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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老吧···” 他暗暗一左一右各踩了一脚。
伍生生站起来装模作样地躲到一边去打电话。方廉轻轻搔搔头,“你知道的··我跳不了。”
再撇头一看,荒早成连人都不见了。
阿姨一步上来,捉住他没有防备的手腕,“不用商量了,我就看中你了小伙子!上来上来,我俩抓紧时间!”
抓紧什么时间呐——
很多女人从来都不需要你的意见。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年代你最不能得罪便是徐娘半老的女人,你让她不痛快一时,她让你只能痛快这一时。
连真像只风筝般踉跄着被她扯了出来,牵到了队中央。她笑眯眯地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和手上搭,“跳了哟,小伙子!”
带着阿姨摇摇摆摆地在广场中转圈,合着节奏一起扬起长颈,款摆背脊,交错了舞步再踢动裙裾,像模像样地搂着她的腰悬着角度在空中漂亮地划了大半个圈,卷卷的长头发都摆着好看的幅度。
旁边有人停下来啪嗒啪嗒地拍着手笑着喝彩。
音乐喷泉随着歌曲的结尾换了一种颜色打过来。阿姨微微红着脸,闭着眼陶醉着,还不忘准确地踏着收势的舞步。
如果老妈还在身边,大概也到了这个年纪,那么臭美的女人,也会疯癫地扯着我当舞伴儿吧。
音乐终于依依不舍地结束,阿姨意犹未尽地止了步,扶着他的肩膀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
br》 “小伙子,明天还来吧?”
连真严肃地回答道,“阿姨我明天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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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方廉已经走了。伍生生拍拍裤子也站起来。
“我也回去了。”
“等一会儿,”连真忙叫住他,“我有件什么事情要跟你说。”
伍生生望着他等他说,他站在原地翻着白眼冥思苦想。
走过去撸了一把小子的头发,“行了,想起来再说。” 外套往肩上一甩,“跟我什么时候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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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转眼就少了很多人,身边也只余下荒早成一个人走着。
连真扭过头,“前面你躲哪儿了?”
“旁边的花坛里蹲了一会儿。”
小子乐了,“那点儿出息。”
荒早成悠悠地牵起他的手,“回了来坐着,原来想看你笑话的,结果方廉说你会跳,我笑不成。”
连真把这双手轻轻地荡起来,“看我腿这么笔直修长蒙都该蒙我是个舞蹈大家啊。”
男人压下他越荡越高的手臂,笑了笑。
“方廉也会跳。”
“是么。”
“你猜他为什么不敢上?” 连真凑过脑袋来,表情坏兮兮。
“说。” 他才不跟他猜。
“那小子只会女步~” 他自顾自乐得不行,呵呵地靠着他笑。
男人不由得被他感染,两个人一同笑开来。
荒早成不急不缓地拿起他手里的这只手,把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
“他说给你的。”
“啊?” 连真的笑声刹了车。
“他说他要换锁了,留个纪念。”
小子静静望着手心的冰凉,没有说话。
这样的话,钥匙便变成了钥匙扣么?
走到连真公寓楼下,小子多抢了几步,坐到楼底的花圃边,把钥匙往后一抛。
荒早成伸手稳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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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他坐着,他说,“ 埋花圃里,你记着那个埋的地方。等我们分手那天挖出来还我。”
“哪天?” 背后的人皱起眉头。
“···某一天吧。” 连真有点心虚地答。
背后一时默默。
连真转回来陪着小心解释。 “开玩笑的。···哪天他要是心血来潮问我要回来我起码也要拿得出啊。”
荒早成慢慢朝他走过来,“为什么搞这么麻烦,他要换锁,钥匙就是废铁,你自己收不就得了。”
连真愣了愣,又轻笑着叹了口气,“方廉他不会换锁。”
男人霎时停下了脚步。
钥匙变成钥匙扣,方廉不会做这样全无意义的事情。
连真朝他挑挑眉,重新背过身去。
荒早成盯着他的背瞧了一会儿,走到花圃里踢了踢里头的土,把钥匙揣到口袋里。
“走吧。”
☆、第 36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三日连更大结局! 今天第一日!
(三十六)
那一年,杨千嬅在灯光灿烂的颁奖典礼上握着奖杯难以自抑,痛哭失声。 她说,她那时候什么也没有,只有胸口一个“勇”字冲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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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出门了,你睡着吧。” 耳边有声音缓缓地绕。
连真枕着柔软的枕头挪了一下,伸了胳膊去抱,抱到床边的一截腰身。
荒早成拢了拢他的头发。
他撩开眼皮瞧了一眼窗,“···天都没亮折腾什么,回来睡觉。”
男人没有回答,撇了手,反而往后退了一小步。
小子有些恼火,皱着眉把他更往怀里抱了抱。
这回他不再走了,他揭开被子的一角,和冷空气一同跃了进来。
小子轻轻打了个抖,他于是伏下来。
连真押着他的两边上臂,脸往他颈窝里凑,想让他再挨近一些,想挤掉隔在他们之间没有温度的空气。
男人一一满足了他,在他蹭到脸边的太阳穴上亲了一下。
早晨总会有些压抑又疯狂的想法,和刚刚结束的梦境有关,和清晨的冷暖有关,和这扰了安眠的人有关。
“你要去哪里··” 连真喃喃。
吻忽然从太阳穴上消失,又马上出现在脖颈侧,在显露在解开衣扣才能接触的胸骨上。
连真不自觉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给了那双臂膀更多的自由,只是虚着力攀着他的肩。
那双手悄悄拉起他的膝盖,就立马涌上一番缺氧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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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真再睁开眼睛是被闹钟闹醒的。他原来设的六点四十的闹钟。
这才是真正的早晨。但房子是早就剩下他一个人,他闻着空气都能闻出来。
听着手机闹铃响到自动停止,最后那道声响震着尾音在房间里盘桓。
连真睁着眼躺着,直勾勾向着天花板的眼珠子纹丝不动。
手机里预防赖床的第二道铃又响起来。
他一走,目之所及,就仿佛整个星球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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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之后连真还是强迫自己上了班。
准时到岗,大家今天似乎都有些懒洋洋。大顺自己的活儿不干,凑在他身边攀着他的肩膀看他一步步卸掉报废的车轮。
9点刚刚过,就见着一双不急不缓的腿
跨进门来,再来就见大顺迅速拾起地上的扳手并到车轮边来。
连真这才抬起眼。
二老板已经站到门里头,身上是深V的羊毛衫,手里是个姑娘的小手。两个人站在门口小声地说话,表情恬淡而自然。二十六七岁的姑娘,梳着当年莉香情敌的发型,挨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二老板微笑着点了头。
二个人才分了开。
连真回从头到尾看得毫无顾忌,大顺一直挤眉弄眼地给他提醒他一个都没有注意到。
冥冥中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看着这个场景,看清二老板脸上并不勉强的神情,看时间推移,看感情变换。
和她道了别的二老板回过头也瞅向他。
眼神交接间双方都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去干活儿。” 他丢了颗糖过来。
连真抬手捉住,“好嘞。”
手心里的怡口莲带着淡淡的古龙水味儿,他剥开了往嘴里塞,和记忆里的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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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了班就往荒早成那儿走,一进店里就立马觉得不对劲儿。
连真沿着所有橱柜走了一圈。
几乎全是空的。
这不可能。连真曾在这店里生意最好的节前时段帮过忙,即使是那时也没有大中午就兜售一空的前例。
小子疑惑地走到门口探出头去一瞧,才发现门把上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他又转回去往制作室里走。
到门口已经可以看见里头的情景。
荒早成正站在制作台边和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着话。内容一点儿都听不到,表情也看不真切。
过了挺久两个人才一起出来。
“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小成。”
“好,谢谢您。”
他们握了个手,女人转身时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