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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那麽随便。不能那麽敷衍。
要好好的,好好的……毕竟,他是那样一个值得好好珍惜的对象。
「小叔啊小叔,你难道不知道你侄子没什麽用嘛。」又翻了个身,瞪向天花板,楚闻喜觉得自己这样对一个看不到也回应不了的人说话真的是太蠢了,可是他没有办法。「要怎麽好好回应他太难想了,我之前又那样拒绝他过……可恶……」
「放心啦他都喜欢上你了。」耳边好像传来这样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很熟悉的声音。楚闻喜一吓,跳了起来,四处张望,却什麽也没看到。
「……真假?我幻觉?」有些害怕的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楚闻喜觉得自己很没用,不管守护灵什麽是真是假,对方也是他的亲戚不会害他,可是他还是有些害怕。
他又等了好一会,没有在听到什麽声音,这才安心的摊在被子里头,然後,继续苦恼。
* * *
时间过的很快,楚闻喜隔天上班後,就一路忙,每天都忙到天昏地暗,回到家後常常累趴在那边,连动也懒得动。
第一天他还会有些介意小叔跟在身边当守护灵这件事情,只要一想到有个认识他的人,或者该说鬼,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然後把他的生活大小事都看光了,他就觉得很尴尬,心境也十分微妙……也就是说,小叔真的把他这几年的丑态都看的一乾二净啊……
不过又想到,这些年来都是小叔在守护著他,又觉得很温暖,久了也就算了,他还在不知不觉中,习惯对著空气自言自语。
然後侯家的鸡排店跟饮料店还是照去,侯家人面对他仍旧亲切如昔,不过那个什麽侯大哥侯大姊还是侯三姊常常对他笑得很暧昧,让楚闻喜买个饮料也买到心惊胆跳。
侯夏生这段时间并没有打电话过来,他也没打电话过去,而在礼拜一的晚上,楚闻喜几乎是颤抖著手的,传了简讯给对方。
「今天工作好累喔:(
你到新竹了?」
光是这两行字,他就是抓头挖耳的想了快半个小时,删删加加减减的,才终於发了出去。
侯夏生简讯却回的很快,不过五分钟,就传了回来。
「工作累就快点休息吧。
我到新竹了,风很大。
回去的时候带贡丸给你品尝^^」
楚闻喜又那样,看著简讯,呆呆看了好久,最後才终於傻笑地捧著手机,摊到沙发上:「哎……」
好吧,他真的,是恋爱了。他想。
看到侯夏生用颜文字真的是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他那样一个爱装酷的小帅哥居然会用颜文字。真是奇妙。
到了周四晚上,每天他跟侯夏生互传的简讯,不知不觉累积下来也有了七八封。简讯内容也没什麽,常常都是他别扭的传个晚安,侯夏生回传回来之类的。不过对方的内容总是会比他传的讯息丰富许多。
来来去去的简讯里,侯夏生没再提什麽告白、嫁给我之类的,很单纯的,就像朋友问候朋友一般。可是看著那些字字句句,楚闻喜总是会感到心脏一砰一砰的乱跳。
侯夏生很喜欢用「^^」、「:)」这样的表情符号,发现对方这点小习惯後,就更加觉得这个,乩童实在是……很可爱。可爱到爆炸了……
又把那些简讯打开来,逐一看了一遍,楚闻喜想著对方虽然总是一副成熟的模样,但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孩子气吧。
看他欺负那个柯天师还跟对方斗嘴,就会想,他果然还是个孩子。
才二十一岁啊。差自己六岁……六岁说来没有很多,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要三十岁时对方才二十四,自己要四十岁时对方才三十四,就会觉得很可怕。
而且,在现在这个时代,同志真的能想著天荒地老?侯夏生的父母亲人真能够接受吗?侯夏生会不会在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这个人,这个楚闻喜其实一点也不怎样,就决定抛下他呢?他到底配不配得上对方呢?
这些天来,楚闻喜总忍不住想著这些问题,大大小小,琐碎又愚蠢。
可是却是很重要的问题。因为他已不再青春年少,已经不可以像从前那样莽撞冲动,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谈个恋爱轰轰烈烈就是美好。
楚闻喜想要学著,学著在好好爱自己的时候,也能够好好爱一个人。不能再像从前跟江宁在一起时那样,只爱著自己。
他想要谈一段,就算将来还是分开了,回忆起来,也处处美好的恋爱。
这样的想法好像有些太贪心。但他真是这样想著。
结果就在他悠悠乱想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是侯夏生。
「我明天中午回到台中:)
礼拜六你要跟我约几点呢?
我可以去接你。」
楚闻喜一愣,看著简讯一会儿後,脑袋突然像是被天雷打到一般的,麻了一下,有种脑子混沌好几天,突然清明开来的感觉。
他深呼吸了几口,按下通讯录,然後毫不迟疑地拨通那个,这几天他一直反覆看过的号码。
铃声响了不过几下,就马上被接了起来。
「喂,你好。」美乩童的声音隐隐听来有些惊讶,又带著笑意:「楚,怎麽了?」
「你、你好……好、好久不见……」拨电话时非常的勇敢,结果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楚闻喜一下就觉得自己浑身好像被抽掉骨头似的,「那个。」
「嗯?」明明才几天没听见侯夏生的声音,对楚闻喜来说却好像很久似的,他那声嗯又轻又软,听了让人觉得心都痒痒的。
「我、我……嘎!我礼拜六去找你就好了。那个,中午可以吗?」由於太过紧张,楚闻喜一开口就咬到了自己的嘴唇:「真的,你不用来接窝……」
「你怎麽了?」侯夏生的声音好气又好笑:「咬到?还好吗?」
「嗯,咬到一点点而已。」舔了舔唇,楚闻喜不放心地又再度说:「我去找你喔。真的。你不要来我家这边。」
「好。」侯夏生低低笑著:「我等你。」
「嗯。」楚闻喜听著他那悦耳的笑声,不知怎麽的,恶向胆边生,竟脱口而出:「如果你不等我的话,换你嫁给我。」
说完後,楚闻喜觉得自己可以往旁边的墙撞一下了。他在干什麽!干什麽──
「好啊。」可出乎意料的,美乩童顿了顿,竟回答的流畅自然。
「对、对不起……」楚闻喜不争气的道歉了。
「噗。」侯夏生听见他道歉,笑出声来:「傻瓜。」
他骂人一点也不像在骂人,楚闻喜还是头一次被人骂傻瓜骂到觉得全身通体舒畅。
又跟侯夏生閒扯几句,挂掉电话後,楚闻喜在床上又傻傻地滚来滚去,脑中回盪著那句,傻瓜傻瓜,然後又想起小乩童的模样,不知道他听到那句嫁给我的时候,是不是又露出腼腆的表情?是不是又耳朵红了呢?
啊。真糟。满脑子都是对方。
滚到都晕了,楚闻喜瘫在床上,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瓜了,他喘了口气,脑子里刚刚那灵光一闪的想法一直在那歌唱。
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对著空气,楚闻喜说道:「小叔……你侄子这次豁出去了。你要多保佑啊。谁叫这个对象是你帮我找的。如果失败了,那你侄子只好单身到天荒地老罗。」
一旁的守护灵惊恐地看著自己侄子,不明所以。
而周六一转眼就到了。
楚闻喜特地起了个大早,他小心地剃著胡子,打理著脸蛋,昨天晚上还特地敷脸。他小心整理头发,买了顿丰盛的早餐填饱肚子後,从衣柜里挖出他那很少穿的订制西装,穿上昨天晚上特地擦亮的皮鞋,然後骑著机车到不远处的花店,取了昨天订的花束。
一路上,楚闻喜都在对自己说,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一路上,跟在他旁边的守护灵急地打转,他完全搞不懂自己侄子想做什麽,那一束花是怎样?穿成这样是要去求婚嘛?不会吧才不过刚熟悉没几天这样好嘛……小叔在一边绕啊绕啊绕啊绕到觉得自己灵体都要散开了。
可那个他正担心的人也不断的对著空气小声说:「小叔你不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