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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妈,我来装饭就好,让楚凡休息下吧。”苏子成站了起来。
看著在厨房里盛饭的苏子成,叶阿姨满是笑意,再望了一眼拿起筷子偷吃的楚凡,不由感叹道:“唉,没用的东西,当初生一块叉烧都比生你强。”
苏子成把饭端上来时,极力地忍住笑意说:“干妈,你要是想的话,现在就把楚凡宰了做成叉烧,他肯定不敢反抗您的。“
“你看看他那德行,做好也只能拿来喂狗。”叶阿姨鄙夷地答。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楚凡甩下筷子大喊。
看著他瞪著眼的模样,连脖子都气红了,叶阿姨和苏子成笑得嘴都合不拢。在嬉笑怒骂中不知不觉度过了晚餐时间,直到太阳渐渐下了山,一家人就该如此,平淡却充满温情。
苏子成和楚凡商量,把他们的关系先瞒著叶阿姨,等到适当的时候,再由他来找机会坦白。楚凡想想便答应了,他也认为等到母亲和苏子成相处久些,彼此的感情深厚点时再说出来比较好。
所以接下来一个月,他们循规蹈矩的生活著,白天由楚凡看店,苏子成则是陪著叶阿姨到处串门闲逛,日子倒也安生自在。
世界之大各有千秋,有人悠哉的生活,也有人忙得不可开交。
小孟的专辑已经录制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是宣传和幕後工作,他从来不知道当艺人那麽累,各种大大小小的通告要赶,一天下来感觉脸都笑僵了。虽然已经开学,他也搬回学校住,但有时工作完後顺路的话,总会到雷彦家睡一晚。明明已经累得什麽也干不了,可就是想回到那里去,然後见见那个人,躺在沾满他气息的床上就安心了。
经过了他的努力,宣传已经初见成效,新专辑虽然还未正式发售,但很多音像店已经贴出海报。明哥不愧为王牌经纪人,不知道用了什麽门路,让好几个当红的大明星在公开场合夸奖小孟,虽然都是淡淡的语气,却一下让许多人关注起他来。
可是太过招摇,是会被人嫉妒的。
不知从哪传出的小道消息,把小孟曾当扒手的事挖出来,一开始公司还能压住流言,可渐渐越来越多负面新闻相继不断。小孟曾住过男童院被说成是弃儿,在酒吧里驻唱是为了招揽“生意”,曾经被迫吸毒变成自甘堕落。
开头只是些没名气的小报纸在登,可在引起了反响後,连电视台的娱乐节目也拿来当花边报道,小孟算是更红了,只是这名气越高人气却越低。公司紧急开会,宣布暂停推出新专辑的计划,墙倒众人推,就连原本羡慕他的同学,也纷纷变成一副鄙夷的嘴脸。
“明天起你不用到录音室来了,所有通告也全部停止,这是公司的决定,我也无能为力。”明哥说。
小孟低著头看自己的脚尖,说:“知道了。”
“你先回学校专心上课吧,有消息我会再通知你。”明哥拍拍他的肩膀。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再见。”小孟牵强地笑了下。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一向面无表情的明哥叹口气,有些感到惋惜。凭著他多年在娱乐圈里的经验,猜到这次的事没那麽简单,小孟只是一个新人,媒体却穷追猛打的挖掘他的丑闻,这根本不是正常炒作的行为,而是有心置他於死地。
昔日总是有同学来串门的宿舍变得冷冷清清,小孟连续三天没有去上课,用被子蒙著头一天睡十八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发呆。无助的感觉一次又一次淹没了他,别人都有家人有亲戚,即使再不济也能回家,而他只能自己面对所有的挫折。
正当他在床上睡得正香时,突然被人摇醒,一睁开眼就看到雷彦的脸。
“你没事吧?为什麽把电话关了?”雷彦问。
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来学校找他,小孟惊讶过说:“没事,你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起来。”雷彦把挂在床尾的外套丢到他身上,说:“跟我回家。”
“回你家做什麽?”小孟有气无力地问。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学校方面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快起来。”雷彦说。
小孟抬起头,看到他表情还是如往常般冷然,只有眼神略带著担忧。在凌乱拥挤的宿舍里,雷彦高大的身躯挤在两张上下铺的木架床之间,白色的照明灯光洒在他刚阳硬朗的五官上,就像王子突然降临到贫民区,显得有点滑稽。
以为他不愿意,雷彦又说:“不管外面发生了什麽事,你都可以安心住在我家。”
“哥,拉我一把。”睡得浑身都没力的小孟说。
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度,小孟翘起嘴角。这次不是面对经纪人时的苦笑,也不是面对同学时的假笑,更不是面对记者时的冷笑,而是发自心底最真切的微笑。
第二十七章 别无选择
第七章 别无选择
乡下的人重视传统节日,难得今天正好是中秋,家家户户都早早亮起灯,准备一家人吃团圆饭。苏子成经常陪著叶阿姨串门,也在村里混了个脸熟,所有人说起她都是羡慕的表情,能有两个儿子伺候著。
叶阿姨也想不到,当初认苏子成当干儿子,一方面是怜惜他,另一方面是为还他父亲的人情。可苏子成已经不是当初坐在轮椅上自卑残疾人,能陪她去买菜帮她提东西,还会摆著笑脸跟小贩讲价,甚至在麻将桌上和大婶们搓得不亦乐乎。
“哎,胡了!”叶阿姨大喊。
坐在她上家的隔壁大妈不乐意了,酸酸地道:“小成,你也太不厚道了,这桌上哪个不是前辈,你怎麽就只孝敬她。”
“乐大妈,你冤枉我,这张牌我确实不要才打的。”苏子成笑得灿烂地转过头,说:“干妈,要孝敬你在家就够了,犯不著在外面招人眼红。”
“呸呸。”乐大妈没好气地瞅著他说:“就是你这张笑脸,害得我昨天都输惨了,别以为这麽说我就不知道,你的牌我昨天到现在没碰到过一张。”
苏子成嘿嘿地干笑两声,动作利索地叠起长城,他之前在赌场里混过些日子,如今想不到当时学的技术会派得上用场。听著吵杂的麻将声,叶阿姨心里甜滋滋的,又哪会不知苏子成是故意放水,但牌都已经被他看透,怎经得起一再的诱惑。
从邻居家出来已经是下午,叶阿姨兜里装满了赢来的零钱,问:“你今天有输吗?”
“巧了,和前几天一样没输没赢,还真是奇怪。”苏子成说。
“你呀,真是坏透了。”叶阿姨忍不住笑笑,没好气地说:“今天中秋呢,也不知道饭饭在家里准备得怎麽样了,赶紧回去吧。”
“是,你腿不好,让我扶著你走。”
虽然说是邻居,但乡下地方宽敞,每户人家都隔一段路。天还没完全黑,月亮却在远处的树枝上露出了半个脸蛋,叶阿姨放慢脚步,格外享受这种宁静的感觉。
苏子成犹豫了下,轻声问:“干妈,您会不会嫌弃我?”
“说什麽傻话呢?”叶阿姨问。
“我也不想瞒著你,之前你去帮我爸办理後事的时候,应该也听到那边的人是如何说我的,就怕你会……”苏子成小心地观察她的脸色。
“确实听到些流言蜚语。”叶阿姨突然停下来,让他吓一跳,又说:“我本来也不相信是真的,但你刚才一问,我就肯定了。”
苏子成有点难堪地站著,不知该如何是好。
“傻孩子,要是真嫌弃也不把你当儿子看了,虽然我不赞成你这样,但我也不知道你经历过什麽事,所以没有资格责怪你。”叶阿姨摸摸他的脸。
心里松口气,苏子成笑著说:“干妈,谢谢你理解我。”
只要叶阿姨能接受他是同性恋,那麽再接受他和楚凡的关系也许比较容易,苏子成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临进家门时叶阿姨一番话断了他的妄想。
“小成,我对楚凡很严厉,却格外地疼你,相信你也是感觉得到的,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又已经长那麽大了,很多事我不用教你,即使你做错了也情有可原。但楚凡不同,他是我一手一脚带大的,要是出了什麽差错,别人说我教得不好是小事,我更怕将来会没脸见他爸。”她语重心长地说。
这个餐团圆饭,苏子成是吃得食不知味,连楚凡也察觉到他不对劲。叶阿姨不停地给他添菜,态度和往常一样亲切,楚凡在桌底下悄悄地握住他的手,但苏子成像受到惊吓般甩开。
“怎麽了?”趁叶阿姨去洗碗时楚凡问。
苏子成有点为难地说:“恐怕干妈不会轻易让我们在一起。”
楚凡看一眼厨房,又在桌下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