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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试图自己坐起来;但是头有一点晕,动作间发出了一点声音。男人看到他醒来,走了过来,扶着惊鸿帮他坐起来。
无法克制的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轻微的推拒。
可不是?他是什么身份的人,哪会娇贵到坐起来也需要人家扶着?
“呵,”男人轻轻笑着坐在惊鸿床边,对他的抗拒不太在意。
“你来了快二十四小时了,和这张床一起见周公的时间比和我多呢,”说完又轻轻的笑了下,“每次我要自我介绍时你就会晕倒,是我吓的吗?”
其实眼前的人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气势的,即使他笑笑的说话,也有种久居上位者自然散发的气场,这个与哥哥有点像。
说这句话的同时,他递过来一杯牛奶,“加了糖的,还有这个。”又从床头柜上的餐盘里拿了一小碟饼干,用眼睛催着惊鸿吃下去。
惊鸿没什么食欲的喝了口牛奶,拿了块饼干一点点吃着。
“你好,叶惊鸿。”男人眯着眼笑。
“我叫郑暖阳,嗯,你快吃,不要停下来,边吃边听就好。
今后你住在这里,请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慢慢适应。”
“……”原来,是东邦集团的总裁。
惊鸿终于在这一刻认得了他的金主。
他在叶家时并不出门,但是上家教课的时候,看报的时候,都接触过这个名子,东邦集团,郑暖阳。
这个人,是个传奇。
这是个世家大族,郑家祖上是贵族,世世代代传下来,经商的经商,从政的从政,一代代财富积攒下来,这样的家族,其实解放后那几十年的斗争中并没有留下来几个。
解放前,为了保护子孙以及先辈辛苦打下的基业,郑家家主把大部分资产换成黄金,与世代传下的古玩等全部转到国外。
但是那时的家主一脉单传的儿子,也就是郑暖阳的曾祖父,却是留在了国内。为了国家的光明和心中的理想一路的打拼。
抗日、内战,他并不比所有中国人承担的少,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男人没有叫过一声苦,半辈子的戎马生涯,是铁一样的男人。国家平稳后在北京,配着专门的警卫队,带着枪,车子可以开到有国徽的任何地方不必接受检查。
国家稳定后,郑家把当年带走保护完好的文物全部运回捐给国家,并将一部分资产转移回国从商。由郑暖阳的父亲,郑家这一代的继承人郑春年开始,将东邦集团带入到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富可敌国的高度。
按说,这样的家族,子孙却是不易出头的,做的好了是应该的,做的不好,那就是败家子。郑春年这一代做很好了,但是却在郑暖阳十九岁时就宣布让位。
大家族世袭罔替当然风波骤起,但郑春年不仅没有在背后指导独生子,还宣布完了就与爱人环游世界去了,只留下个不满二十的郑暖阳,挂着个董事长的名头,背后不留一点靠山。
祖父去世了,父亲轻飘飘的走了,没挥手也没带走一片云。
那时媒体远不如现在发达,新闻报纸报的也都是正面且健康的新闻,但一时间这件事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百分之九十的商政界前辈不看好郑暖阳。
个人能力强又如何?毕竟,一个毛头小子,面对的是并不愚蠢的旁系支脉,所有人手中的股份加起来,与他郑暖阳这一脉其实不相上下。
四年,有谁能够想到,仅仅四年时间,郑暖阳将东邦坐稳做强,将那些不停叫嚣的旁系支脉分类处理,支持的,打压的,有用的留着,留不了的股份全部通过各种手段收购。而且,硬是将东邦规模,括大了一倍不止。
这四年对于郑暖阳而言是怎样的血雨腥风不提,郑春年却是真真正正的一面没露,第四年春节时这个挂着董事长名头的男人携伴侣自在的回家,看了郑暖阳,只一句:“你怎么有眼袋了”就将四年没见的儿子说的瞬间泪流满面。
怎么有眼袋了?这一句话比这四年的生活还让郑暖阳郁闷。
就算有多聪明的一个脑袋,多强悍的一个心灵,多少多少的手段,可是所有的事也不等他一样一样的去处理啊!当年把他这样一文不鸣的人丢到海里,连个游泳圈也没留下,多深的海,想活着就得自己学会游泳啊!
自己走到现在,如今,等你一句夸讲呢,怎么反倒被嫌弃有眼袋了?
其实郑暖阳当时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维并没有看到,那个不苟言笑了几十年从未称赞过谁的父亲,眼中激赏的笑容。
当动乱全部稳定,走上轨道后。郑暖阳也真正恢复了他富家花花公子的本性。
所有人玩得的,他都玩得,大家不敢玩的,他也能玩,几年的时间,除了没吸过毒,他仿佛是青春期叛逆期,呃,更年期一起来了一样,玩也玩了个风生水起。
鲁迅先生说过:学要学个明白,玩要玩个痛快。
郑暖阳对这个思路贯彻始终,不断的痛快的玩着,可是他一年一年的玩,却也奇迹般的将东邦集团带的年年上涨百分之十以上。
惊鸿想,自己现在眼前坐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像是一个传奇样的人,正在对自己轻轻的笑。惊鸿呆呆的想,怪不得家大业大、恃才傲物的哥哥也要主要结交。
想到叶家大少,心头一重,就算是这样,也不要……
郑暖阳把惊鸿先是惊讶崇拜后又眼神一黯都看在眼里,笑着开口道:“医生说你的症状好像是厌食症。”
他说完后手托下巴,思索片刻再说,“但是,我看厌是厌,好像是讨厌其它的东西,比如——”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七年前有个人离开了。情绪低落。
我终究还是不信;他会自杀。
世间有多少佳偶良伴;或早或晚总要先走一个;另外一个;都活的好好;就算是相爱一生;这一生也有其它的牵绊;让人不舍得放弃的东西;那样精致优美的人;怎么会看不透;自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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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男友 。。。
“阳光。”郑暖阳摸摸惊鸿的头发,在感爱到轻微的抗拒后失笑。
“傻小孩。”
“我们有很久的时间要生活在一起的,如果有什么不愿意或不喜欢的事情,你要说出来,不要别扭啊。”
“我都喜欢,郑先生,谢谢您。”
惊鸿试着微笑,“可能只是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这里有习惯吃的早餐,不习惯这里有双高贵的手,不习惯,这些东西和哥哥一样,却,没有哥哥在身边。
呵呵,才两年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去想念那个神祗般的王子。
本来就是贱命,有什么资格不习惯。
“您放心,不会耽误你想要做的事情,”惊鸿努力了半天,终于笑出来,“惊鸿很喜欢这里。”
生活,在一起么?
生活,是个多美好的词,包含着所有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以及,喜怒哀乐。
两年多来,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基本每日能见一面,他去公司时自己在上课,如果赶得回家就会一起吃饭,然后就会检查自己的功课以及礼仪。
惊鸿从患得患失到到平稳接受这样的幸福生活,用了很长时间。
那时他觉得这其实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生活。
他可以把心里对哥哥除了尊重敬仰外的感觉全都视而不见,每日每日,睡觉时都要感谢一次,然后在被窝里偷偷的笑。
从没想过得到,却在这两年的最后一天得到了,转眼,又失去了。
惊鸿小时常趴在家中小小的,有铁栅栏的窗子向外看,一个个和他一样大的孩子,穿得干干净净,由温柔的父亲或母亲牵着小手走过他眼前,进去马路对面那所小学。
那时他每天被锁在家中,只能这样看着。
有一天,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小孩子走过那扇小窗子时停下来,弯下腰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他问你为什么不上学?
从来也没有同龄的伙伴和惊鸿说过话,他愣愣的不知怎么回答。直到小孩的母亲过来牵起他的手,说我们要回家了,那小孩被牵着走出去两步,又跑了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棒棒糖塞在他手上才又走了。
那是惊鸿长那么大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糖纸漂亮的连剥也不舍得剥,握在手里攥紧了,一会就松开手看一眼,圆圆的,好像隔着糖纸也能闻到淡淡的桔子甜香。
然而就是那颗糖,惊鸿一直都记得,他一辈子直到现在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