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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迟到,夏侯伟特意算上搭乘地铁的时间,把闹钟设定提前了一个小时,时间尚早,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刚一闭眼,想起来不是在学校宿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旅行包里翻出皱皱巴巴的T恤穿上,又套上随意丢在地上的牛仔裤,夏侯伟一边挖着鼻屎一边打开了房门。对面的房门紧闭,昨晚到现在没听见一点动静,他把鼻屎朝对门那么轻轻的一弹,鼻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用了不到五分钟洗漱完毕,临出门前亲小宝宝那一下却亲坏了,宝宝醒了开始吊嗓子,怎么哄都不停,夏侯伟要赶车急得团团转,背着挎包抱着小宝宝在房间各个角落乱窜溜达,想去砸井远科的门,好几次经过门口,手都举起来了,还是放下了。
八点多的时候秦嫂提着菜篮子来上班了,夏侯伟如见救星,大步流星地把小宝宝交接过去,喊着“秦嫂我来不及了,先走啊”,人一溜烟儿跑了个销声匿迹。秦嫂纳闷了,她这来早了不是,来晚了也不是,真愁人啊。
第 23 章
星期一,夏侯伟是上午九点的课,赶到实验楼的时候,第一堂课已经开始,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坐了几十来个学生,还好有先见之明,在地铁上就给隔壁宿舍的吴老师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来镇个场,不然不定现在教室闹成什么样呢,再被院系主任抓到了,他这个月的奖金可就别想要了。在走廊外面朝吴老师招招手,吴老师走下讲台,夏侯伟悄声说一句“中午一块儿吃饭”便踏进教室,跟同学们做起了自我检讨。
说是要请客,不过夏侯伟请得起的地方也只有食堂,他等高峰期过了拖着肚子饿得快要瘪下去的吴老师挑了张还没收拾的桌子坐下。学校人多,他自己找了块抹布,把桌子给简单擦了擦,要了两瓶啤酒,点了几盘炒菜,这就和吴老师对酒畅饮上了。吴老师也不是多讲究的人,三十来岁,一米七出头,体重也是一百七十多斤,外地人,在学校工作有些年头了,可至今没攒够钱买房,直到现在还住在教工宿舍,老家本来有个亲戚介绍认识的对象,都谈婚论嫁了,最后人家姑娘又不同意了,说是距离太远,性格不合,吹了。吴老师郁郁寡欢了一阵,在最最心伤难过痛苦的时候,是夏侯伟帮他度过了难关,带他到处去参加聚会活动,结交认识漂亮的美眉,还真有喜好憨厚墩胖类型的,谈了一个,到现在为止相处的还不错,所以夏侯伟隔三差五的找他代个课,帮个忙,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夏侯伟这人多花心,吴老师也是见识过的,比如上个场搂着的是林姓姑娘,下一场抱着的可能是蔺姓小姐,再下一场怕就是亲着姓凌的女孩了,总之夏侯伟仗着自身外貌身材的优势,花天酒地,沉迷陶醉得不亦乐乎。
吴老师想夏侯老师上个周末不在学校,肯定又上哪儿逍遥去了,看那脸色蜡黄精神不振的,也不怕肾亏啊。吴老师灌了一口啤酒,刚想劝说老弟几句,别老想着玩了,找个稳定的结婚生子算了,美女那么多哪能全都囊入怀中?夏侯伟倒先哭诉上了,他豪饮一番,抓着吴老师的肩膀说:“老吴啊,小弟我最近倒霉啊。”
吴老师忍着痛问:“你想借多少?”
夏侯伟呛了一口酒,“说什么呢?你我老哥老弟还谈钱?老吴我跟你说我现在不缺钱了!”
“你找着钱租房子了?”吴老师奇怪,这不前阵子还天天哭穷吗?
夏侯伟打了个响嗝,夹了块牛肉往嘴里塞,牛筋太多,夏侯伟嚼半天才咽下去,“没找着。”
“那你前两天上哪儿了?不会又去开房了吧?”吴老师说着咧嘴一笑,眼睛都笑没了,“弄得太晚早上起不来了吧?哈哈。”
“哎哟,老吴啊,你可别误会冤枉我,我这都没开荤好久了。唉,没意思,不想找了,烦呢。”夏侯伟摇头晃脑。
吴老师猛吃几口菜,“前阵子看你也挺忙的,没好意思跑去问你,听说你天天往医院跑?还问楼管阿姨借了不少尿布?”
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不漏风的墙,夏侯伟斟酌良久说还是不说,最后心一横,道:“老吴,我也不是有心瞒你,实在是……这个事……是我妈生病了。”夏侯伟喝红了眼睛,心里说老妈你原谅我吧,“前两天我都回家住了,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以后我可能也不怎么会住学校了……”
吴老师一听信以为真,“这么严重?晚上我去你家探望伯母一下吧?”
“不不不。”夏侯伟擦了擦眼睛,“医……医生说需要静养。”要是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他夏侯伟是有了儿子的人,传到外面去,他往后还怎么找女朋友啊?必须暂时保密,而这顿饭最终以吴老师带着歉意掏腰包收尾,夏侯伟又赚一顿,临走剔着牙齿想,早知道不吃食堂了,难吃死了,撑死了。
下午周一例行的教职工会议上,夏侯伟找了个角落,拄着肘子睡了个饱觉,下班时精神较之上班充沛了许多,心情更是与早上存在天壤之别,好像阴霾的天空一下子放晴。他混在一群十八九岁的学生中间逃窜出了鸟笼,照往常他应该是奔赴猎艳场,可如今他不得不叼了食物回森林深处的巢穴喂食年幼的小生命。
秦嫂是位爱岗敬业的模范人物,明明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她却硬是等夏侯伟到家把孩子安全交付出去才动身离开,临出门了不忘问一句:“小伟啊,你和井先生还没和好呢?”
夏侯伟感恩戴德的谢过秦嫂这么尽心尽责的照顾宝宝,但另一方面心里又听怕了对方的规劝,怕话头一上来如洪水猛兽似的挡也挡不住,于是提起一榔头锤死在了摇篮里,敷衍道:“快了,快了,秦嫂你慢走,再会啊。”
帅哥正在睡大觉,夏侯伟就先动起筷子吃大餐,没有姓井的在他爽啊,想吃多少吃多少,把一个胃撑得快要爆炸,他总算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停了手,零星的一点剩菜剩饭全都倒进了垃圾桶,他没想也不想给姓井的留下哪怕一口饭。到现在他虽然是住进了人家家里,可他除了知道对方姓井,其他一概不知,这人藏的太深了,夏侯伟暗想自己得防备着点儿。现在天时地利,倒不失为一个勘察的大好时机,可夏侯伟是何等光明磊落的人,向来自诩明人不做暗事。他绕了客厅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索然无味地坐回沙发继续看电视。这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也不急在一时。
一连看了十七八个广告,夏侯伟坐不住了,开始翻架子上的影碟,没有科幻大片,全是些不着调的文艺片,夏侯伟看不惯也看不懂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无聊得在沙发上滚做一团。想去逗逗帅哥,没这个胆子,吵醒了小家伙那受罪的最终还是自己。早知道把电脑搬过来了,夏侯伟窸窸窣窣地在房间里踅摸找乐,最后他把屁股移动到了井远科工作室的转椅上。
井远科的工作室不大,偏暗色,黑色的整面墙一样大的书架,借着门口那点儿光,夏侯伟脚步迟疑地朝里走,没走几步撞上一个东西,一低头,是个人,瞪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他。夏侯伟吓得差点叫出声,再一细看,是个头戴假发衣着时尚的人模,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士,夏侯伟用手指卷了一卷发丝,还是弄不清姓井的是何职业,他把快要撞倒的人模扶正,绕到巨大的工作台后面。
工作台占了工作室有三分之一的大小,台子上横七竖八的堆叠了各式大小不一的图纸,光线微弱,夏侯伟看不清纸上的图画,除去纸张,还有标尺、卷尺、粉笔、针线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稀奇古怪物件,看着不像是搞建筑的,难不成是个画家?夏侯伟没敢动这些家当,他的注意力全在电脑上,工作台上放了有三台电脑,两台台式的,一台笔记本。夏侯伟挑了拐角一台中规中矩的开了机,摩拳擦掌地准备破解开机密码,却没派上用场,对方没设。机子配置不错,内存也大,桌面一溜串儿的全是各游戏图标,夏侯伟知道开对了机,这铁定是台专用游戏机,上了某个自己最近在玩的游戏,对方的账号和密码都是自动登录,和自己的角色还在一个服,夏侯伟本想搞点恶作剧,后来想想不地道,只记住了名号,想着下次碰上了开红杀他个片甲不留。
玩游戏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夏侯伟本想玩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