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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女人冷冷地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
第五十六章
“我姓郑。”我微笑着回应她。
女人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穿的白色西装皆是在名店里专门定做,领带,沈瀚天送的腕表更是名品中的名品。
“郑先生,我儿子给你添麻烦了。”女人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板着脸,显然,她也是名门,“这小子尽让人操心。”
“他确实是有些特别,不过,令公子身上也有其他少年没有的东西。”
“哼,我看只有顽劣吧,”女人粗鲁地扯过郁汉羽,“耽误了人家这么久的时间,还不给人道歉?”
“道歉,和他?!”少年倔强地说。
“说是顽劣有些过了,我觉得他挺重情重义的。”
郁汉羽抬头看向我,他没想到我会帮他说话。
“这孩子母亲死得早,到处捣乱,尽做些让人头疼的事,怎么打也打不听。”
养不教,父之过,这女人倒也推得干净。
不过我是外人,说他父亲的坏话也不好。
“孩子,总是需要慢慢教育的。何况,汉羽也很聪明。”
“哼,我看这个孩子是没救了,等他十八岁……”
女人还没有说完,郁汉羽说,“我不用你们管!你们全部都嫌我,不用等到十八岁,我自己会走!”
女人嗤笑一声,“得了,被人砍死在外面,还会说我们郁家亏待前妻的儿子。”
“郁家?”
“润烽军工董事长郁威华,是我的表哥。”女人的话里带着一股子傲气。
“原来是嫂子的家人。”我笑着说,“馨雪姐还好吧。”
表哥,真是够远的亲戚,住在最偏远地区的沈家人,同辈比沈瀚天年龄小的,也能叫他一声表哥。况且,女人的气质粗野,我不相信郁威华亲近的家人里,她算是一个。
“你叫馨雪嫂子?你是郑睿?郑家二子?”
我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是郑先生的弟弟啊,怪不得刚才我看着有些眼熟呢。”女人笑嘻嘻地变得熟络。
“刚才你急于教子,倒是没看我一眼。”
我直接的话,让女人老脸一红。
“我不是故意的,这小子太让人生气了,打过他好多次,还是这个样子,今天带他来看他妈,一个人就跑了。”
她的话倒是不如刚才难听了。
“虽然古人言,不打不成器,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过于苛责,反而会适得其反。”
“郑少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会试着改变下教育方法。”
女人开始直呼我郑少了,似乎和我的关系“近了一点”,开始聊起家常。
我倒没有闲心和她聊天,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帮我向馨雪姐问好。”
“好,一定的。”
我突然对上郁汉羽的眼睛,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目如火炬。眼神似乎在说,带我走。
我是没有办法带他走的。我叹了一口气。
“看什么看?郑少要走,你还不跟我回去?!”女人又开始对着郁汉羽嚷。
我抬起手,示意郁汉羽过来。
少年以为我要带走他,他没两步就近到我的身边。
我拿纸替他擦拭湿润的眼睛,对女人说,“我挺喜欢汉羽这孩子,相信我哥也会喜欢。”
女人一愣,说,“这是汉羽的福。”
“汉羽,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
郁汉羽看我不带他走,他咬了咬牙。
“在沈氏大厦服务台留言,或者有机会的话,告诉你郑秦哥哥,说你要找我就行。”
如果说国内谁是军火巨头,那么,沈氏和郁家不分上下,甚至,前者有望超越后者。
“好……我会来找你的。”郁汉羽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然后让敬柏岩推着我往沈瀚天所在的地方去。
“帮人帮到底,为什么不更直接一点。”
在快要到达沈瀚天暂时待得地方前,敬柏岩问。
“虽然我不相信不打不成器,但我信玉不琢不成器。郁汉羽的眼神坚定,他一方面受到家里人的限制,一方面又渴望自由翱翔。他才十五岁,提前让他过上安逸的生活,我不能确定他会不会依旧像现在这样倔强执着。有时候,成功的人是社会磨砺出来的,而不是天生的。”
敬柏岩没有说话。
“我给了他一条路,但路上限制颇多。就是想让他不要一遇到困难就想着来找我。等他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再去帮他。”
“万一你害了他怎么办?万一他提前被摧残至毁灭了怎么办。”
“那样的话,确实很可惜。不过,我不是善人,我从不曾抱有拯救世人的心态。成功者之所以成功,不仅有实力,还要有逢凶化吉的能力。我给了他一扇窗子,他还被扼杀在起点,那么,他还是太弱,没有必要帮他。”
我似乎能听到敬柏岩的冷笑声,不过,他没有再反驳。
敬柏岩这样的人,无数次在绝境中求生,无数次完成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在他心里,其实弱肉强食,突破极限的理念比我还根深蒂固,我不必担心他不认同我。
在迂回的长廊里前进,最终我们停在了一颗梨树旁。
从我的角度前看,沈瀚天和亓官霖在前方交谈,亓官霖神色温柔,充满迷恋,沈瀚天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他的神情。
两个人都是军人,身姿,身高上看,确实很配。
不知道是我轮椅的声音过大,还是沈瀚天野兽般的警觉性,他转过身,看到了我。
因为我现在还是亓官中将算计的人物,沈瀚天的任务中有一项和我接触,所以我出现在这里不算突兀。
沈瀚天站在原地,他看着我,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
我也淡淡地对他回应了一个笑容。
敬柏岩将我推到他们的面前,我抬起手对着沈瀚天。
他低下了身子靠近我,我直接抱住了他的脖颈,说,“逝者已矣,不要太难过了。”
沈瀚天回抱住了我的腰身,在我耳旁轻声说,“放心。”
我轻吻上他的脸颊,作势换到了另一边,凑近他的耳旁,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我要舔吻他的耳廓一样,我用只有我们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不要太深情了。”
我示意他的眼神太温柔浓情。
沈瀚天顿了顿,但没有松开抱着我的手。
“我饿了。”
“带你去吃饭。”沈瀚天说。
“这位是郑先生吧?”亓官霖打断了我和沈瀚天的谈话。
“你好。想必,你就是亓官小姐。”
亓官霖不像是贵族小姐,会继续和我客套一番,她军人的眼神在我身上凌厉地扫视一周,其中杀气未掩饰半分。
“恩,我就是。”
既然她不和我语言纠缠,我也没兴趣和她说话。
估计她是等着我说下一句话,但我直接看向沈瀚天,“待会还要陪客人吃饭?”
“恩。不过,很久就结束了。”
“听说燃灯寺的摆设的筵席,会送上梨花酿,这是当地的特色酒,待会让人带点回去。”
“你腿伤了,身子也弱,不适合饮酒。”
“梨花酿不伤身,浓度低。”我努力为自己争取权益。
“不行。”
“沈瀚天。”
我低声叫他,虽然我不爱花酒,但对于一个爱酒的人来说,品尝新奇的酒也算是一种乐趣。
“瀚天,郑先生也不是小孩,他想喝就喝,你别这么管着他。”
亓官霖走近我们身边,她打破我以前和沈瀚天讨价还价的气氛,同时言语有些不屑,估计是把我当娘炮了。
我笑了,抱住沈翰天的脖子,我无所谓她帮我当成什么,更下贱的我都被认为过。我柔声在他耳旁说,“就是啊,亓官小姐都说让我喝了。”
沈瀚天离我很近,他的神情只有我才看得清,他皱了眉,很深。
我记得于世汶在我和沈瀚天面前说过,我的身体很糟糕,受过的伤的后遗症多,需要好好养着,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所以,为了能和沈瀚天相处得更加长久,他让我戒烟,戒酒,每日药膳不断,尽全力地补着养着。
沈瀚天眯起眼睛看我,他生气了。
其实我很想再为我的梨花酿争取权益,不过,沈瀚天生气了,就这一点,就能让我为他放弃全部的想法。
这次,我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沈瀚天的耳廓,松开他的脖子,对亓官霖说,“他不喜欢让我喝,我就不喝了吧。”
亓官霖如鹰隼般的眼睛犀利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在军队不比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