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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爱俏,齐鸣也愿意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愿意拿钱给她买衣服。但是自己陪她逛街,那可是要老命的事儿。帮她买?齐鸣翻了翻白眼,慧妹子会嫌弃死的。
当然玻璃肯定跟他们这种正常人不一样。
“他帮你买的衣服啊……”齐鸣喃喃地说:“还是你们俩一起上街买衣服啊?”
黄佩华抖了一下,低声回答:“嗯,最早一起,不过我觉得烦……後来都是他直接买了。”
“嗯……他对你还真不错啊,嘿嘿。“齐鸣干笑道。
“呃……”黄佩华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是……不错吧。直到现在,也还是不错的。”
“怎麽又分了?”齐鸣捏著黄佩华的衬衣下摆,使劲地揉搓著,倒恨不得把这衣服给撕烂。
“各种原因吧。”黄佩华咬著嘴唇,把话咽了下去。
齐鸣哼了一声,跪在床上,轻轻地捏著黄佩华的肩膀:“那,这衣服,干嘛都留著?舍不得丢?看著这衣服,就……怎麽说来著?睹物思人?”
黄佩华缩了一下脖子。齐鸣的手劲很大,弄得他有点疼。想了想,黄佩华说:“不是。分了就分了,要想他,有没有这些东西都会想;不想他,就算他站在面前,也是视而不见……我们,好合好散的……当初到这边来打包,衣服也就带来了,这麽多,也用不著再添购……鸣哥,我也不知道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怎麽处理这些衣服……衣服都是好衣服,扔掉也可惜。再买,我也没有时间,也不大会买衣服……”
侧过头,黄佩华看到墙上镜子中俩个人的身影。不敢看齐鸣的脸,不晓得那人脸上是嫌恶还是憎恨。抑或是嫉妒?若是嫉妒,是否因为自己已经侵入了他的心?若不嫉妒,怕麽……在他眼里,自己还远远够不上爱人的份量吧?
齐鸣却缓缓地靠了下来,紧紧地搂住了黄佩华,在他耳边低声说:“反正已经过去了……别怕,也别难过……那时候跟慧妹子离婚,老子也伤心得要死,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我都赌咒发誓了,说以後绝对不会乱来,可是慧妹子不信,不肯……难受了好久,我爸妈又骂个不歇气,老子也做了爸爸了,居然被打得到处乱窜。看到翔宇就想到他妈妈,又是伤心又是生气,惯死了他,有时候又拿他撒气……我是真的很喜欢慧妹子的,那个时候也是,一来憋久了,二来做事太累,三来,一夥子朋友同事都这麽乱搞,也就跟著乱搞了。知道对不起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憋死了,好几年。拼命地到处找事情做,到处找女人,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哪个比得上慧妹子。她又找了老公,比我年纪大,比我老,比我丑,比我有钱,比我对她好。那个男人对她百依百顺的,我跟她在一起,刚结婚那会儿都吵架呢……我比你更加失败。翔宇听你的都不听我的,再找老婆呢,我现在这样,要找比慧妹子更好的,不可能啊……”
齐鸣的声音哽咽起来。
黄佩华反身将齐鸣紧紧地搂住。
“我这人就这样,没用。”齐鸣抽了抽鼻子:“管不住自己……我爸妈常说,那时候如果不是带著你,我说不定早就进牢房了。一群狐朋狗友。可是一起闹著快活啊。不过因为要带你,没办法,我自己愿意,胡闹得比他们少。跟慧妹子结婚呢,她也管著我,可是後来跑货车,她也管不到,我就更加乱来……这几年,也亏著有翔宇,他也算是在管著我了,要钱要人陪著……妈的……”
齐鸣抬起头,看著黄佩华沈静的脸,挤出笑:“所以没有关系啦,没了谁也能活下去。那个男人……你也别总惦记著了,既然散夥了,就算了。衣服什麽的……也不过就是衣服。他乐意帮你买,就留著……呃……那个……嘿嘿,我说,这些衣服很贵吧?”
黄佩华摇摇头:“我不知道。没问过。他……”黄佩华突然笑了:“衣服给我的时候,标签价格什麽的,都剪掉了。”
齐鸣往後靠了靠:“那人很细心啊?”
“很用心。”黄佩华想了想,歪著头说:“也的确很细心。不过……他不是真心……当然,我给的,也不过是假意而已。”
齐鸣也跟著歪头,啧了一声:“这话说得,怎麽你跟个二奶似的……哦,不,你一男的,话说那叫二爷……不过二爷是被富婆包养,你这个……不知道该叫什麽了……原来华华,你也赶时髦啊?”
黄佩华手指头无意识地动了两下,茫然地看著壁上的灯,道:“鸣哥你是说我是卖的吗?”
齐鸣一愣,呃呃了两下,卡壳了。
黄佩华很认真地看著齐鸣,很认真地辩解说:“其实,我跟他认识後,基本上就没有自己花过什麽钱。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可是我也不是卖的吧?因为我还没有毕业就帮他干活……”
“他有给你薪水吗?”齐鸣知道自己不该追究下去……可是竟然就这样问了。
“……有……”黄佩华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但是……我觉得我帮他做的事,远远超过他给我的薪水。”
“那……你为什麽不要他给你加工资?”齐鸣觉得这样的对话很诡异,可是不由自主地,就这麽问了下去。
“因为……他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住他的房子,他也没有问我要房租……”黄佩华小心翼翼地措辞著,生怕说了不该说的东西:“我不知道……没有考虑那麽多……那时候我什麽都不懂,我帮他做事,做得很多……很难做的事……那个……鸣哥……”
齐鸣嘴角抽搐了两下,掉过头,又看到镜子上的俩人,隔得不远,却有些模模糊糊。这个话题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心里那股味道翻腾著,太难受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黄佩华又垂下了头,看著自己的手。齐鸣张开嘴巴呼吸著,仿佛光用鼻孔,呼吸已经不够了。偷偷地斜眼看了看黄佩华,那孩子,哦,不,那个男人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表情,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心中的纠结或者是郁闷。
自己这三十多年来最难过的那两年是在离婚後的那段时光。心里苦闷,内疚,抓狂,飘飘荡荡地落不到实处。父母和慧妹子不谅解他,儿子更是恨他。朋友们有安慰他的,带他到处胡混,介绍各种女人给他。但是,似乎都没有什麽用。偶尔黄佩华回家度假,想抓著他一起去玩,渴望著再有婚前跟黄佩华的相处,因为和他在一起,齐鸣的心中总是平和的。
可是疏远了。从他去读大学,到他在上海工作,他们之间疏远了。不,其实在他跟慧妹子好了之後,就已经开始疏远。那是很自然的。齐鸣当时想。他有家有口了,朋友,兄弟,自然都会疏远些。可是他跟华华之间的疏远,那个程度,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华华跟那个男人好了多久?毕业前就开始帮他做事,那麽到分手的时候,也有好些年头吧?因为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跟他疏远了吗?原来还不觉得什麽,只是此刻,心里颇有些愤懑有些不甘。
奇怪的念头。也许华华怕自己看他不来吧?因为他跟一个男人好了……社会上对他们那种人,都是看不来的吧?自己其实也看玻璃不来的。不过因为他是华华,所以才没有那麽厌恶……实际上对玻璃,也只不过是看不来而已,说不上厌恶什麽的……
华华跟那个男人,到底是怎麽共同生活的?华华帮他做事……那个男人是华华的老板?衣服什麽的都是那个男人一手打理的,华华现在这麽精致,也是那个男人带发的?那个男人一手雕琢的?那个男人……性爱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华华肯定也沈迷其中,否则不可能这麽引诱他……在床上,插入与被插入,谁扮演什麽样的角色?
齐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瞄了一眼黄佩华。那家夥仍然保持著那个姿势不动,认真地看著他自己的手。
齐鸣一把抓住黄佩华的手,用力地捏著。黄佩华吃痛,想要缩回来,可是看到齐鸣的手上筋都爆出来了,便放弃,只是仍然沈默地坐著。
齐鸣松开手,摸了摸黄佩华的手,又轻轻地拽住。
“那个时候,你说你脑子坏了的时候,很难受吧?还有跟他分手的时候,也很难受吧……”齐鸣顿了一下:“对不起,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