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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卷毛看了看两边坐的人,都是在圈子里叫的出名的,自己这么喊也确实不太好,最终讪讪的收了口,却不忘死命瞪上井涩北一眼,心里骂他太会装孙子。
井涩北糊弄过去贺卷毛是重点,哪儿还管他心里怎么想?
那边纪父已经被贺卷毛那破嗓子给吸引了过来,他看向井涩北,温和的一笑颔首。
井涩北赶紧鞠了一躬,上前一步,将头靠近纪父的耳边道:“劳您自己买票来,真实太对不住了。”
纪父摆摆手,正要说话,就听台上一串有节奏的鼓点想起,台上的正是纪翔的SOLO,周围又是一片尖叫。井涩北收回目光,再看纪父,发现他眉头微蹙,估计是老爷子好静,又上了年纪,接受不了这样吵闹的环境。
克烈斯也看到了纪父的表情,赶紧趴在他耳边劝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这样对您身体不好。”
纪父摇摇头道:“不要紧的。”眼睛却谁都不看,只紧紧的盯着台上的纪翔。
井涩北见状,眼睛一转,凑到克烈斯耳旁道:“要不你们跟我到楼上监控室把,可以看屏幕,跟这里看一样的。”
克烈斯正愁劝不动父亲,又担心他的身体,两头为难,现在有了办法当然立刻同意。跟纪父一说,纪父想了想,虽然还是想在现场看儿子,但身体确实不太舒服,只好点点头,让两个井涩北克烈斯两人搀扶着又穿过人群,走到了监控室。
“您坐这儿。”井涩北搬了把椅子放在主屏幕前,扶纪父坐下。
“麻烦了。”纪父笑道。
“您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之前忘了把票给您送去,还觉得过意不去呢。”
纪父摇摇头:“演唱会办的很好。”
说完,老人家就看着屏幕不说话了,克烈斯陪在旁边,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井涩北不好打扰二位,只好默不作声的站在一边,他看着纪父的笑容,心里忽然有些泛酸,这么好的爹,纪翔穷作个什么劲啊?
一场演唱会结束,井涩北的腿俨然已经快定在地上了,他瞧了瞧克烈斯几乎没有改变的姿势,心里那叫一个佩服,这绝对是当兵的料!
屏幕上纪翔三人跟伴舞手拉着手,一同向台下的观众们鞠躬致谢,台下的粉丝也以欢呼回礼。导播大哥对着话筒指挥着散场事宜。
纪父满意的收回了目光,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扶着克烈斯,从椅子上站起来。井涩北赶紧也上前去扶,僵硬了将近两小时的腿终于得到了解放。
“金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纪父拉着井涩北的手道。
“您说,别客气。”
“您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地方,跟纪翔再谈谈?”
井涩北一听,心里犯了难,他都答应了纪翔暂时不搀和他家的事,可是老爷子对认儿子的这份执着可见真情,他又没法视而不见,就这么犹犹豫豫的张了几次嘴,却一字未吐。
克烈斯看出了井涩北的顾及,转头对纪父说:“爸爸,小翔的脾气您也知道,他明天还有一场演出,今天咱们要是找了他,万一又闹个不欢而散,很可能就影响他的心情和表现。不如等明天,演唱会闭幕了,咱们再麻烦金先生给安排,免得金先生为难,好不好?”
井涩北感激的看了克烈斯一眼,之前他们说好无论什么事都至少等到演唱会之后再说,现在看来,克烈斯倒是说话算话。
纪父一听,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点头道:“是我太急了,还要明天麻烦金先生。”
这一口一个金先生听得井涩北难受极了,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答应了下来。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演唱会结束之前,井涩北都没告诉纪翔有这么一件事,他一想起那天纪翔冰冷的脸就浑身不自在,实在不想再看一次。
眼看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他借故上厕所走出庆功宴的包间,站在楼道里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刚站没一会儿,纪翔就跟着走了出来。
“你不是去厕所了?”纪翔边关门边问。
“呃……那个……”井涩北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开口。
纪翔等着下文,无奈井涩北说了半天除了这个就是那个,最后他不耐烦的拉着井涩北就往出走。
出了餐厅左拐就是KTV,这里的服务员都知道今天翱翔天际在这里庆功,也都认识纪翔的脸,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纪翔把井涩北带到了一间小包,关好门道:“这里安静,你可以慢慢想。”
井涩北动了动眼珠,觉得此情此景比起谈事情,更适合谈情,至于什么情,他没敢再往下想。
“我不是想不起来。”井涩北道,“只是我说了,你能不能别发火?”
纪翔提起嘴角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认识你之后。”井涩北老实道。
纪翔不置可否,但看表情就知道他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于是说:“说吧,我听听看再决定发不发火。”
井涩北又憋了半天,终于低下头一口气说道:“你爸和你哥想跟你谈谈。”
纪翔没有出声,井涩北忐忑的抬眼看向纪翔,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又等了一会儿,就听纪翔道:“好,他们在哪儿?”
认祖归宗 中
井涩北站在餐厅单间的门口,有点不安的看了看包间里坐成三足鼎立状的三个人,以及垂首站在一旁的布莱恩,犹豫了一下,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纪翔和纪父对视了一会儿,纪父笑的依旧祥和慈爱,又和克烈斯对视了一会儿,克烈斯的笑也还是温温和和。
三人静默了片刻,克烈斯道:“希望我们今天能平和一点的谈谈。”
纪翔道:“是不是如果我们谈不出个结果,你们就会一直去骚扰我的经纪人?”他说完,瞟了一眼布莱恩。
“不是骚扰,我跟父亲是去请求金先生的帮助,金先生是个热心的人。”
纪翔懒得和他争论,道:“也好,我今天就彻底把我的想法一次说清楚……”
“等一下。”克烈斯打断了他,“在你表态之前,能不能先心平气和的听我跟父亲说一说?”
纪翔抬眉道:“你们要说的,不过是让我放弃演艺圈跟你们回家。”
克烈斯摇摇头:“小翔,很多事,如果你不听就永远不会了解,那么你我之间就只剩下了误会,这些误会已经成了你的心结,我跟父亲今天来,就是想解开心结的。至于你放不放弃演艺圈……”他顿了顿,看向纪父,见纪父认可的点了下头才继续道:“金先生曾跟父亲说过,无论什么选择,只要是你自己做的,我们就该尊重。我和父亲对此也很认同。”
纪翔目光一闪,虽然井涩北跟他说了同纪父谈话的事,可并没告诉他说话的具体内容,如今看来,他确实不是去谈交易的,至少在尊重他的选择这一点,他说服了纪父,为的却是自己。想到这里,纪翔忽然很想捏一下井涩北的脸。
见纪翔一直没有说话,表情倒没有刚才那般冷淡了,纪父赶紧抓住时机开了口。
“孩子,我这个做父亲的的确很不称职,但我也是实有苦衷,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纪翔抬眼,他对纪父的感情其实很复杂,小时候他渴望父爱,可是在他发现这个渴望只会给他带来绝望的时候,他便由爱生恨,曾经如何渴望,如今便翻倍的怨恨。为什么舍弃他,为什么不找他,为什么对他的一切都置之不理?
所以在他在母亲墓碑前见到纪父的时候,他真的有种冲动想要问个清楚,但他又很害怕,怕对方只是认错了人,怕相认之后的失去。既然从来都不曾见,那么便永远不要见了吧。
但父子终归是父子,纪父几次三番的找到他,说话的表情动作都是那么卑微而充满歉意,这让他冰封的心渐渐的被溶解,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既然如此,听一听解释也未尝不可吧。
纪翔缓缓的开口:“你说。”
终于得到了解释的机会,纪父非常高兴,探着身子想要离儿子更近一点:“唉,说来都是我年轻时候凡事都想的太简单,才酿成了今日的局面。我和小雅,就是你母亲……”说到纪翔的母亲,纪父的脸上掠过一丝悲凉,“是在一场家族宴会上面认识的,宴会开到一半,她突然躲过保全的阻拦闯进来,一路跑到我面前,举着一个盒子说:‘你掉路上了’,那一面就让我对她念念不忘。”
“当时你已经有了妻子。”纪翔用的是陈述句。
纪父愧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那个盒子里就是我要送给我夫人的结婚纪念礼物。本来我以为我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