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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冰泽的转身,冈田丢掉手中的烟:“他没有问题。过多的话我现在还不能同你讲,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是什么时候,冈田长老?”冰泽停住脚步,“皮条客都能保护了,长老会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抬头看雪茫茫的天,既是学校的老师,又是长老会长老之一的冈田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冰泽,别打那个男人的主意……”
“我没有!”打断冈田的话,冰泽有些火的回头瞪他,“我不喜欢男人。”
“哈哈最好是那样,混账东西哈哈!”他拍少年的肩膀,头低到少年的耳边,轻轻的提醒:那男人,已经不算是活人了,他连自己——都舍弃了……
。
飞坦和窝金来到库洛洛的办公室时,库洛洛正倒一杯热咖啡进白瓷杯子里。天冷的实在厉害,窝金冻了一路过来,正哆嗦着呢,见那副情景,立刻就扑上去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太烫了,被烫的哇哇叫。
飞坦脱下外套丢到靠背上,他坐进沙发里,茶几面上摆着两只饭盒,透明的盒顶被蒸气蒸的发白,端起一盒打开,果然是什锦饭。脸上黑了下,他拿起勺子就吃。还在叫烫的窝金,闻到饭香就立刻闭上了嘴巴,挨到飞坦旁边,他也大快朵颐起来。
“学校开饭的时间太晚了,库洛洛老师,你应该改一下。”咬着牛肉,窝金嘴吃得油油地盯库洛洛。
“库洛洛老师,他叫你库洛洛老师呢,”飞坦停下了勺子看库洛洛,“这家伙,被女人搞成这样……”
黑木办公桌后的沙发椅上,正在喝咖啡的库洛洛,对上窝金灼热视线,眼黑了黑,说:“那不是需要做的事情,窝金,回答我一个问题,不喜欢它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窝金没毫不犹豫的回答:“拍扁。”
“嗯,”库洛洛放下咖啡杯,“下次叫我团长。”
“团长。”
“有人的时候叫库洛洛老师。”
“有人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窝金巴拉完了一盒牛肉,肚子还是很饿,看到飞坦的剩饭,他不客气的扯过来继续。
边吃边说:“饭不够,我一会儿还要去餐厅。”
正要说什么的库洛洛,看着窝金的那张脸,终于注意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就像1999年时忽略了妮翁来拍卖会的目的一样,这一次,他忽略了的是,玛丽娅为什么要把窝金整形为她自己的样子。
为什么?一个女人出于什么目的,会把她死去的男人整形为她自己的样子呢?
侠客的资料中,美代子的信息中,玛丽娅是个为复仇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她出于什么目的,要把仇人窝金复活,并把他整形为自己的样子?
“窝金,玛丽娅是在你复活前知道你失去记忆的,还是复活后?”
不解的看库洛洛,窝金想了想,最初醒来时,玛丽娅激动的拉着他,呼喊着他的名字,在一面镜子前,她哭泣着说:你终于醒来了……我怕……
那一刻,心好像被牙齿咬住了,他突然掉进了一个深水漩涡里,不想让她哭泣,也不想让她委屈……“我醒来后,她才意识到我失去了记忆,大概一个月左右吧,”嘴里的米饭变得像蜡烛一样干涩,“她突然和我说,我们是双生,她是我的半身,我们因禁忌相恋而逃离了战王要塞,她是我的女人。”
头垂到胸前,银雪的长发遮住半张绝色,他继续说:“她说在友客鑫生活时,我出车祸受到了致命伤害,她使用特殊的力量救了我,她说可能是治疗出错,所以失去了记忆,但不管我失去了什么,她都是我的女人,她说我永远不会失去她……团长,玛丽娅她,是这样忠诚于我的。”
玻璃窗外的天空高远飘渺,北风吹得干枯的树枝晃动,苍白的雪色被吹进了室内,跟着一道阳光打在窝金的脚尖上,“团长,她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沉重如窗外的厚雪,击打在室内的每个人的心上。
“不管被她造成什么样子……不管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管我究竟是谁,有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玛丽娅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她。”
曾经只效忠于幻影旅团的战车般男人,在对他的团长宣誓,他会保护他的女人,保护站在他高大阴影下的女人——正如同战斗时,他冲在最前边一样!把同伴放在身后,把敌人挡在身前!
这个忠诚而诚信的男人,不管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昨天,还是失去力量和记忆的今天,都不会把勇毅忘记!
只是可惜,他忘记了他的团长,忘记了他自己是谁,他的忠诚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暂时没有了主人。
看眼空空的掌心,库洛洛交叉起双手,沉下了漆黑的目。
1999年9月3日,他站在大厦上向下仰望友客鑫的死亡盛宴,夜色迷人,挥起双手,他优美有力的划动起来——“窝金,你听到了吗,这是我们为你演奏的安魂曲!”
那是一场空前的吊念,包括团长在内的12位团员一路扫清垃圾,以狂暴的气势进入了大厦,杀人、死亡、鲜血,所有都是为被链子杀手杀死的同伴送上安魂曲,下到了地狱,下到了死者世界,杀人中毒者的安息,唯有用磅礴的死来祭奠。
死者已去,生者前进……可是,死者复活了。
窝金的话中,玛丽娅是在他醒来后才意识到失忆的,也就是说在进行复活窝金这一行为时,她没有删除窝金记忆的想法,通过“致命伤害”、特殊力量”、“治疗出错”等词语,至少可以确定玛丽娅的两条信息:⒈她在窝金脑死亡前,使用特殊的力量,极可能就是红眼睛的力量救活窝金;⒉她对自己的能力不确定,她无法解释窝金失忆的原因,表明她的能力有问题,或者,窝金的记忆本身有问题。
第一条信息正好肯定了之前的推论,现在可以确定:玛丽娅在窝金死后复活了窝金,并把他整形为她的样子,这个少年就是窝金本人。
但是,这个女人把窝金整形为她自己,行动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窝金整形呢?
“她还说了什么,你刚醒来的时候,玛丽娅还说了什么?”库洛洛突然问窝金。
捧着杯热水在暖手的窝金,听到他的问题,说:“什么她说了什么,团长你指什么?”
库洛洛说:“你从死亡中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谁?”
“玛丽娅。”
“嗯,当时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全部都告诉我。”
“都一年多了,我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窝金把脚放到沙发上,“她看到我后就哭起来了,拉着我跑到一面镜子前,说‘你终于醒来了’……‘我好怕啊窝金’……‘我成功了窝金’,‘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吗,我把它给你’,啊还一句‘我把我给你了窝金’,很奇怪的话,语无伦次,之后就抱着我哭。”
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我把它给你,我把我给你了窝金……』
她想把自己给窝金?红眼睛和杀死红眼睛的凶手,为什么要把自己给窝金。这个女人难道对窝金产生了感情?舍弃自我的女人,为力量而躺在男人胯xia的女人,只为复仇而活着的女人,怎么会对窝金产生感情,如果……是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
等等,需要一个答案……“窝金,你和她做。爱吗?”
“不呀。”窝金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因为是双生,所以她不让我碰。”
——果然是这样。
失去了家园和梦想的纯美少女,在一夜间成长为复仇女郎,1995年,她没有投奔猎协,也没有投奔战王要塞,而是跑去到美代子?揍敌客的店里,寻求揍敌客的帮助,希望杀死旅团。被美代子拒绝后,她的心情可想而知,呆在店中,为得到力量而成为艺妓,向每一个来访的男人脱下裤子……这种为复仇而疯狂的女人最厌恶的是什么?做ai,正是做。爱。
每一次性ai都会令她想到“因复仇而躺在男人身下”这件事情,想到民族的毁灭,想到仇人正在痛快的活着,这种时候,是她最痛苦、屈辱,最恨不能死的时候。
做。爱正是她最厌恶的事情。
所以她绝对不会和她爱的人做ai,因为她害怕。
复仇起于愤怒和绝望,沉浸于悲痛中的女人,每日都活在折磨中,未经人事的处女,第一次是在流星街某个粗暴男人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侠客得到资料,玛丽娅曾支使窝金杀死39个男人,全部都已残酷的手法给予毁灭。
为什么一定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