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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指点你一条明路总行了吧?」老四投降似的举起双手。
「快说。」
「去偷湛县以外的地方………」
「你以为期限剩多久?」
「那县城中所有大户人家你都偷过了吗?」
「……全被老六捷足先登了……」
「还有一个地方你们都没去过。」
「那可是禁地。」是偷儿业界中传说中的禁地。
「我也只想得出这个办法了,做不做随你。」老四丢下这句话,便很不负责任的飘然下楼。
是夜,本人我一脸悲壮地站在卫府围墙边。
卫府,湛县第一首富。姑且不论他们雄厚的财力和辉煌的背景,这个看似平常大户人家的地方,却是偷儿业界中盛传的禁地。「宁下地府,不上卫府」这句话虽然夸张了点,却是每个偷儿都如雷贯耳的铭言。
想到要踏进这个连老头都不碰的禁地,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我的指尖竟有些颤抖。乐白上前拍拍我的肩膀,大概是想鼓励我:
「别看了,进去吧。」
「你竟然肯陪我来。」害我有些感动。
「都搭档那麽久了嘛,别太感动………我只负责把风喔。」
「这样我就很感激了。」
「怎麽的,半个守卫也没有?」在院中畅行无阻,搞得我们两个一头雾水。
「该不会有什麽机关………」
「总之先找可能存放财物的地方再说。」我想起老六认真的样子,还是硬著头皮往前走。
我们两个东绕西弯,半晌找不到任何像是堆放财物的地方,连屋内的摆设都不是什麽特别值钱的物品。
「这家子真的是有钱人吗?」乐白忍不住抱怨。
「没道理啊!再怎麽样总要有个地方摆银两或银票吧!」我说:「既然四处都找不到,那麽只有一个可能了………。」
「当家的房内。」乐白和我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怎地,你不进去啊?」
「我说了我只负责把风。」乐白耸了耸肩。
好吧,真是有义气的兄弟啊。
我也学他耸了耸肩,轻手轻脚地靠近窗边。
正当我打算向里窥探的时候,原本纹风不动的窗户忽然「吱嘎」一声打开来,还来不及吃惊,掌风已经袭至眼前。
不妙!
心里倏地刷过这两个字,直觉地向左一避,气劲从我耳边扫过,竟然震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虽然勉强闪过这一击,我已是一身冷汗。眼角馀光一扫,乐白不知何时已经跑了个无影无踪。
果真是、有义气。
从本人正式「就业」以来,这种场面其实也不是没碰过,通常这种时候只有一个选择……跑!
无暇看清来人的长相,我转身拔腿就跑。不是我自夸,本人武功平平,唯有轻功练得炉火纯青,就是为了这种时候。通常只要撒下全力逃跑,就没有人追得上………………才是。
那这家伙是怎麽回事?
肩膀被抓住的瞬间,我明白自己碰上了出道以来最大的危机。
这个人,是不折不扣的高手。
危机感让我整个人紧张起来,心念电转之间,抽出腰间鲜少使用的护身匕首,奋力转身刺去。
匡当。
手腕一软,匕首已经带著寒光掉落在地。
稳稳的抓住我手腕的人,脸上写满的竟然不是想像中的杀气,而是好奇。
而且不知为何,还眼睛一亮。
我眨了眨眼,还来不及开口说话,脸上蒙面的黑布已然飘落在地,肌肤倏然接触到初冬夜晚的寒冷空气,忍不住微微的打了个冷颤。
那人的眼睛却更亮了。
「真的是。。。。。。」
是?是什麽啊?等等,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对了,是那天在县衙里听到的,那,这个人不就是…………
我微启嘴唇正要说话,却被瞬间袭来的柔软触感惊得呆了。
这、这家伙,吻、吻、吻我?
我吓得发不出声音,在心中尖叫了起来。
天啊~别把舌头伸进来啊~~~~~
「唔、唔嗯……」垂在身旁的左手颤动了一下,握拳、松开、再握拳。
「混帐,你做什麽----!」一拳挥去,却没有如我所预期的击中对方下巴,而是被眼前的人满脸笑容地接个正著:「没想到你这麽主动,还张开嘴等我吻你。」
满脸欠扁的笑就算了,讲出来的话还令人为之气结!我闻言差点没昏倒:
「我是要说话啦---喂!」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忽然悬空,吓得我抓住眼前人的脖子:
「放、放开我!」竟然用抱女人的方法打横著抱我?
「你说的话和做的行为相反耶?」
我脸上一热,急忙放开双手:「放开我!」
卫府的新当家、有为的俊秀青年、全城少女注目的目标,此时露出爽朗的笑容:
「等会我自然会放开。」
虽然面对著的是令所有女人都会脸红心跳的动人笑容,我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恶寒。
不告而取 【一】下
我自认长相平平,不像老四长了张女人脸还比女人漂亮,也不像小五生了双水灵大眼,看起来楚楚可怜(虽然是装出来的),作梦都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就算梦到了,也是恶梦吧。
「你瞧,我这不是放你下来了吗?」恶梦化成了实体笑咪咪地说道。
「那你把我放到你床上干什麽?!」
「在床上还能做什麽?」
「睡、睡觉?」我下意识地抓住领口。
「除了睡觉以外的事。比如说把○○和××给*%#&…………」面不改色。
「别再说了!我、我可是男人啊!」我惊慌地缩到床铺一角。
「真巧,我也是。」一本正经。
「不是这个问题,不、这才是问题………不要压上来!」
「我叫卫翔,飞翔的翔。你叫什麽名字?」
谁理你叫什麽名字--!「为什麽要告诉你………呜哇,你在摸哪里~~不要脱我衣服~~~」
「你怎麽穿得这麽多?怕冷吗?」
「干你什麽事?」我一边抵抗著卫翔的禄山之爪,一边不甘示弱地回嘴。
「这样我很难脱。」
「请不要认真的苦恼这种事情!」
不多时我的衣服已被剥下一半,左支右绌好不容易抓住了卫翔的手腕,眼珠子和脑袋同时转了两转:「这样吧,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就住手可好?」
「……………………」他停下动作看著我。
「……………………」我也看回去,尽可能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怎麽可能。」卫翔喃喃念著,反手抓住我的手腕,俯身就亲了过来。
「呀啊--」正当我终於很没面子的尖叫起来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翔儿啊,发生什麽事了?吵吵闹闹的。」
「爹………」
我趁卫翔一个分神,奋力从他的身下挣开,抓住一旁柔软的棉被,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门应声打开。
「翔儿,那是啥东西?」卫家老爷惊讶的望著儿子床上那团发著抖的棉被。
「贼啊。」
「贼……贼?」贼,偷儿也。偷,不告而取也。
那贼怎麽跑到儿子的床上去了?难道他……。。
「他打算偷棉被?」
看著老父惊愕的表情,卫翔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我已经将此贼擒获,请父亲不必担心,早些歇息吧。」
卫老爷安心了一下,正要回房,还是觉得不大对,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回头问道:
「抓到贼不是应该先关柴房,再送官府吗?」
「喔,这个呀,」卫翔悠閒的开口:「关在我房里不是更不怕他跑掉吗?」
「说的也是………那我回房了。」
隔著棉被听见这对神经异於常人的父子对话,我巴不得自己快昏倒。
求求你把我关柴房送官府啊……我不要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失去贞操啦……思及贞操,我更是死命的抓紧被子,深怕卫翔掀开被子继续刚才的行为。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嗯?
过了好一阵子却都没有动静,我心下有些纳闷,莫非是走了?睡著了?
又过了一阵子,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抱著希望偷偷掀起棉被的一角……………
「呜哇~~~~!」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得我整个人顺势翻了过来,还顺便连方才脱到一半的衣服都一并扯下了。我才惊呼一声,同样赤裸的宽阔胸膛已经密实的压了下来:
「没想到你这麽自动,还自己掀开棉被欢迎我。」
「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把我踢进柴房,明儿一早我就去官府投案好不好~~~~」我惊吓过度,没口地求饶著。面子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贞节故,两者皆可抛啊………。。
没想到卫翔有些惊诧地眨眨眼:「原来你喜欢在柴房做?真是对不住,没有注意到你的需求,咱们现在就去…」
「不用了……在这里还好一点……」我无力的拉回正打算起身的卫翔脖子,几乎是要吐血似的吐出这几个字。被我拉回来的卫翔的表情很是高兴,好像我已经自愿献身了一样,完全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