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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吧,给他喂饭可真是要命,追着他满屋跑,他爸爸挥着巴掌吓唬他,都不肯吃。其实我们哪里舍得打他。心疼都心疼不过来。他也鬼精鬼精,知道我们吓他的,就可着劲儿淘气,鬼点子一个接一个。为了不吃饭,他还偷偷把饭菜装塑料袋里扔房顶上,你看他淘吧?”
“羊羊也就爱吃他外婆的麻油拌饭。他可亲他外婆了,上幼儿园时不高兴了自个儿偷偷溜出来,就上他外婆那玩去。以前他学弹钢琴,什么名曲都不喜欢,就爱弹他外婆老哼的苏州小调。唉……可怜这孩子在省体校的时候,他外婆就去世了,都没见上最后一面。”
余剑锋想到了自己外公去世时的场景,顿时眼眶一湿。
“你不知道,羊羊以前钢琴弹得可好了。喏,你看,这就是他的琴还有谱子,我都保存得好好的呢。都过了十级了,老师说他天生的乐感强,很有天赋。他那双小爪子又细又长,一看就是弹钢琴的手。可是他不喜欢啊,怎么逼也没有用,偏要去打羽毛球。”
再没有人比余剑锋更熟悉乔云的手了。那真是指如削葱根,白皙柔软,骨肉均匀,偏生还柔韧有力。那手余剑锋握过、拍过、牵过,也看过、梦过、想过。他熟悉那手握拍的样子,也可以想象他们在琴键上优雅滑动的样子。
都是美好的,最美好的。
“羊羊让我们宠坏了,脾气冲得很。我以前还管管他,他爸爸那简直更是惯他惯得没边儿。反正我们是降不住这小东西的。他也没少欺负你吧?难为你,比他小,还能担待他。其实啊,他脾气虽然大了点,可是心可软了,像他外婆,特别善良……”
余剑锋深深地叹了口气。乔妈妈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小宝,要是羊羊来找你,你跟不跟他回去?”
余剑锋立即敏感地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乔妈妈,“您告诉阿云我在这儿了?”
乔妈妈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这种事,要是他还没想通,我把他叫了来也没用。但如果他想通了,你打算怎么办?”“那当然和他一起回去了!”“你们教练那怎么交代呢?是羊羊主动提的拆对,你又是私自跑出来的,你们教练还能同意你们配回来吗?”“不同意就求到他同意为止,这都不是问题。可问题是……”“你担心羊羊不会来找你?”
余剑锋忧郁地又叹了一口气,“我等着他,可是不能主动告诉他,不然就是在胁迫他了。他要是有心,能找了来是最好;他要是不来……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了。”
乔妈妈“噗嗤”一下乐了,揉着余剑锋的脑袋笑道,“成,小宝!你是真不知道,你把羊羊拿捏得有多准啊!”
他们话音还没落,家门口就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叔叔不是出差去了吗?提前回来啦?”余剑锋有点紧张地看向乔妈妈。虽然在乔妈妈的描述中乔爸爸比她的脾气还要好一千倍,可余剑锋从小在严父的阴影下长大,对男性长辈一向怀有本能的畏惧。
乔妈妈起身往门口走去,“这么快就回来了?”门一开,三个人都愣住了。
乔云一瞅到后面一脸惊懵的余剑锋,登时脸色大变。“姆妈!你不说他没在我们家吗?你居然帮着这死小子蒙您儿子,您可真行!”
乔妈妈一面给他拿拖鞋一面笑,“我说不在你个小鬼头信了吗?要信了你回来干嘛来了?”
乔云换好拖鞋不等余剑锋说一句话便扑上前拳脚相加。“你个臭小子真长本事,还学会离家出走了!你真大爷呀你!你再跑,你再给我跑!”余剑锋愣愣地随他踢任他打,眼圈一点一点红起来。
乔妈妈早就躲进厨房里里去了。等乔云慢慢平静下来,余剑锋再也忍不住,狠狠把他搂进怀里,带着哭腔问道,“你想通了吗?”
乔云抬起手,撸了撸余剑锋乱蓬蓬的头毛,温温软软地笑着答道,“想通了。不但要一起拿冠军,还要一起过一辈子。余剑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
余剑锋只觉得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间全涌上了颅腔内,心跳得仿佛张张嘴就能蹦出来。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和乔云交握了十指,然后拖着乔云便往厨房方向冲。
“我操!余剑锋,你要干嘛!别冲动,喂!”乔云立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急得拼命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余剑锋力气奇猛,奔势极快,几秒钟就冲到了乔妈妈面前,二话没说“咚”一下就双膝跪地了。
乔妈妈震惊得手一软,手里正拿着的一个西红柿“吧唧”就摔在了地上。余剑锋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一脸坚定满面通红地抬头望向乔妈妈,“阿姨,我爱乔云,我想求您同意……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乔云浑身冰凉,气都不敢出,那种要犯心脏病的感觉又出现了。乔妈妈一个姿势僵持了许久许久,看得乔云都要哭了,终于忍不住上前抱住妈妈哀求道,“姆妈您别生气,都是羊羊不好,这事我们以后再说,您先开口说句话成吗?别吓羊羊啊……”
乔妈妈终于回过神来,苦笑着拍了拍乔云的手,“你让妈想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
在生日这天让风云相见,成全他们,攒RPO(∩_∩)O~
第41章 第三十九章
天下没有真正拗得过孩子的父母。
我们小时候都喜欢仰望父母,他们是天,是山,是可以依赖的柱子,也是不能摆脱的阴影。再长大一点,我们开始叛逆,觉得他们是处处羁绊我们的锁链,我们开始和他们针锋相对,处处斗争。最后,当我们终于独立的时候,才发现在这一场亲与子的战争中,父母们早就溃不成军,只余衰老与哀伤。
无论孩子选择什么样的路,父母都不可能阻挡得住。
因为全天下没有人能比他们爱得更深,更无私,更没有底线。
在乔云七八岁大的时候,乔云为了不学琴改学羽毛球而跳河;从那一刻起乔妈妈就知道,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违背儿子的心愿了。因为那时候她真实的想法就只有一个:只要儿子好好活着,他做什么都没关系。
乔父乔母都算思想比较开明的人,因此在儿子终身大事的问题上原本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乔妈妈觉得挺对不起他们乔家,和乔爸爸通了一夜的电话,哭得泣不成声,反而最后是乔爸爸不停地宽慰她:“儿子一辈子开开心心是最要紧的。都什么年代了还那么惦记传宗接代的老观念?人家外国人还好多结了婚都不要孩子的呢。你别七七八八想那么多,越想越钻牛角尖,顺其自然吧。也别骂羊羊他们。孩子感情是认真的,本来社会压力就大,做父母的还不理解支持,可不是把他们往绝路逼吗?”
于是乔妈妈很快就全想通了。第二天,看到两个诚惶诚恐紧张兮兮的男孩子,倒是更加不落忍。“既然你们是真心实意的,就好好珍惜缘分,好好处吧。羊羊你要改改你那臭脾气,小宝你也别太惯着他,听到没?”
乔云顿松一口气,蹭上前搂着老妈的脖子就撒起娇来,“老妈你最民主最英明了!其实你儿媳妇一点不比女孩子差,又会做饭又会剪头,贤惠死了,是吧阿宝!”
余剑锋额角一阵乱跳,心里琢磨着今晚上就让乔云知道自个儿是儿媳还是儿婿。乔母惊讶地盯着余剑锋笑道,“哟,还会做饭?这可真难得了。”“阿姨,其实会的也不多……”“头都磕了还叫阿姨?”
余剑锋心跳如鼓,红着脸正要张嘴,乔云却笑着插话道,“要叫姆妈。跟我学苏州话的发音,乖宝!”
就在乔云洋洋得意调戏余剑锋时,面瘫的大眼仔突然腹黑地开口道,“知道了,羊羊。姆妈~”
乔云差点从椅子上折过去。乔妈妈笑得趴在桌子上,恼羞成怒的乔云扑过去掐着余剑锋的脖子咆哮道,“你真是要造反了!把刚才那词儿吞回去!彻底忘掉!”“哦,羊羊。”“……”
两人打闹了一阵,余剑锋突然担忧地问道,“那叔叔……爸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乔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狗腿地捶着母上大人的肩道,“在我家住那么久都没看出来吗?你婆婆是一把手,一把手都决定了二把手敢说个不字儿么?”
余剑锋望向乔妈妈,得到了一个微笑肯定的眼神,顿时心中大定。心情一放松,立即就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于是站起身牵住乔云的手彬彬有礼地向乔母告辞道,“妈,我和羊羊有点事说,先回房间了。”“余剑锋你再敢叫……”
某人一下子消音。因为腰这个要害被某只猪蹄牢牢箍住,登时全身都软了。
待到傍晚时分两人出现在餐桌上时,乔云已是蔫蔫的模样,细看眼里还有水光。余剑锋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还时不时遭到恶狠狠的白眼。“妈,阿云可能有点烧,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