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大的口气。”秦翰不以为意,语带嘲讽:“放眼整个东南亚,恐怕无人能够直面挑衅王开富,嚣张如日本的山田家族,还不是得乖乖收敛锐气,避其锋芒。夏安,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我并没有自信。”林夏安倒也坦诚,直言不讳道:“所以才来找秦老板,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或者能助我一臂之力,那就更好了。”
“什么意思?”秦翰已经被林夏安模棱两口的说话方式给绕晕了。
“我的意思就是,希望秦老板能给我许可,带走小天的一件旧物。”
“是什么?”
“一块硬盘。”秦翰眉头紧皱,好半天沉吟不语,林夏安急了,忍不住开口:“秦老板,这事事关重大……”
“夏安,不是我存心刁难。当初收拾小天的旧物,我可是原封不动,整个儿打包了回来,真没见你说的什么硬盘。”
“秦老板,就当是为了小天……”
“别再说了!”秦翰抬手示意,厉声制止了林夏安:“夏安,要知道,我并没有故意欺骗你的动机。”
“这我相信。”林夏安垂头丧气,秦翰如此油盐不进,他确实很头痛啊!“可是秦老板,那块硬盘很重要,我非得拿到它不可。”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派人来盗抢不成?”
秦翰一时着急,口不择言地反问道。谁知林夏安并不介意,坦然应道:“如果秦老板执意如此,我并不介意走此一棋。”
“夏安,你不怕我……”
“有死而已。”
“林夏安,你这人真有意思。”秦翰哈哈大笑,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痛恨宋远山吗?懦弱无能,贪生怕死,见死不救,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有保护好小天,他深知王哲的为人,却不及时对小天做出营救,缘何?往大了说,是怕打草惊蛇,说白了,无非是忌讳王开富的势力。就连我也是一样,我动不了王家父子,但是宋远山这个脱不了干系的凶手,我是肯定要找他讨个公道的。”
林夏安万万没有想到秦翰竟然会是如此心思,他跟小天的感情,必然不会是他原来以为的那般平淡如水。
“既然如此,我帮你动手除掉王家父子,如何?”林夏安抛出了自己的底牌。秦翰毕竟是小天的哥哥,如非必要,林夏安不想跟他闹得太难看。
“怎么个除法?”果不其然,秦翰很有兴趣。
“借刀杀人。”林夏安已经准备豁出去,背水一战了:“实不相瞒,主动找上我的是严九,他的提议便是……”
剩下的,不言而喻。
“严九?”
秦翰大吃一惊,跟雷岩当时听闻的表情如出一辙。林夏安点头。虽然早就知道严九来头不小,不过如此威名远播,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
秦翰低头,认真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之后才开口,迟疑道:“夏安,可靠吗?”
“不知道,不过值得一搏。”
秦翰明白了,感情林夏安根本就是稀里糊涂地跟严九定下了合作:“据我所知,王哲现在跟严九可是合作同盟。”
“明面上而已。”林夏安不以为意:“是非争端起因无由,情财二字不过如此。像他们那种人,一条道上走到黑,认钱不认人,可能存在长久的合作关系吗?不过是互相倾踩罢了。”
“夏安,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严九刚刚冒头时,被称为疯狗一条,道上混得无不诸多忌惮。据传,他还是王开富为儿子培养的亲卫队出身,如此关系,你确实他会反王哲的水,为你所用?”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说实话,林夏安吃不准严九的心思,不过他明白,这是个机会。正所谓,天下大乱,形势大好。严九是把好刀,与他合作,顶多撑死胆大的,可是如果放任机会流失,就只能饿死胆小的,徒增无奈。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作为好友的兄长,秦翰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提点这个年轻人两句:“严九为人怎么样,我没接触过,只是道听途说或许做不了数。但是有一点,他既然能在跟王哲合作的同时就筹备好过河拆桥的一系列动作,证明此人生性狡诈,天生反骨,不得不防。”
“多谢秦老板提点,夏安心里有数。”林夏安心意已决,自然不会因为秦翰随便两句话就改变初衷,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拿到秦天的硬盘。
“看来,你是不打算听我的劝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翰摇头,知道林夏安是铁了心要剑走偏锋,以他的立场,确实不好再妄加干涉。不过有一点,他也不会妥协。
“夏安,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
“秦老板。”秦翰已经起身,正准备叫秘书送客,林夏安突然出声叫住他,迟疑了一下,咬牙说道:“我跟你讲个故事吧,用这个来当筹码。”
秦翰挺直的背影僵了一下,看得出他在犹豫,好半晌,秦翰才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秘书示意,另外奉上一杯热咖啡。
林夏安松了口气,看样子,秦翰是准备听他的故事了。
第七十九章
这是一个贫穷贵公子的故事。
当别的孩子都在一派天真的年纪,小公子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尽管他有一个美艳温柔的妈妈,和英俊多金的爸爸,但他心知肚明,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因为爸爸,从未伴随自己成长,父爱两个字,犹如一个抽象飘忽的符号,只存在幼时童稚的梦里。
在小公子上幼稚园的时候,他还做过跟爸爸妈妈手牵着手一起去游乐园玩耍的梦境,甚至将那个场景画了出来,稚嫩的蜡笔画,满满都是期许,小公子记得自己的画作被老师盖了朵大大的红花,贴在教室的墙上,直到颜色不再鲜艳,被另一批新的画作替换下来为止,不过可惜,他的爸爸妈妈始终没有看到过。
后来,长大了,小公子也就更加明白了自己家庭的不同,也渐渐了解自己是一个不被认可的存在。“爸爸”这个称谓就永远尘封于历史,不被提起,从那之后,他开始唤那个男人“父亲”,态度恭敬又疏离。连带的,对于那个给予他生命的母亲也开始怀恨在心,如果不是她执意生下自己,又任性地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也就不至于会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
直到有一天,小公子发现家庭的气氛变了。父亲经常出现在家里,甚至会抽空陪他们娘俩一起吃饭,母亲也换下了以往妖冶性感的服饰,开始简单打扮,素面朝天。看着母亲渐渐隆起的肚子,小公子疑惑不已,询问母亲为什么自己明明每顿都吃得更多,却不见得肚子长这么多肉。母亲哈哈大笑,告诉小公子,他就要有个小妹妹了。那个时候,小公子还并不明白一个妹妹代表了什么,他只是想,有个妹妹也好,以后寂寞的时候就有人陪他一起玩了。
再然后,父亲接他们娘俩回了大屋。大屋是母亲的说法,第一次去的时候,小公子还以为自己到了传说中的城堡,因为他看到了真正的小王子,骄傲、冷漠、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那是自己怎么也学不来的,尽管他们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鲜血。
小王子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娘俩,没有说话,直到被另一个贵妇人给牵了回去,周围的佣人们战战兢兢,弯腰鞠躬,恭敬地唤那位贵妇为“秦夫人”,这是母亲肖想了许多年的名号,一个从不曾属于她的称谓。
父亲匆匆赶回,给他们娘俩分别安排了住宿,在别墅的底层,紧挨着佣人们的房间,但是母亲依旧感动得眼泪汪汪,不住擦拭眼角,小公子看到,父亲温柔地揽母亲入怀,承诺会给他们娘俩一个完整的家。
那晚,父亲额头的皱纹和后脑花白的头发是那么明显,让躲在门后的小公子心里百味陈杂,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父亲已不再年轻,所以才会对自己和母亲越来越愧疚吗?
小公子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探究大人的世界。他犹如一个刚到新环境的小动物,诚惶诚恐,但又对新环境充满好奇,虽然脸上故意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可内心里还是跃跃欲试,忍不住想要探险一番。
住得久了,小公子也就发现,大屋的人普遍很虚伪,表面上恭敬有礼,举止得当,背地里全是满肚子花花肠子,比如,他们总是低着头称呼自己小少爷,言语之间颇为尊敬,可私底下,小公子撞见过好几次他们背着自己议论是非。
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是某位一直照顾母亲的年轻女佣半夜跑来向母亲哭诉,指天画地地表示她偷听到秦夫人在跟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