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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悦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光景,一丝诡异笼上心头,看来今晚他不仅把徐天海交代的任务完成了,而且,还超额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刚回家。。衣服没脱就更文了。。。支持一个吧!
25、对影成三人 。。。
陈悦心里很不踏实,甚至有点恐慌,总感觉徐天海所期许的和现实中哪里违和了,遵从徐爷的敦敦教导:少说话!从后视镜里悄悄望去,自己刚才竟忙着YY了,相互介绍的时候也没听清他们谁是谁,和手机里的图像都差不多,哪一个才是徐天海的春天?一样的年轻、帅气,一个活泼点,一个安静些,看着窗外的街景,时不时交谈几句,活泼点的显然来过A市很多次,为安静些的指指点点介绍着。
凭心而论,陈悦更喜欢那个活泼的,大大咧咧,穿着打扮也很随性,看上去没那么多事,长得也有点魅惑的意思,那睫毛长的不会是假的吧?和唐熙有一拼,徐天海应该喜欢这个。
不过呢……也不好说,安静的那个气质好,透出一股深思熟虑却又灵气逼人,银灰色的小衬衫烫得一丝不苟,悬着一根时下男孩子流行的黑领带,浅笑着,晶莹黑亮的眼里偶尔闪过一点好奇和期待,不经意地对上陈悦的视线,淡淡地瞥开。
妖,这个更妖,一定是这个,陈悦几乎不假思索地:“苏湛,第一次来A市?”
安静的那个扭过头来:“不,以前来过。”
宾果,猜中,陈悦很佩服自己对徐天海品味的重新界定,徐天海的确喜欢长相出众一点的,但,骨子里要骚才可以,什么叫骚?就是于不动声色中脱了你的衣服你都浑然不觉的,因为徐天海自己也很骚,骚到不好意思脱衣服还偏要脱的境界。
车子七拐八拐的终于停了下来,活泼的忽然问:“到了?”
陈悦熄灭引擎:“到了。”
后座上的两个人随着陈悦下了车,打量着四周,虽处闹市,却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民宅,小区里到处是晚饭后遛弯的人,舞秧歌的大娘,打牌下棋的老头,四处尖叫乱跑的孩子们,隐隐地有些失望,看大叔那派头似乎不应该住这样的地方。
苏湛倒是挺利落地背上包,率先随着陈悦走进了单元门。
陈悦原本不打算上楼了,这也是和徐天海多年打交道总结出来的战斗经验,可今天就是一股子的兴奋劲压制不住,一居室,双人床,客厅里的情侣沙发小得仅仅容纳两个人,这也是当初为了营造和邻家女挤在一起看电视的情调,现在,对影成三人,陈悦非常非常迫不及待地想亲眼目睹徐天海的脸上会是啥表情,能不兴奋嘛!
晚八点档没有让陈悦失望,门打开的一瞬间,徐天海的笑容明显一僵,眼珠子差点没弹出来,失声叫道:“沈欢?”
噢,活泼点的叫沈欢,人如其名,沈欢愉悦地呼应:“大叔!”
大叔?陈悦多年的心理建设没白练,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一声轻咳。
推开门神似的的徐天海,陈悦大方地邀请两位客人进屋,接下来的一刻,那点心理建设终于崩塌了,陈悦楞在客厅里,身后的男孩们也瞬间安静了。
幽暗的角灯朦胧地照着室内的一切,怒放的鲜花、银色的烛台,琥珀色的美酒、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精美的餐具(注意:两套),流淌在每个人耳边的轻柔乐曲,小小的房间每一个角落无不喃喃诉说着专属于二人世界的罗曼蒂克。
陈悦不得不深刻检讨,关于对徐天海骚的认识有待进一步提高,想当初他对邻家女都没有如此煞费苦心过,何况仅剩下一条胳膊的伤残人士?
气氛着实尴尬,沈欢的笑容隐没之快一点不逊于徐天海,苏湛的脸腾地红了,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把餐桌看透。而徐天海的红泥巴脸此时赛过了餐桌上的红玫瑰,陈悦都有点不忍目睹了,连忙打着哈哈:“来来来,都别楞着了,把行李放下,洗手吃饭。”
爷就是爷,关键时刻想赖谁就赖谁,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冲着大伙挤出再熟悉不过的僵硬微笑:“都是陈悦布置的,我进门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他就爱整个这景,来吧,先吃饭,别辜负了陈悦一番美意。”
徐天海只有在耍无赖的时候口才超好,陈悦总结完毕,为了无赖朋友,决定在插满刀的两肋上补插两把:“是啊,是啊,事先也没说清楚,我以为天海约的是哪个小MM,搞错气氛了。”
难怪这人一路上用那么诡异的目光研读我们,沈欢半信半疑,苏湛却默默地。
和女人约会?还不如不说呢,徐天海只看了陈悦一眼,陈悦的后背嗖嗖冒凉气。一时间,四个人都觉得说话是件多余的事,此时无声胜有声。
陈悦是一路笑着出门的,拒绝三人留餐的美意,迈进电梯里终于彻底释放,再不让笑会憋出人命的,烛光晚餐?三个人的!陈悦靠在电梯上笑得眼框都湿润了,也不管一旁的大妈抱着小狗看他的眼神和看精神病差不多,这是从邻家女事件后,第一次无比开心地走出这座爱情的坟墓。
烛光晚餐如期举行,因为沈欢的坚持,留下了烛台和鲜花,徐天海第一时间里补齐了一套餐具,并且在落座后,脸上一直堆满了笑,且笑声很爽朗,嘴也不闲着,不停地说话,沈欢和苏湛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虽然和徐天海相识不久,但还从未见过此人这么OPEN过。
苏湛刚开口提了一下沈欢正好要来A市进点货,又听说徐天海把胳膊摔了,就一起来看看。
徐天海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苏湛和沈欢同时腹诽:什么你就知道!
问问胳膊的伤,徐天海不厌其烦地详细描述了一下医治过程,就差数数缠了几圈绷带了。
沈欢夸:“菜做的不错。”
徐天海立马咋咋呼呼地说是请俱乐部的一个厨师来做的,此人手艺如何如何之了得。
苏湛、沈欢默默互看一眼,还说是陈悦布置的一切,这么快就以已之矛攻己之盾。
徐天海浑然不觉谎言不攻自破,不断催促着两位客人:吃菜,吃菜。
举杯,碰杯,再举杯,再碰杯,邀请欢迎的车轱辘来回说,渐渐的,苏湛和沈欢两只胳膊都酸了,一只胳膊的徐天海怎么就不觉得累呢?吹着空调都能看见他鬓角上的汗,这饭吃得人心慌慌。
烛光晚餐终于在徐天海再次举杯的时候撞翻了烛台而告终,三个人一阵忙活,沈欢坚持去刷碗,逃似的离开了客厅,再强悍的心肝也承受不住徐天海的这番“热情”了,大叔今晚很反常。
沈欢刚一离开,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徐天海的嘴巴终于CLOSE了,垂着眼皮看着紫色的餐布,手指捻着布角,悄悄地捻成一小条,又打开,继续捻。苏湛也仿佛卸下了什么重轭,双肩一松,两手扶额,余光瞟着徐天海。
徐天海的眼皮一撩一撩的,四目相对,又都及时避开,继而不甘心的,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一个咧咧嘴算是奉送一个笑,另一个也扯扯嘴角以示回应。
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会窒息而死,苏湛道:“挺好。”
“嗯……”徐天海黏黏糊糊地拉出一道长音,算是回应,臭小子,好个屁!心里骂着,目光却很没骨气地仔细打量起想了多日的人儿,整晚都没顾得上好好品品:新理的头发,看似随意抓了几把,却很有型,显得人更精神了,在墨田的时候没见他这么正式过,贴身款银灰色衬衫勾勒出完美的身型,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则瘦,真想搂过来捏把捏把,悬着个小领带,还挺得瑟,黑色的锥形裤,白色的板鞋,啧,得瑟,得瑟,既然都得瑟成这样了,成心气我是不是?看得人挠心,就是挠不着,徐天海手里的餐布搓成了条状物,越搓越粗,呼吸都不匀了。
“那个……”
“什么?”
“什么什么?”
“你要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噢!”
胳膊痒得慌,徐天海下意识地挠着,苏湛的目光落在绷带上,半透明的唇抿了抿,一道柔美的唇线。
挠痒的手戛然而止。
“挺不舒服的吧。”
“嗯,有点痒。”
牙膏实在挤不出什么来了,真的要窒息了,苏湛站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手腕被一股力量钳住了,徐天海充分发挥了一只胳膊仅存的能量,目光烈烈地打在苏湛的脸上,有点狠呆呆的意味,还没反应过来,苏湛的脸孔忽然放大了无数倍,咫尺间带着一缕熟悉的干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