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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生病那天早晨,我还特意煮了三个小时的皮蛋粥,晚上还打算早些回来陪他。可当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却瞧见熬的焦糊的锅子,以及冰冷的房间。
接下来的事,记忆有些模糊。
大约不过是我盛怒之下将那小套间砸的面目全非。
因为后来我很渴,却没有找到可以接水的杯子。
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怒气,建议你试着想想一下,双眼被挖出来的感觉,也许这样就能理解,那种突如其来的愤怒。
一个周后,我就知道他去了云南。
我没有动他。
宋建平还没出来,但是外面的形势已经到了白热化,杨颖尽力在想办法,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时候给厉小川放放风也挺好。
至少这样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分心。
可是终有一天他乖乖会回到我身边。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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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二个男人(10) 。。。
“我根本不是他儿子。”他说,“可笑吧。他养了我这么多年,结果我不是他儿子。”
……妈的这比八点档剧情还狗血。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直接说出来。
可是陈旭再次出我预料,他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冰冷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仿佛要将我活剐了一样。
他那么仔细打量着我,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双冰冷的眼,我定会以为,他在用一种看待情人的目光看我。
许久过去后,他突然一笑。
“你在害怕。”他说。
“我当然会害怕。”
何止是害怕,手足冰冷,背后盗汗,他再多看一会儿,也许我就晕过去也不一定。
“你觉得落到我手里会怎么样?”他慢悠悠的问,似乎在享受戏弄我的时刻。
“……我不知道。”
陈旭走上前两步,弯腰,冰凉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你怕我上你……或者找其他人上你,你觉得怎么样?”
无法克制的抖了一下。
陈旭开心的笑起来。
“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你真以为,一个男人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用性|侵犯报复?”他说。
“如果你有女儿,或者妻子,也许我会有兴趣。可惜你没有。”他耸耸肩,似乎很遗憾。
“小厉,你的软肋让人太难抓住,有人好色、有人贪财、有人关爱家人,你都没有这些弱点。别人总误会你贪钱贪财,我曾也以为你是。可惜你不是……”他仿佛阴魂不散的幽灵,一点一滴的拨着我心头藏着的秘密。
让我□显性,无处躲藏。
“可是我后来发现了。”他稍微有些雀跃的说,“对你最好的报复,不是操到你哭爹喊娘。那也太抬高你的身价。我们试试其他的事儿……比如,让你回到陈时身边如何?”
我本来悬高的心放了下来:“我没打算躲他一辈子。”
“我知道。”陈旭说,“可是我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毕竟,陈时才是你的衣食父母,而且他也有一掌遮天的资本。你总得能求得上什么人,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
“啊,你好像还不知道?”他的表情极其无辜,“你那个开酒吧的朋友,似乎叫做阿海的?他把唐坤给杀了。”
“什么?!”我不由自主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大的连自己都听起来刺耳,“你说什么?!”
“唐家出事儿后,唐坤的生意也出问题。为了不被刑事拘留,他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你那个朋友从陈时那里偷到了唐坤的联系方式,把唐坤骗出来,在一个小旅馆里,把唐坤给勒死了。”
我听得眼前一阵发黑。
阿海冬夜里在小区里说的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
我跟唐坤没完。他总有
41、第二个男人(10) 。。。
一天要遭报应。可是得有人能治得了他才行。那个能帮我的人就是陈时。
我怎么没发现。
他脸上一点儿生气都没。
从把双龙酒吧卖了抵账开始,他就下定了决心。他喝了存了多少年的好酒,连最贴身的东西都卖的一干二净。
唐坤把他这辈子打拼出来的东西都掏的一干二净。
我怎么没发现,他其实下定决心,要杀了唐坤?
阿海,你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陈旭站在一旁,戏弄的表情如此的明显。
我晃了两晃,转身去拿外套。
他拦住我:“干什么?”
我刷开他。
“如你的愿,我这就回北京,回去求陈时救人!”我几乎是咬着牙低吼出来。
“他能帮你?”陈旭不冷不热的说,“你别忘了,他现在跟宋建平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宋建平这会儿还在监狱里蹲着。你的事情,他如果帮忙,那就是最大的把柄,宋建平会被刘陆军啃得骨头都不剩。你说,前途和人情,他买谁的账?”
愤怒一瞬间燃烧了起来。
我一拳就揍了上去。
他没料到,被我一拳揍的踉跄了两步,抬头,嘴角已经红肿。
“没错,恭喜你找到我的软肋。”我不怒反笑,“你厉害,你神人!除了这些你还会些什么?以前张牙舞爪靠老陈的权势,现在又好的到哪儿去?”我从桌上拿起那顶军帽扔到他脸上,“别他妈以为自己穿了军装就看不出是个禽兽。你还真丢了这军帽的脸!”
说完这些话,我摔门就走了出去。
那两个当兵的站在楼梯口看我过来,本想拦着,却似乎被我吓到,犹豫了一下。
就这会儿,我已经走出宾馆。
滔天的怒火已经慢慢的撤退。
血液在我脑子里乱窜。
我能听见自己嗡嗡的耳鸣。连双腿都在发软。
在路上抱着膀子喘气,许久才慢慢的平静。
我走的太急,那个装着所有现金的旅行包根本没有拿。
可是我回去就是自投落网。
身上的钱包里还有三百来块钱,正好够买一张回北京的硬座票。
2009年7月初,我离开兰州,结束了逃亡之旅,重新踏上开往北京的火车。
时间匆匆过去,不过四个多月。
也许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走的时候,是因为朋友的背叛。
回来的时候,却是因为朋友的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不舒服。
求表扬,求抚摸,求喂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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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一个男人(25) 。。。
更正,上章的七月初应该是六月初。
在北京西站下车的时候是中午,路上堵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丰台。
北京的初夏还算凉爽,熙熙攘攘的场面似乎跟以前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这么久的我觉得十分陌生。
到望园路的时候已经近五点,我摸了摸钥匙,竟然没有丢掉——也许我潜意识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远,总有一天是要回来的吧。一般来说,陈时这个时候都不在家,有钥匙倒好,至少不用在走廊里等着,直到他把我关在门外。
我上了楼,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想。
陈时会拿我怎么样,心里却是没有底。他以前做事情从不按常规来办,但是最后都让我吃尽苦头。我不怕吃苦头,他只要能把阿海弄出来,吃多少苦头又算什么?
如果有朋友骗了我,然后被刑事拘留马上要上法场。阿海听了一定会说:妈的你犯什么贱,他骗了你,你还要帮他求情,你当你后面那个洞真那么好使?
我承认我圣母,我犯贱。
可是丢了一条命和被骗这件事情比起来,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上的事儿。
要报复人也得活着是不是?
可惜这次出事的是阿海。
所以我没办法问他,而他也没办法说。
房间的门没有反锁,我用钥匙转了一圈就打开了,推开门就看见陈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大门,手里拿着他那小黑本子在记什么。
手里的钥匙一下子掉到地上。
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屋子里静的可怕。
心跳的声音,打鼓似的。
他拇指一抬,“咔”的一声,按回笔头,然后头也不抬的说:“回来了?”
语气平淡的就好像我刚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可我明明跑了四个多月!
“嗯……”我仓促的弯腰,手指僵硬的去捡钥匙。
“回、回来了。”我说。
钥匙被我不由自主的捏的使劲。
又过了几分钟,我差点窒息在这寂静里时,他才合上本子,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那双漆黑的眼睛深处,冷的让我觉得浑身冰冷。
他抬手。
我瑟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