的放他回去,嘱咐他在家好好看书别落下了课业,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我。
学校很快就成了“隔离区”,校门口看大门的老伯被换成了几个穿制服的警卫,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忙前忙后的对家长们送来的各种住校用的生活用品进行编号,消毒,然后再送到学生手中。学校门口聚集了好多家长和学生,隔着大门,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整个校园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监狱!
我抱着妈妈送来的被褥向宿舍楼走去,第一次住校,有一种新奇感!
4。
到了我们班的宿舍才发现我们班的几个宿舍都已经没有空床位了。本来宿舍里有很多空床位的,但是因为突然封校,所有的学生都住进了宿舍,所以床位一下子不够用了,好多同学都不得不两个人挤一张床。
小小的宿舍里住进了十几个人,这一会正乱成一团,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我的到来。我抱着被褥站在宿舍门口正有些茫然的时候,万福里发现了我,走到门口很义气的对我说:“陶小仔,找不到空床位了是吧?过来和我挤一挤吧,我就委屈一下收留你啦。”我看着窄窄的一张床铺,一个人睡都有些局促,挤两个人可真是够呛的。但事到如今也没的选择了,总不能睡到走廊里去吧?
宿舍里真的好热闹,铺床的,叠衣服的,爬上爬下的,端着水盆进进出出的,大声聊天的,笑骂的,打闹的,乱成一团。
“陶小仔,你要和万福里一张床睡啊?我告诉你,他可是个烂货,我们宿舍的人全都睡过他!”
万福里一听便骂道:“你这个贱人,都被我睡过了还有脸拿出来炫耀,一定是觉得很光荣吧?又想挨艹了是吧?信不信我强奸了你?”
“有种你就上来啊,谁强奸谁还说不定呢!”
“贱货!我看你真是找操。”万福里说着,麻利得像猴子一样爬到了上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家伙给制服了,骑到他身上就“运动”起来,“你这骚货,三天不艹你你就痒,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草你啊?现在爽了吧?说,现在爽不爽?”
那家伙虽然嘴巴嚣张身材却消瘦纤弱,毫无反抗之力,叫嚣了一阵之后终于软下来,不得不求饶,“阿里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说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
“不行,你必须说你错哪了!”
“阿里兄你饶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我浑身上下哪都错了……”
“说!谁是烂货?”
“我是烂货我是烂货,你是处男行了吧?”
“咦?好像还不服是吧?好,看我怎么折腾你……”
“我服了服了,真服了,我是烂货,我真的是烂货!”
“烂货都是怎么叫的?”
“阿里兄,你饶了我吧……”
“你不叫是吧?行,我看你叫不叫!”万福里说着,更放肆的大动作“骑马运动”起来!
“啊呀!我叫我叫!啊——啊——呀买呆——哦——哦耶——啊——爽——噢买噶——好爽——”
宿舍里的其他人纷纷爬到上铺围观起哄,“加油!加油!用力!擀死他!”铁床被他们俩搞得大幅晃动,唧唧哇哇的响,我都担心那床会散掉,把他们摔下来。我觉得他们好疯狂啊,完全不像平时在班里时矜持的样子,两个男生居然能闹成这样,我完全被雷到了。
5。
熄灯后好久宿舍里才渐渐安静下来,渐渐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急有缓,时而传来一声鼻哨,还有人在打呼,有人说梦话,俨然是一出“宿舍奏鸣曲”,甚至还有一个睡在下铺的极品同学睡着睡着忽然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光脚站在床边口齿不清的嚷了几句胡话,然后又倒头呼呼大睡起来,把我吓得不轻,心想怪不得他不睡上铺,不然还不得出大事啊?
我没有一点睡意,感觉很不舒服,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翻个身都很困难,甚至连胳膊和腿都不能自在的伸展,这样子躺久了,身体和心里都感觉特别的压抑,憋闷。心烦意乱,浑身都不舒服,好想跑出去尽情的把身子舒展一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深呼吸了几下,努力的让自己心静下来,转移心思去想其他的事,试着忽略掉身体的不舒服,直到过了午夜,困意才渐渐袭来。
梦见和吉田万般柔情的缠绵,久久的彼此注视着对方的脸。吉田纯净的笑脸一如很久以前,那时我们还都是个小孩子,没有忧伤,没有哀愁,也没有故作的冷漠。有多久没见过吉田这么简单纯净的笑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
☆、28 奇怪的床伴
1。
忘情的拥抱,亲吻,却在幸福的最高点恍然间醒来。
下意识的连忙又闭上眼睛试着让幸福继续,不舍得醒来。好像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我身上四处漫游,还沉醉在梦里的我朦胧中以为那是吉田的手,伸手去握,那只手却忽然停下来不动了。我也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想起睡在我身边的不是吉田而是万福里。
我连忙松开万福里的手,低声说:“万福里你干嘛呢?手往哪放啊?”
“是你先抱我的,把我抱醒了。”
“有吗?我不知道哎,可能把你当枕头了吧。”
“当枕头?我看是把我当心上人了吧?是不是梦见谁了啊?”
“啊?你怎么知道?”我被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啊,我开玩笑的,不过,现在知道了。”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万福里一脸的坏笑,知道自己说漏了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梦见谁了啊?还抱上了,这么春?”
“好啦,睡了,有话明天再说。”我翻身装睡。
2。
妈妈来学校看我,我跑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吉田已经在那里了。隔着学校的大门,妈妈和吉阿姨戴着口罩站在门外,每人提了一个包。
她们送了一些吃的和一些口罩过来,又塞给我们一些钱,少不了问长问短一番。我搬进学校的那天妈妈就送来了一些口罩,只是我从来没有戴过,蛮不舒服的。
我感觉妈妈好像与平时有点不大一样,看上去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和我说话时也是欲说还休,好像心里一直在考虑着什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讲的样子。
妈妈问我学校什么时候才能解除隔离,我说:“现在还不知道呢,学校没有通知。”妈妈又问可不可以请假,我说:“可以啊,但是请假出去的话就不能再回来了,要一直等到隔离结束后才能回来。妈,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为什么要让我请假?”
妈妈犹豫了一下说:“没事,我和你爸要去郑州看望你外公外婆,这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你就在学校安心学习吧,需要什么东西就给你吉阿姨打电话。”
爸爸妈妈很少像这样丢下公司两个人同时外出,我隐隐觉得妈妈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大门内外又挤了好多的家长和学生,有点乱嘈嘈的,也就没再多问什么。
告别了妈妈和吉阿姨,我和吉田一起往回走。自从吉田上次去我家看望我后,就没再见过吉田了。吉田问我在学校住得怎么样,我说还好吧,已经习惯了。吉田的眼睛里依然充满爱意,但也隐隐透着怨和伤。我们都一样。我在等着吉田向我迈近,只要吉田说一句让我回到他身边,我会丢掉一切顾虑义无反顾。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主动向吉田靠近,并不只是为了保全那可怜的自尊心,更是怕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