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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好开着车呢搞什么搞?吓死个爹啊!
周海歌却是心情愉悦,将车驶向高架,道:“敢不敢?”
陈川快被自己坑死了。
等车上了高架,周海歌将车窗放了下来。风涌进车内,打散了那一丝暧昧不明的情愫。
周海歌从身侧拿出个东西,然后放到窗边,“你要是说了,我就把这个给你。”
陈川茫然,仔细看了看居然是一只小巧的黑色盒子,那盒子的样式还很熟悉……看起来就像……电视里那些求婚的人用的……
不会这么狗血吧?陈川觉得是自己想多,可能就是一般的装饰品什么的。
“我要是不说你打算干嘛?”
“丢了。”
陈川一惊,“你在开玩笑?这里是高架桥!你小心砸着人……”他说着还往后看了看,川流不息的车灯排成长龙,紧跟在后。
这一个小东西可是很容易引起车祸的!
(广告插播:乘车或开车途中请勿将头手随意伸出窗外,更不能随便往外扔垃圾。谢谢合作。)
周海歌笑得很是无害:“所以你肯定不会让我做出蠢事吧?”
陈川刹那无语了,这……这简直是变相绑架啊。而且……他能说好幼稚么?
陈川看了他半响,忍不住笑出声,“你有这样追过其他人么?”
“没有。”周海歌当然知道他指得是什么,笑容愈发加深,目光虽看着前方路况,却又让人忍不住觉得你的一切举动都在他的算计之下。
陈川叹气,闭上眼豁出去一般地道:“我爱你。”
这话说得平淡无奇,语气感情毫无起伏波澜。却让周海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陈川看上去淡定,耳朵到脖子却全红了。
窗户重新被关上,盒子飞了过来。
“接着。”
陈川接得手忙脚乱,打开一看,居然真的是戒指。两只男士对戒,样式简单没有丝毫花俏之处,只在戒环内刻有两人的拼音首字母。
CC,ZHG。
陈川拿着盒子好半天,窗户上投影的路灯时不时晃过,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破碎的痕迹。
他安静了很久,周海歌也并没有出声。
陈川拿起印有CC的那只戒指,发现黑色的绒布下还有东西,于是将整个盒子倒过来。
黑绒下是一张小小的纸条,折成了一颗星型。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很奇怪。陈川并不相信一个人会那么容易真心喜欢上另一个人,更别提爱。哪怕是他自己暗恋周海歌的时候,他也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段头脑发热的感情,只要长时间不去触碰他,两人也没有任何交集关系,久而久之这种情愫就会淡掉直至消失。
如果他和周海歌并没有发生之后的一系列事件,他相信,故事的发展会和他自己预料到的一模一样。
一个人一生中可能会对无数人有好感,或许因为对方幽默、对方可爱、对方俊美、对方有钱、对方温柔体贴、对方和你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
无数个原因都能形成“好感”,而好感发展到“喜欢”要经过多久的发酵呢?从“喜欢”到“真心喜欢”“非常喜欢”“无法忍受相思之苦的喜欢”又需要多久呢?而从“喜欢”发展到“爱”,陈川觉得那已经不是时间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跳跃进了另一个境界的事了。
所以陈川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爱上一个人更是。而在这么困难的事中,你喜欢的那个人恰好还喜欢你。
陈川觉得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了。
可他现在居然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周海歌,相信了在人潮汹涌里那句几乎听不真切的“爱你”,还有这对戒指下藏着的三个字。
他找不到半点证据来佐证自己抛出的问题,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问题一:周海歌喜欢过那么多个女人,为什么最后是自己?
问题二:自己到底哪一点足够他说“爱”?
问题三:他不是说一切只看缘分吗?现在缘分是到了?他以什么作为依据呢?为什么我看不到这个依据呢?我们在一起做过什么,让他觉得必须非我不可的事情吗?
问题四:为什么他能简简单单地就做下这么一个决定呢?
陈川脑中的理智在集体叫嚣,举着审问牌的小天使带着大法官的眼镜认真提问,全场肃静,没有任何一个细胞能回答出这个问题。小天使耀武扬威,正打算跟陈川摆事实讲道理,人不能这么脆弱,怎么能因为一两句甜言蜜语就缴械投降呢?我们要看长远发展,我们要……
然后举着个大锤子突然出现在法庭席上的小恶魔竖着长长的尾巴呲牙咧嘴,先是狠狠嘲笑了带着大眼镜装逼的理智小天使,然后就拿大锤子在桌子上砰——地一下。
什么是一锤定音?这就是。
小恶魔只说了一句话:你特么这辈子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陈川一个激灵,手指握紧了掌心中的盒子,眼神一瞬间坚毅起来。
就算这次的恋爱依然会受伤,至少自己敢说自己认真付出过了,至于对错,留到一切有结果之后再评判吧。
如果他不清醒地踏出这一步,那么就连结果也不可能有。
他也想和小雨一样,那么志得意满那么幸福,他也想堂堂正正地享受恋爱的快乐,而不是总担心什么时候就会失去。
车子很快驶回小区,地下停车场里,白炽灯晃得人眼前一片雪白。陈川鼓起勇气,举起手里的盒子,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阵阵发晕,手臂时候也有点麻麻的。
“我、我……能戴上它吗?”
周海歌只有一瞬的错愕,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当然。”周海歌拿起CC的那只戒指,拉过陈川的手,轻而易举地戴了上去。
陈川一脸严肃,拿起另外一只戒指给周海歌戴上了。
周海歌举起手看了看,很是满意,“正合适,不错。”他又看向陈川,“喜欢吗?”
陈川重重点了一下脑袋。一脸严肃的仿佛有人要跟他拼命一样。
周海歌忍不住捏了他的脸颊一下,趁着他张口要说话,低头吻了下去。
舌尖相缠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热情和激烈,陈川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吞下去。喘息声都来不及,一次次被拉入浑浑噩噩的漩涡,等陈川回过神,已经被解开安全带,压在了放下的车座椅上。
“周……唔嗯……”
“嘘。”周海歌吸吮他的舌尖,陈川浑身软得没了力气,“今天咱们不打商量了。就让我为所欲为一回吧。”
☆、46。偶遇
屋里熄着灯,隐约有声音从卧房内传出。时高时低,偶尔又有人的低低私语。
混乱的喘息,压抑的呻、吟,床头柜被什么东西撞到,轻微地砰地一声,动静似乎微微停了一下,半响却传来像是压在喉咙里的惊叫,以及低沉地笑声。
被单的摩挲声,床垫似承受不住发出哀鸣。深色的窗帘留出一点细微的缝隙,月光被挤成了一条线,轨迹一直延伸到床上,能看到一条无力搭在床沿边的腿。
随着另一人的动作,这条腿偶尔微微颤抖,脚趾似承受不住的缩了起来,一只大掌顺着白皙的腿部线条滑下,那动作缓慢却又有力,像是占据所有物一般霸道自然,手指握住脚踝,一把拉了上去。
徒留月光寂寞。
这一晚陈川领教了周海歌看似温和实则分外霸道不讲理的一面,也领教了他独有的温柔和细致。
耳边的诱哄是最好的迷、魂药,周海歌低沉黯哑的声音一遍遍激发起陈川内心的骚、动,已经无法思考的大脑彻底沉沦,在疯狂的漩涡里挣扎不得。
这一晚陈川甚至觉得,自己会不会死在这张床上。
翌日,阳光大好,是个大晴天。
空气质量是难得一见的优,晴空万里,适合全家出游。
窗帘被一把拉开的时候陈川不适地蹙眉,然后翻了个身,拉起被褥包住了自己的脑袋。
被单在昨晚的折腾中迷失了方向,此时一角落在地上,另一角在陈川脑袋上,两只脚便全露了出来。
陈川隐约觉得冷,又将自己裹成一个团,这回脚藏起来了,白皙赤、裸的背却全露在了阳光下。
一只手溜上那光滑背脊,顺着变淡的吻痕缓缓往下。被单若有若无挡住春光,露出半截的线条反而更引人贪恋。
见陈川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手指干脆继续往下,在臀瓣上捏了捏,随即绕往前方。
手指刚碰到精神奕奕的小小陈,陈川的手一把抓住了他。
“嗨。”周海歌丝毫没有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