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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在东南亚好像还有不少合法经营的买卖,比如老挝的橡胶园。”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黄泉转过头无奈地叹气,“喂,你听到我说话没?”
文睿面无表情,与黄泉一起站在茅屋的屋檐下,背光的影子打在他的脸上,看上去疲惫没有精神。
“我说你……”黄泉拍拍他的肩膀,“要记住,那个意识不是祖天戈。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怎么得手的?”
文睿漠然地瞥了黄泉一眼,没有回答。
另一边,祖少游被石彬达塞了把M4A1卡宾枪,金属冰凉的温度仿佛唤醒了内心的火热,可他向来只用手枪,这会儿组装,提枪,上膛一气呵成,动作娴熟,就像已经反复操作了无数次。
“……”祖少游微微一愣。
石彬达挑起眉,用赞赏的口吻说道,“小子,当年在你家花园里比赛拼装模型冲锋枪,那些零件你就没分清楚过,现在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祖少游顺着杆子往上爬,笑得春风得意。
十几米外,黄泉对着这样的祖少游若有所思。苍狼的训练已经把某些东西变作祖天戈的本能,即使作为军人的意识暂时被封闭,身体依然没有忘记那些操练千遍万遍的动作。黄泉今天第二次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完全封闭意识永远只是一个科学设想,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抹消不掉的。”
比如信仰,比如……爱情?
文睿凝神细望,阳光落到那人身上,令他的面部轮廓浮起淡淡的光晕,再加上手里色调幽冷的卡宾枪,一时竟像入了梦。梦里,祖天戈还在,他们一起训练,一起打闹,一起出任务,度过繁忙而充实的每一天。
可是,梦,终归要醒。
祖少游掂了掂手里的枪,抬头,发现文睿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立马习惯性扯出一抹暧昧的微笑,可惜那笑容还未尽显于脸上,文睿已经冷冷地撇过脑袋。
“我说过,他那样的人不好哄。”石彬达拍着手边的火箭筒,“他肯定把你说的话听进去了。”
“我知道。”祖少游满不在乎地眯起眼,提着枪朝文睿走去。
祖少游刚走,阿鲁就在石彬达身后说:“老大,姓孙的过来了。”
石彬达仿佛没听到,戏谑地瞅着祖少游的背影,“少游,一小时准备,两小时后出发。”
祖少游举起右手做出OK的姿势,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文睿,但文睿没等祖少游靠近,已经掉头先行离去。
“呵呵。”石彬达轻笑,片刻后,愉快的心情转瞬即逝。
孙杨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啊。
石彬达转身,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孙哥。”
孙杨领了一群人走来,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石彬达为这次行动准备的武器。“石少,在东南亚的热带雨林里,中国的旧式武器,改良的AK47和苏联的RPG—7火箭筒不见得比你手上这些差。”
“孙哥擅长丛林作战,对枪械也熟,这些都听方卓提过了。”石彬达表面恭维,可任谁都听得出,他的语气里透着些许嘲讽。
孙杨不以为意,大手一挥,若有所思地瞄着祖少游的背影,“你就那么信任他?还是你已经走投无路。”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石彬达回答。
“有胆子。”孙杨从容沉静地笑了,“可惜,你会栽在姓裴的小子手里。你那个什么发小,我倒挺看好他,还有他身边的年轻医生,似乎是个厉害角色。”
“想挖角么?”石彬达微笑。
“树倒猢狲散,你要是倒了,还用得着我来挖角?”孙杨笑得酣畅淋漓,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岁月刀刀催人老,谁又能躲过岁月留下的痕迹。
“呵。”石彬达没什么反应,旁边的阿鲁已经变了脸色。
“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孙杨好笑地瞅了阿鲁一眼,“我这的待遇不比石少差。”
阿鲁冷哼一声,那表情就像三贞九烈,从一而终的小媳妇。
“孙哥,你来找我,不止是挖角吧?”石彬达看了阿鲁一眼,阿鲁不服气地退到一边。
“我是来帮方卓转告一件事。”孙杨慢条斯理地回道,“她说这次行动很重要,出门转一圈成本也不小,要玩就玩大一点。”
“怎么个大法?”
孙杨竖起中指,在石彬达眼前晃了晃,“反正你这次也不去,佛曰:不可说。”
早晨十点,石彬达完成了武器派发。孙杨让人送来十二套丛林迷彩服,仿中国式,但绝不是中国出品,绿、褐、黑、黄相间,质量上乘。
“他们有阴谋。”石彬达对阿鲁说:“恐怕,少游这次是替我去送死了。”
祖少游一直追着文睿,直到进入自己的房间。
文睿坐在椅子上,见到这个人的脸,伤处因为郁结在心里的火气显得比刚才更痛,不过这种痛楚对于特种兵来说不算什么,而心上的伤口,哪怕仅是轻微撕扯,也能让他颤抖不已。
下作,太下作!用祖天戈的身体对他做出这种事情,有一瞬间,他真想狠狠撕碎这人,可因为那是祖天戈身体,他什么也不能做。文睿抬起头,目光前所未有的阴鸷。
屋内静谧无声,只有互相对视的两人,屋外嘈杂不断,到处都是为此番越境行动最准备的恐怖分子。越境,没错,是越境,进入云南边境县,这是祖少游刚才在石彬达那得到的信息。作为中国军人和中国特工,文睿与黄泉会对这次行动有什么看法?或者他们根本没有看法,因为他们只能接受石彬达的安排,除非他们留在这,让自己一个人去,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生气了?”祖少游把枪扔到墙角,翘起嘴角。显然,文睿碍于形势才没有对他动手,要是换做另一个时间和地点,他肯定被揍得很惨。“美人,我刚才对小石头说的都是假话,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嫌弃你是个男人。”说着,祖少游居然不怕死地抱住文睿。中国有句古话,置之死地而后生,索性让对方打几拳下火,反正也不会死。小石头会笑,可不会怀疑,因为他们的手段确实卑劣了点。文睿身上有股淡淡的柠檬香,是从中国带来的沐浴露的味道。祖少游把脑袋埋在文睿的颈侧,贪婪地细嗅这清甜的香气。
“原谅我吧。”祖少游说。
文睿一动不动,像具完美的塑像。
“你要相信我对你的心,难道真因为我一番戏言就动摇了吗?”
文睿转过头,嘴唇紧绷,扫了祖少游一眼,平静地说:“滚开。”
如果文睿此时大发雷霆或者跳起来把自己痛扁一顿,祖少游反而会觉得轻松,可现在,他的眼前出现了最棘手的情况。文睿不像那些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发嗲求安抚。他只是冰冷地坐在那里,表面平静,实则态度强硬。祖少游微微拉开与文睿的距离,但手没有离开文睿的肩头。
“我错了。”祖少游痞气地笑着,“我不该说那种话,即使开玩笑,我也不该这么说。”谁说文睿不用哄,谁刚才不屑于哄文睿,如果石彬达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估计满嘴的白牙都要笑掉了。
“你不需要道歉。”文睿皱起眉,拿掉祖少游的手,淡淡地说:“是很恶心。你的反应很正常,曾经我也对另外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或许这就是报应,让祖少游伤了他。另外一个人永远不会对他说这种话,因为他是温柔的。
“谁?”祖少游的心脏咯噔一跳,脱口而出,“你说谁?”怎么会有不爽的感觉,真忒么不爽!
文睿瞥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与你无关。”
“你和他上床了?”祖少游英俊的脸上罩了层黑压压的雾气,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急躁,恶狠狠地抓住文睿的胳膊。
文睿嫌弃地甩开,却无法忽视心中一涌而上的悲伤。祖天戈啊……明知不是你,可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我还是会痛……
心中蓦地窜起恼怒的感觉,仿佛透过全身的毛孔往外涌,祖少游强行捏住文睿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凝视那双明亮的眼睛,“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是他吗?祖天戈?”
“放开。”文睿遏制住积压了一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