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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一间房子。
可以不用每月月头就把房租省下来压在枕头下,就算丢了工作饿着肚子,也总有一张床冬暖夏凉不嫌弃你,任你或蜷或躺。
没人赶我走。没人有资格赶我走。
我把那样的房子唤作家。
方廉也这么叫,他当时大汗淋漓地扶着单车和连真背靠背站在迷失方向的小街上,拍着单车的旧龙头打包票要给他们两人买一个家。
话一说便是两年多。
而现在的家便是方廉的爱情。
连真使劲全力想去睁大眼睛看清方廉眼睛里自己的表情,那一阵忽来的神经麻痹让他错过眼睛的焦距。
“澳洲那么大,没有找到可以一起住的人么?”
听他这么问方廉有些难过,“已经有了为什么要找。”
连真小心翼翼地呼吸,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警惕明晰,握着的拳头却不自觉麻得松了开。
“我回去租屋的时候,里头住了一对情侣,跟他们讲了很久让我进了屋···还找到你的木头拖鞋,呵呵,就拿回家里摆着···洗干净,在床尾摆着。”他顿了顿,“连小真,我现在能煮一桌子南方菜了···那个叉烧包店也还在,老板也没换,昨天抽风买了一大包还后悔想着吃不完···结果今天就找到你了。”他的睫毛都激动得微微颤抖。
他是个活生生的恐0怖分子。
两年半的国外生活丝毫没有放纵他糜烂他,方廉在1000个24小时之后不可置信地用他一如既往的单纯和忠贞来动摇我。
用我最喜欢的方廉的样子,竭力挽回这份并不如期美丽无瑕的爱情。
我被扼住了呼吸,死生未卜。
外
面的阳光愈加灿烂美丽,明窗净几,衬得我无地自容地心虚。
连真扯开僵硬的嘴角,“我还是做修理工···汽车修理工。” 他抬起双手轻轻拍拍柜台面,“你看,今天周末···我是来给男朋友看店面的。”
方廉的模样像是听到一番来自异星球的话,他一直保持着一个询问的表情,但又不是无动于衷,似乎在努力地理解。待到第10个路人走过门口,他终于明白过来,于是他清楚又用力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纯粹。
对面的人喉头泛着苦味儿,不禁在这熟悉的目光中没入久远的回忆。
“去啊,干嘛不去?你这是当了八辈子的gay才得了这么个机会。”
“要去三年多··” 方廉看着他。
“深造谁不要个三五年?不长。”
方廉想了想,坐到他身边,“那我去的话,就好好学,争取提前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等我回来。”
“嗯,当然得好好学。”连真收起腿猫着腰,“不过我就不等你了。”
他走的那天早上,穿着我给他买的新短袖衬衫,非常清爽帅气,我靠在床头弯着眼睛对他笑。他提着行李站在门边,看着我的眼睛里闪闪动着光。
他一定以为爱情硬得过时间。
如果有什么硬得过时间,那一定不是爱情。
如果有爱情硬得过时间,那一定不是连真的爱情。
我又怎么会等你。
傻子,我不等你了。
连真回过神来时,台面上的双手被他紧紧握着。
“真?”
连真苦涩地笑,“我哪里有骗过你呢?”
他更握紧了手,又摇摇头,不愿再听。
连真被他的掌心烫到,很想抽回手来,但决心它迟迟不来,远远地它喊:于情于理,于理于情。
就在这时,连真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
他诧异地翻开掌心,是两把钥匙。
“箭盘山小区15栋X单元X号···我等你回来。”
“方廉,我··”
“拿着钥匙,哪一天都可以回家。” 他说。
伸手碰了碰连真的脸,“我现在先回去,过两天找你。”
连真默默,看他独自走到店门口,推开门,他回身,说,“连小真,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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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真握着手里的钥匙,慢慢地转了身,身后制作室的玻璃门紧紧关着。
小子不知道它能隔掉多少声音,透过它可以看到荒早成倚在烤箱边静静抽着烟,旁边是打了一半的蛋清。
他是很久没做过这么不卫生的事
了。
☆、第 2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很晚了哦
(二十八)
我后来有一天知道,那个困扰我很久的“传笑有奖”原来只要回复5个“0”就可以永久取消。
我本应该是很高兴的。
姗姗来迟的喜悦和久久不平复的踌躇让我不得不明白。
尽管二十多年的岁月雕琢,我依然离完美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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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到了傍晚,关了店门。荒早成锁好了门,转身往自己的公寓走。
连真兜着多出来的这把钥匙,跟着走在他后头。
几百米的路程,安静得格外尴尬,男人一路丢着烟头。
连真在后头挨个地踩灭。
到了楼梯口,还没上几步,就有个声音从上面下来。
俞春风提着行李袋慢悠悠地下楼来,看到荒早成,眨巴了眨巴眼睛,“走了。”
荒早成看了看她手上的大袋子,和她“嗯”了一声便继续向上走了。
俞春风走走停停,站到连真面前。
小子也注意到她的行李。
女人拎着行李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我今天走了。”
“哦··好走。”
她一抛把行李换了一边手,“你要上楼?”
连真不明白她问一句废话是何意。
她暧昧地眯起眼,倾身凑到他耳边,“我懂,男人都贪新鲜。天上的地下的都想去试一试。”
连真抬头去看她,她却擦着他的肩走过去,“他是新鲜,你别较真。”
看她大步豪迈地走尽了楼梯,回过身,“实话说,我也不讨厌你,逗你也挺有意思。想到我下次再来他这儿的时候你可能已经不在了,还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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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真走到上了楼走到走廊口的时候,男人正好摸出钥匙,偏头望见小子正往自己这儿来,停了转钥匙的手,淡淡说道,“太夜了,你先回去吧。”
“···”
直到连真转身,才听到钥匙声继续。在他走到楼梯间口,传来门扣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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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家,小子无力地掩上门。
房间里好安静,一阵风吹进来,没扣好的木头窗户“啪”一声撞到一边。
小子坐到沙发上,把口袋里的新钥匙丢到茶几上,钥匙边缘锋利,一股子新打磨的气息。
连真窝到沙发里,仰着头,明明搬了家,好像所
有的东西此时此刻都可以看到三年前的影子。床单是旧的,电脑是旧的,喝水的杯子是旧的···那人呢?
他站起来,到床边把床单扯起来,准备丢到洗衣机里绞干净,晒干了收起来。
手机铃声乒铃乓啷响起来,放下手里的床单,他跑回茶几接了电话。
“喂?”
“···是我。”
“··哦。” 连真不自觉心虚地四下看了看,“不是··说过两天再找我?”
不用猜他都知道方廉在那头挠了挠脑袋,“手机放在旁边,就想拨你的电话···吵到你了?”
“没,我一个人。”
“回到家了?”
“嗯··刚到。”
“晚饭呢?”
“吃了。··你呢?”
“呵呵··不是说了冰箱里还有叉烧包么。不吃要坏了。”
听到他声音里的开心,连真也觉得有些轻松,“不是扬言已经会做一桌子菜了么,回头就只有包子?”
对面一点点收起了笑声,没自然地接着说话。
连真对这忽来的一下子不明所以,“怎么了?”
“菜说做就可以做,但是我不想做了一桌菜自己吃。”
小子才明白他沉默的意图,一紧张脚拐了一下,吸着气捉紧了手机。
对面的人不知道这几个气音是什么意思,忐忑地等待着。
连真坐到茶几上,把握热的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旁边,揉着脚踝斟酌着。
“方廉··我真的已经··”
“我知道。”
“··啊?” 被打断得有些意外。
“让你等得太久了··这么长时间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我知道。”他有些犹豫地停了一下,再开口却变得明亮了许多,“没有关系,只是需要点时间去解决···重要的是,我没有变。你看,我没有变。”
我能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