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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隐山不甚在意,叹了口气,“他就算好赌,只要不过,我便替他还了便是,这也不是什麽大事。”
然而阿武依旧面色凝重,一时间竟更加坐立不安了,下意识要伸手抽回信封。
刘隐山挑眉,率先拿起信封,极其小心地取出其中一张照片,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放回去了。
阿武看他面色不善,却也不知该说什麽,因为每个顾客发现自己戴著几顶绿帽子时的表情都不好看。
刘隐山仓促起身,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他心不在焉地说著“抱歉”,竟是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出门前还在门框那里踉跄了一下,相比平日里的刘隐山,这俨然是阵脚大乱了。
这个下午过得极其漫长,刘隐山把厚厚一沓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不为那男人,不为那女人,而是那栋房子。说来可笑,刘隐山从来孑然一身,与李逸海同床共枕也常常是和衣而睡,并未有太多逾越的行为,然而心底里却向往寻常夫妻的婚房,大概是因为祖宅年头久了人多嘴杂,总盼著有一处私密的空间。所以去年他便悄悄购置了这套房子,请人装修打理,从建材家居到摆设花草都亲自挑选,力求尽善尽美。这三年来,刘隐山做过的最屈尊降纡的事情便是将房子的钥匙送给李逸海作生日礼物。他说不出这房子的用意,盼著李逸海能够心有灵犀一点通。没想到,李逸海不但通了还学会了充分利用,现如今竟是他刘隐山自甘下贱为人做嫁衣!
☆、第三章
捉奸成双,捉奸在床,刘隐山运气好,两样碰一起了,好不欢喜!他进门後一路弯腰,总算从门口到床边凑齐了一套皱巴巴的女装。也不知是他身手敏捷,还是床上的二人太过投入,竟是愈发干柴烈火了。刘隐山在这淫靡的空气里一秒锺也不愿意多呆,於是上前将那个扭动腰肢的女人一下提起,毫不吝惜地甩下床,那女人尖叫著缩成一团,恨不得再多一只手来遮羞。刘隐山俯身,十分体贴地送来衣服,顶上放著一沓现金,“辛苦你了,我就不送你了,好吗?”。那女人显然仍处於惊吓过度,毫无形象地夺过衣物朝外爬,倒是没忘记那丰厚的打赏。
李逸海面不改色地倚在床头,全然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刘隐山打量著屋内因这场苟且之事而被推倒扯坏的家具摆设,最後的涵养也见了鬼。“我付你的工资,去酒店开房应该绰绰有余。”
“偶然为之当然可以,次数多的话就紧张了?”李逸海满不在乎地说著,赤身裸体地走下床站在刘隐山身後。从这个角度看去,刘隐山颤抖的睫毛和紧抿的嘴角都一览无遗,李逸海又走近了一步,灼热的呼吸落在刘隐山光洁瘦削的後颈上,那敏感的战栗清晰地落入眼中。
“钥匙还给我。”刘隐山单刀直入。
李逸海毫不意外,靠近了些,调笑道:“不是说送我了吗?言而无信可不是你的风格。”
刘隐山全身僵硬,两人距离太近,李逸海精神抖擞的小兄弟直挺挺抵在刘隐山小腹,不断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刘隐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故作洒脱地抬手将自己的钥匙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你说得对,这一把也不妨送给你。”说罢转身欲走。
李逸海左手揽住刘隐山的腰际,右手覆上那只放置钥匙的手,仅是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都引得刘隐山一阵哆嗦,李逸海的胸膛紧贴上刘隐山颤抖的後背,流连在腰际的左手不安分地大肆揉搓臀部,手法太过色情大胆,连李逸海自己都没料到。
刘隐山左肘狠狠後击,李逸海果然疼得伏在他肩上呻吟不止,如此一来刘隐山耳际的防线也彻底沦陷了。他开始毫无章法地回击挣扎,然而输了先机又不忍下重手,所以自然无法摆脱李逸海的折磨。
“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气我和别人在这里快活而不是和你,是不是?”这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然而李逸海享受刘隐山为难隐忍的神情,所以忍不住身体力行来“严刑逼供”。
刘隐山自然无法对那些撩拨无动於衷,但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内,他的愤怒远大於饥渴,不堪入目的大床时刻提醒著刚才在上面颠鸾倒凤的苟且行为。只是想著就令人作呕,他费尽心思装修的房子竟然成了锺点房任人糟蹋!这次他挣扎起来不再瞻前顾後,几下便推开了李逸海的纠缠,两人气喘吁吁地对立著,刚才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
刘隐山系好扣子,试图心平气和地结束这场闹剧,然而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板著脸道:“收拾好你自己,别再让我知道这种烂事!”
李逸海冷笑著,“你这是做给谁看?杀人凶手。”
刘隐山怔住,解释道:“晴晓的事,是个意外。”
“你敢发誓你和她的死没有关系?”李逸海恶狠狠地逼问
刘隐山垂眼,眼前是妹妹死前绝望怨毒的目光和血花四溅的尸体……他无法否认,甚至找不到理由为自己的逾矩辩解,是他亲手把唯一的从窗台妹妹推下。刘隐山溃不成军地跪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李逸海丢在凌乱的床上,他尚有一丝神智,只知道手脚并用地逃开这片肮脏之地,不过李逸海又怎会放过任何一个折磨羞辱他的机会?
如果说上一次那场半推半就的性事算得上顺利,第二次就只能用噩梦形容了。李逸海急著攻城略地,刘隐山却死活不愿配合,拼了命一般与李逸海在床上厮杀。既然战场是床上,那边是厮杀也要擦枪走火,李逸海孤注一掷才寻得机会将刘隐山压在身下,不由分说便伸手去扩张。刘隐山被压在李逸海和棉被之间无法动弹,却也手脚并用将枕头和台灯砸向李逸海,当即把凶犯的额头砸出了血,只是那丝毫的迟疑让刘隐山放松了戒备,李逸海咬牙切齿地挺了进去。
刘隐山当即不动了,他痛得不敢大口喘气,回头蹙眉哀求道:“求你,别…”
李逸海受不了那种水汽氤氲的目光还有那无力地哀求,喉头一紧便大力抽动起来,他双手紧紧扣著刘隐山的腰,不可否认,比起刚才的女人,刘隐山修长紧致的身段更符合李逸海的审美,能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刘隐山躺在自己身下任他为所欲为,这种心理上的征服感远超过了肉体上的压制,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欣赏刘隐山此刻的神情。李逸海抬起刘隐山光滑笔直的双腿,将它们架在肩山,俯身拉近彼此的距离。刘隐山手臂挡住半边脸,看不清表情,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竭力将那压抑的闷哼扼杀在摇篮里。
没有想象中的呻吟求欢,这场难熬的情事里只有李逸海自得其乐,刘隐山沈浸在那晚的惨象中难以自拔,体内的绞痛仿佛是上天的惩罚,令他无力抗拒。正是因为这段不伦的感情,他们才会像畜生一样交叠著身子寻求快感,他们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甚至不能是解决需求的陌生人,他们之间永远有一个至亲至爱的女人,死亡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李逸海终於射在了里面,感受到刘隐山在热流下的颤抖,他如愿以偿地倒在刘隐山身上,刘隐山明显呼吸困难,却没有推开。良久,刘隐山缓缓挪开挡在眼前的手臂,声音虚浮而遥远:“李逸海,我觉得恶心。”说罢便一路跌跌撞撞冲进了卫生间。
刘隐山在里面昏天地黑地吐了半个小时,李逸海坐不住便敲门询问。刘隐山烂泥一般坐在地板上,余光瞥见一个丢弃的套子,不禁又一阵恶心,这座房子的每个角落都脏得面目可憎,门外李逸海的询问声不断提醒他刚才屈辱的折磨。刘隐山用尽最後一口气,朝门外骂了声“滚!”,世界终於安静了。
刘隐山直到深夜才动身返回市区,他这一天只在早餐吃了几口白粥,胃痛的无以复加,身上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伤处令他无法专心驾驶,等到他恢复神智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面前的小警察极其不耐烦地敲著桌子,呵斥道:“喂喂,说你呢,怎麽一点都不配合工作!你自己大半夜出车祸,我们把你拖出来怎麽连句话都肯说!刚才检查医生说你可没伤著脑袋!”小警察见刘隐山依旧面无表情,便哗哗地翻阅手头的记录,突然眼前一亮,前倾著身子打量刘隐山。他的目光太过赤裸直接,刘隐山实在不好装聋作哑,遂抬眼冷冷道:“作什麽!”
小警察咧嘴一笑,觉得这冰山美人连生起气起来都是矜持动人的,便腆著脸摸了把那玉色的双手,自以为是道:“美人,我喜欢你,既然是同道中人不妨咱们交往试试?”
刘隐山死死盯著小警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