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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之慢慢地走下来,神色平静,眼皮抬起来与贺行之对视的时候,对他抖了抖眉毛,然后又是一笑。
众人皆瞠目结舌,笑了!这还是他们的贺小六吗?唯有贺行之心头大定,原本已经半站起来了,心里转了一个弯,又慢悠悠地坐了回去,甚至还颇为闲适将两腿交叠起来,四平八稳地喝了一口茶。
贺家的这几个都是看着贺行之的脸色行事的,此时看着他都不急,自然也是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全都将心放回了肚子里,由着温寻迎了上去,看着他几乎要将脸笑烂了一般。
贺容之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只摇头晃脑的小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在周围人的瞪视下,又默默地捂紧了自己的嘴。
温寻走到贺易之身边,身后无形的尾巴使劲摇,就差伸出手来像伺候老佛爷一样,让贺易之扶着下来了。
贺易之无视了他殷切的表情,非常地不解风情,“温少爷有事么?”
温寻被噎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调整了回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今晚有时间吗?”
贺易之转身看他,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一抑一扬都好似带着惑人的意味。
温寻不自觉就有些紧张起来,“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一起吃一顿晚饭……”贺易之眨了眨眼睛,没有一丝表示,温寻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般,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所以又飞快地补充道:“要是今天不行的话,明天?或者你说你哪天有空……我……”
贺易之笑笑,打断他的话,“好啊。”
温寻一愣,脑子里其他的话全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敢置信地看着贺易之,想从他脸上看出是否有开玩笑的痕迹。
贺易之却没有再看他,转眼看向贺行之,开始谈公事。之前他们都跑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他实在是分…身乏术,现在还留了一大摊子的事。
其他人见贺行之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自然也没有抗议,各自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只有贺容之一个人无所事事,在贺易之身边蹭来蹭去,和贺易之比起来不像是他的哥哥,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温寻瞬间就有些吃味,贺易之在他的亲人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追过来这么久了,连贺易之的边都没有沾到过,这些人却一个个地和他搂搂抱抱的。他磨了磨牙,特别是那个言怀瑾,和贺易之一直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把这些不满表现到脸上来,只有默默地咽下去,然后作出一副笑脸来,在贺易之的兄长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厚着脸皮待在这里。
既然贺易之没有说要他走的话,那他就当没有看见,能在这里蹭多久是多久。
贺易之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一边吃早饭一边和贺行之讨论事情,早已把当初学过的餐桌礼仪不知扔哪儿去了。
贺行之本来是准备今天和他一起去公司的,但是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在贺易之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借口今天有点不舒服,留在了家里。
贺容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吗?还说要去找言三来着,怎么又突然不舒服了?他心思浅,张口就要提出疑问,贺敬之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小包子,把他还未出口的话全都塞了回去,差点把他呛到。
等他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之后,温寻已经屁颠屁颠地跟在贺易之身后出去了。贺容之端起桌上的豆浆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埋怨道:“大哥你干嘛啊?”
贺敬之优雅地擦擦嘴巴,漫不经心道:“没什么,看你吃得少,”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脑袋,“小五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贺容之撇了撇嘴,埋头继续吃,之前想要说的话全部给忘光了。
贺行之端着杯子遮住自己弯起的嘴角,和贺敬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贺容之毫无所觉,专心致志的把包子馅掏出来吃掉,然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皮丢进贺敬之的碗里。
贺敬之不以为意,夹起来吃掉,眼角的笑透着狡猾。
贺容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今天他们都怪怪的?贺小六也是,刚才简直笑得脸上都要开出花来了,看着就觉得渗。啧啧。
笑得渗人的贺易之一直被温寻跟着,如影随形一般,他走到自己的车旁边,对着车窗弯起嘴角,才回头看着温寻,“温少爷开车来的吗?”
温寻果断摇头,开来了也当没有,看贺易之这架势,是要把他载出去啊,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脑袋不灵光?
果然,贺易之笑着开口,“我正好要去公司,不如顺路把温少爷送回去吧?”
温寻求之不得,趁机得寸进尺,“就叫我温寻就好了。”他笑得真诚,心里却想着,叫我阿寻就更好了。
贺易之笑着拉开车门,没有说话。
温寻心里激动得不得了,盯着外面飞速后退的风景,一边寻思着该说些什么,说公事的话,显得太不解风情,说感情的事的话,未免又戳以前的伤口,而贺易之的事情,他实在是了解得太少,也不知该和他说什么才能引得起他的兴趣。
最后还是贺易之先开了口,说的却还是公事,虽然现在贺易之现在愿意见他了,甚至还对他笑,但总是显得很疏离,就像两个人真的只是刚刚才相识,把他当作温家的少爷来对待。
就像他的称呼一样,冷淡而疏远。
但是贺易之愿意同他说话,温寻就觉得很开心,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他。
贺易之仍是带着淡淡的笑,多半时间是他在说话 ,而贺易之只是偶尔地插上两句,也只是礼貌性地回答,或者是询问两句。温寻心里却觉得这是他这数月来最高兴的时候,比昨晚贺易之说不怪他还令他欣喜若狂。
车开到贺家的公司楼下,贺易之才恍然大悟一般,面带歉意,“不好意思,一时习惯就开到这里来了,温少爷是要回哪里?我送你。”
温寻简直求之不得,不管是贺易之没有想起来还是怎么的,反正他是故意没有提醒贺易之的,现在更是打蛇顺竿上,“不用了,正巧要谈一个项目,不如今天就顺便了吧,我叫人把文件送过来。”
贺易之愣了愣,他的确是故意没有问的,却是想把温寻扔在这儿,让他自己回去。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温寻究竟住在哪里,或是被他以礼貌为名请进去喝茶,即便是刚才温寻坐在他旁边,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但他明显低估了温寻的脸皮。贺易之也只有勉强保持着笑容,把赖皮糖似的温寻领了进去,还要接受前台的姑娘们的目光洗礼。
贺易之觉得温寻还没有厌烦,他自己就要撑不住了。
所幸大门到电梯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很快那些亮晶晶的目光就被隔绝在了外面,贺易之觉得有些烦躁,看身边的温寻越发不顺眼起来。
这个人就是所有烦心事的来源,贺易之在心里狠狠地拧眉,觉得情绪已经堆积到了极限,几欲宣泄出来。
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贺易之微微皱了皱眉,把它掏了出来,小信封上面显示的是“哥”。他心里的焦躁被安抚了不少,动了动手指点开。
贺行之简直对他了解到了极点,几句话就将他心里的烦躁安抚了下来。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把手机揣回去,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不少。
温寻却是对这条短信脑补了不少,那边的人是谁?竟然让他这么高兴。
他并不是傻瓜,虽然对贺易之亲自带他进来感到很高兴,但是贺易之的情绪他还是能感觉到的,很明显收到那条短信之后,贺易之的情绪缓和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愉悦。
温寻酸得牙都开始疼了,是言怀瑾吗?或者是哪位仰慕他的大家闺秀?还是远在H市的宋书阳?
以前他是没有注意,现在宋书阳当初的行为却是一点也瞒不了他,没有哪个朋友会像宋书阳那样。
他喜欢贺易之。
这件事让温寻心里更加的不舒服起来,以前贺易之在H市的时候就和他走得最近,而且宋书阳言语之间对贺易之的了解,让他觉得嫉妒得发狂。
但他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当初是他自己的错,他没有立场去吃贺易之朋友的醋,而且贺易之也并没有和宋书阳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这条短信却让温寻觉得不安起来,以前贺易之和宋书阳再好,也只是一般的友情,而且贺易之现在和宋书阳也已经没有太多联系了。而这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