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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能连接得上图刚的人,那还不如直接掐断通话算了。
对方呼哧呼哧地重喘,也没有说话。
韩贝斟酌着试探:“喂喂?听得到吗?”
“……咳咳……”对方连喘带咳,嗓音轻柔虚弱:“韩少爷?”
“香舵主?”韩贝喜上眉梢,一迭声问:“香舵主!是你吗?总算找到你们了!你们在哪?正夏呢?”
“咳咳咳……我……咳咳……”
“别急别急!慢慢说!要不你叫正夏和我说?他人呢?”韩贝急得手舞足蹈,差点从柱顶上掉下来。
香九如努力挣扎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和他们,走散了……”
这话无疑是当头一盆冷水,韩贝冷了半截子,追问:“那香东潭呢?”
“也,也……咳咳咳……”
“你在什么方位?”
“咳咳咳咳……不,不知……咳咳……”
香九如咳得天昏地暗,韩贝忙截断他的话,一溜烟爬下石柱:“好好好,你别说话了,我去找你,你保持对讲机开着,我叫你时,你哼一哼!”
琼达立刻扑来抓紧他,“大哥?你和谁说话?”
“我联系上同伴了!我们去找他!”韩贝赶鸭子似的催:“走走走!”
琼达听话地加快脚步:“往哪走?”
韩贝走了二、三十米,对讲机的绿灯不亮了,换个方向走一段,还是不亮,再换个方向——绿灯终于亮了!“往这走!”
琼达气喘吁吁地跟着他跑,“大哥,你慢点……”
“不行啊!不能拖太久,这对讲机开着强制搜索,很快会没电的。”韩贝箭步如飞。
琼达两腿没力,咬着牙跟了百来米,“哐叽”摔了好大一个跟斗,拽着韩贝的手也松了,他趴在地上,惊恐万状地在空气中胡乱抓几下,哀切切地喊:“大哥,大哥?你在哪?大哥……”
“在这呢,你太慢了!起来,我背你。”韩贝捉住他的手,叹气,觉得自己像捡了只刚破壳的小鸭子。
“对不起啊,大哥。”琼达噙着泪爬上他的背,“我还以为你找到同伙,会丢下我……”
什么同伙?真难听!韩贝快步赶路,纠正道:“是同伴!”
“哦,同伴……你的同伴也和你一样是好人吗?”
韩贝凶声凶气地说:“我们都是坏人!”
琼达满不在乎地笑笑:“嘿嘿,我才不信,你是坏人就不会救我了。图刚他们就是坏人,他们杀人,就算是同伙……不,就算是同伴,没有用处,他们也不会救的。”
“你知道他们坏,还替他们杀人?”
“我没有杀人!”琼达大声反驳:“我和索朗从没杀过人!”
“阿茂的毒是你们下的吗?”
琼达坦率承认:“是!可那只是小毒药,皮肤溃烂而已,服了解药就会好,不伤性命的!”
韩贝严厉地教训道:“而已?说得这么轻松,你自己怎么不试试?皮肤大面积溃烂,容易感染发炎,一样要了阿茂的命!”
“啊?”琼达惊吓道:“不是的!他的死不关我的事啊!”
韩贝挑眉问:“那他是怎么死的?”
“呃,在石林里迷路的第二天……”
“等等!”韩贝打断他:“阿茂的尸体是在峡谷中发现的。”
“呜呜……”琼达惊惧地反问:“他怎么会跑到峡谷去?呜呜,你看到的是不是鬼啊?”
“啧!别瞎说!”韩贝也打了个寒战,“第二天怎么了?”
“……有一个女人追杀我们,我们四散逃命……”
“等等!”韩贝再一次打断:“一个女人杀得你们一伙恶徒四散逃命?”
“那个女人很吓人哦!她引了好多蛇,还有毒蜂什么的,”琼达激动地抓紧韩贝的肩膀:“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蛇,好多好多!你知道吗?好多好多好多……”
“说重点!”韩贝想起在那隆落水洞边遇到的蛇群,一阵恶寒。
“当时有一条好粗的蛇卷走了阿茂,图刚就,就……就开枪杀了他……”
只因为不想让活地图落在别人手中,就杀人灭口?图刚完全是个草菅人命的人渣!韩贝恨恨地问:“然后呢?”
“那个女人看到阿茂死了,很生气,哭着跑了……蛇,蛇就把阿茂吞了……”
韩贝一头冷汗:“看来是蛇老兄吞完阿茂,游回到峡谷时,胃口不好,把他吐出来了……”
“大哥,你能别说了吗?”琼达哆嗦。
“……好,好吧。”晚饭可以不用吃了,得,也没东西吃。
“啊!大哥!你看!”琼达惊呼:“雾好像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假期想闭关埋头写个昏天地暗,没想到一大堆应酬,同学聚会啦同事聚会,这个人结婚啦那个娃满月,天天在外面跑,过个节比上班还累,晚上回家就累的跟狗一样了,苦了个逼逼仔的QAQ……
☆、知足
韩贝摘下眼镜,雾果然小了,勉强能看到眼前的石柱。他关了强制接收的按钮,也能轻易收到香九如的信号,可见已经接近香九如,方向没错,但这样却更不好找了。韩贝干脆关了对讲机,大喊:“香九如——你在哪?应我——”
“砰”的一声枪响。
琼达反应迅速,指向左手边,“从那传来的!”
香九如隔两分钟放一枪,韩贝只花了十几分钟就找到了他,雾转淡的速度很快,黄昏的冷光泄进变浅的白雾中,给迷一般的石林蒙上一层稀薄的血色。琼达像一只敏感的猫科动物,挣扎着爬下韩贝的背,不敢靠近香九如。
“韩少爷……咳咳咳……谢谢你来找我……”香九如躺在污秽的湖泥中,红色的血红得刺眼,白色的脸蛋更白得如死人。
“喂!香九如!振作点!我能帮你什么吗?你的药箱呢?”韩贝扶起他,莫名地难过:才几个小时不见,他怎么病脱形了?
“不,咳咳,不需要了,咳咳咳……”
“丢失了吗?”韩贝冲琼达喊:“躲那么远干嘛?你过来!有没有止咳的药?”
“他是香门的人吗?听说他们下毒解毒都比我厉害多了……”琼达磨磨蹭蹭地挨过来,嗫嚅:“没有止咳药,有消炎止血的,要吗?”
“要!拿来!”
琼达给了他一瓶碘酒。
韩贝往他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要内服的!”
“没,没有啊!”
“唉!走吧,我背你找他们去!”韩贝有很多话想问香九如,但这病秧子说一句话都不容易,甚至没有力气质疑为什么多了个小喇嘛。
不料,香九如摇头,吐字费力:“不……咳咳不,我,活不了,只求你,咳咳替我传一句话,咳咳,给,给东潭……”
韩贝一听他这留遗嘱的口气就着急,不由分说背起他,“我才不传话!有什么话你自己去和他说!”
琼达怯怯地对香九如说:“我摸摸你的脉,你别对我下毒。”
韩贝白眼:“快摸,你以为谁都像你?”
琼达捏住香九如的手腕,顿了顿,说:“大哥,你这个同伙连脉都快没了,你不愿丢下他,不如坐这儿等十几分钟……”
韩贝感到意外:“你有办法?”
琼达:“他就断气了。”
“你!”韩贝抬脚踹他。
琼达察言观色,早就跳开了,“我还没说完啊!你不想让他这么早死,我有副毒药倒可以试试?”
“毒药?”
琼达从靴子里掏出一叠各色油皮纸包裹的药粉,找出一包:“要试试吗?这本来是给得病的家畜服用的,能让它们马上打起精神,变得健康没毛病,卖个好价钱。”
“变得健康没毛病?这么神?”韩贝一脸怀疑。
“不是呀,死还是要死的,只能把回光返照的时间拖久一点,并且死的时候会很痛苦。”
香九如枕在韩贝的肩头,鼻孔和耳朵都在滴滴答答地冒血,“咳咳……能,能拖多,多久?”
“至少半天,最久的有两天……”
“咳咳给,给我。”
韩贝一路走,一路天真地算着:防腐剂不值钱,能救人命,偷一点无所谓。抓紧时间,一天从这走出去,用半天时间偷点防腐剂,香九如再花半天配个药吃下去,不一定会死。
香九如服过药粉平静下来打盹,不咳不喘,血也止住了,由于药效过猛,面上还浮出了健康的血色。
“大哥,他是你的好朋友吗?”琼达问。
“不是!”韩贝没好气:“这混蛋还下毒害我。”
“下了什么毒?”
“小孩子不要问大人的事!”韩贝难以启齿。
“说不定我能解啊。”
韩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说:“就是……会变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