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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斻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报复还是什么?他拯救了佟沐是因为萧翎抛弃了她,他毁掉了他们后续的计划,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失去一切。这些在他的眼里都十分的合理,但是却看在萧翎的眼里是宣战,是破坏和作对。
由于尹斻是认识萧翎的,虽然从未见过这人一面,却还是在真正见面,还是以如此难堪的形容的时候,他头一次羞愧了起来——佟沐对萧翎的特殊他早就感受到了。而他自己呢?却在一个情敌、仇敌的面前像是一个被过度使用的充气娃娃!
老天,这不公平!
当他艰难的分辨着萧翎在他眼前的重影时,萧翎也在打量着他。他们一个体面一个狼狈,一个盛装,一个赤/裸,一个是主导者,一个是阶下囚,一个双目清明,一个只能暂时用一只眼睛看东西……
尹斻在终于看清了萧翎以后,突然间非常的想要去掐住佟沐的脖子。因为他不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眼前的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在什么地方!除了现在他们的处境实在是太微妙以外。
“哦,太明显了。”萧翎却看出了尹斻的意思来,手中的那只精致昂贵的手杖轻轻地点着地面,“我永远都是上位者,而你却是利用一些小聪明抢来别人的荣誉。”
——哦,是啊!该死的至少萧翎没有被扒光了按在地上操!
“下地狱去吧!”尹斻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在萧翎那张可恶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萧翎:他拥有一个小众化的网站,同时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很年轻,很富有,但是也很变态,他喜欢看见人们被痛苦折磨互相厮杀,或者看一些人被完全的改变。他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他就像是一个残暴和无助的概念一样存在着。
关于佟沐:“佟沐”是在她离开尹斻以前的名字,他们是纯洁的初恋,也是肮脏的第一次偷食禁果的对象。在那之后,这个有着西方血统的年轻姑娘跟随父母移民去了国外,从此也和自己的初恋情人断了联系。当她的名字是Aurora以后,这个冷血的女人爱上了与她一样病态渴望肆虐的萧翎。
关于尹斻:好吧……他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就像是一个悖论。矛盾,优柔寡断,矫揉造作。在很多的抉择之前都徘徊不前。或许他可以利用自己骨子里的一切优势来创造自己的奇迹,但是他却偏偏选择了弃权。他所代表着的,是所有不甘心的失败者,是所有沉浸在梦境中的懦夫。他渴望以惩罚的方式得到解脱,最终却是陷入了无限的恶循环。
☆、2、
2、
镇定剂和难得被施舍的一点儿尼古丁让尹斻进入了一个美妙的境地,他兀自逗留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之中。那里有阳光,有一盆盆花卉,有大学后楼的那片草地,有永远都睡不醒的学弟学妹们,有羞赧的红着脸要自己联系方式的女孩子……
啪嗒啪嗒……
那是什么声音?——他显然是暂时的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于是,那些人扯着他的头发、手臂、脚踝,他们用那坚硬的军靴攻击自己的软组织……
他的另一只眼睛也暂时的告别了光明。
尹斻却已经顾不上是不是有人把什么东西套在了自己的阴/茎上面了,他依然沉浸于自己的“美梦”之中——那里有富有和贫穷,有恋爱和仇恨,有嫉妒,有同情……还有……
「他妈的!干死你!干死你!」
还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以及沉迷沦落。
他对性上瘾。
对性虐上瘾。
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不教他上瘾的么?酒精、尼古丁、毒品……
他甚至还对平凡的温情上了瘾……
在他的梦里,那里总有太多被美化了的东西,在那里,他是一个如此幸运如此受到眷顾的人。他平凡、健康、愉快,有的时候也会小小的忧愁一阵子。他有家人、朋友、同学、老师和情人……
剧痛将他从恍惚与愉快中拉扯了出来,不过他知道,他早晚还是要回到梦境中去的。所以他尽量的让自己不会下巴脱臼,含糊的吮吸着那根被捅进自己嘴巴里的粗大玩意儿,他知道,这不是他玩的游戏,他没有资格叫停,所以说他只要做梦就够了。
他的头皮一阵阵的发紧,疼痛是一种令人上瘾却也逐步麻木了的感官,所以现在的他除了会思考一下自己变成一个秃子的可能性以外,已经无暇分神去挣扎和悔恨了。
不能抗拒以及有所作为的身体,它放归了心灵去遨游在美梦。在那里,有阳光,有平实的每一天,有他周围的人们……
在那里有赵博阳,有尹程鹏,甚至还有赵博彦——那个令人厌烦的自大狂一遍遍的给自己冷眼,自己却仍然我行我素;尹程鹏总是命令他,而他干脆直接当作没有听到那个顽固自私的骗子的话;在他的美梦里自己是一个各方面健全的人,他和赵博阳是好朋友,和夏军也是,和墨愠、文涛他们都是……
他们是朋友,所以他们不会有肉体的关系,所以他也就不必总是成天担心自己要失去赵博阳的友情了——他在梦里笑了出来,他没有继续给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口/交,于是,一个耳光又一次的将他硬生生的扯了出来。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惊恐于自己失去了做梦的权利,却在看到了萧翎的鞋尖的同时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他没有理由要被这样对待!他没有理由要再接受别人的打骂和摆弄了!他是自由人!
他很想大喊着要他们停止,很想要失声痛哭,可是他已经再也不能释放自己的情绪了。甚至现在,他当初守护着的一切也都不在了——他是如何从一个施虐者变成了受虐者的?
他想起了萧翎和佟沐的伎俩,想起了当萧翎那张卑劣的脸,想起了佟沐被那些龌龊的渣滓撕扯侮辱时的无助,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恳求萧翎放过佟沐从而落入圈套的……
他甚至还想起了佟沐在某一天里打理干净了站在被按着肩膀操的自己身旁,神采奕奕的说着:“嘿!萨乌宁!你又被骗啦!”——她很好,好好的,没有被伤着或者吓着,而反观那个彻底失去自尊的家伙——他正在代替她一次次的被陌生人强/奸。
尹斻是一个男人,就算他不仅仅只喜欢女人,他也是不会懦弱到恳求被人骑到身上去的。然而,唯一的一次,他被打破了,他几乎是在哀求着那些人放过那个自己心中唯一的一片净土,哀求着撕扯自己的衣服,哀求着让那些人别这么做——这都是萧翎的条件,他要求自己这么做,做出“请求”。
尹斻从来就没有哭过,从来都没有,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已经与眼泪绝缘。没人想看他的脆弱和恳求。他像是一只哈巴狗那样摇尾乞怜了几乎十几年,却最终还只是一只愚蠢的螳螂!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连三岁小儿都明白的道理最后却让他栽了跟头。
尹斻是一个好看的男人,所以他总是能够轻易的被这样毁掉……
他恍惚着接受那些人射在他身上,射在他嘴巴里、头发上、脸上、胸口上……
萧翎向他走来,他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低垂着无力的头颅,脑袋里混沌浑噩。直到只剩下了萧翎和他以后,他才嘶哑着嗓子,艰难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觉的有趣。”——这就是萧翎给他的答案。
他觉得有趣。他很少能找到他觉得有趣的事情了。金钱不能。权柄不能。杀人不能。性也不能。只有看着一个人逐渐的软化堕落,妥协的放弃自己的全部,这才是有趣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萧翎毫不在意被弄脏的高级皮鞋,他踩在尹斻那具濒临崩溃的躯壳上面,缓缓地碾着,“告诉我你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3、
3、
“是的……我承认我很痛苦……”
这是萧翎第一次尝试着和一个同性别的人做/爱,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也和对方被破坏了个彻底的身体有关,他十分的享受着对方完全没有快/感的情况下的这番体验。
没有男人的勃/起,只有男人的屈服——他想,他征服了这个和他作对的混帐家伙!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他甚至还征服了这个人的灵魂!
尹斻的喉咙里被卡住的痛呼最终消弭在了舌尖,他弓着身体,忍受着萧翎箍住他胯部没有道理的蛮横抽/插。而与此同时,他们居然见鬼的在讨论那些十分严肃的问题……
“我感到痛苦……所以我需要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