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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後,他却没有做什麽想要留下我的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麽强 暴犯突然这麽重视我──无论是善意,或是恶意。
然而,善意也好丶恶意也罢,对於他,虽然有恨,我当时却仍只是希望与这人老死不相往来就好。
我只想要他放过我,从此不再相寻或接触,让我回去当我的大学生丶继续过我的日子丶专心地为情人的死亡伤心。
拉开和客厅相隔的大片拉门,刚刚呕吐的痕迹丶才吃了几口的食物,已经都被清理乾净了,清理的用具和水桶也都不见踪影。
我没有看到强 暴犯。
走了?
那麽,现在是不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只要,我能找到门在哪里。
※ 16。
我正要走过去拉开铜门,看看其他出入口会不会根本在玄关处,就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强 暴犯提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我,他没有什麽表情,只是淡淡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到主人椅上的茶几,「这里有吃的,是比较清淡的粥品,你先吃吧!」
说完以後,他径自绕过我,走入浴室去淋浴。
我走到主人椅旁,空气中有淡淡的柠檬香,地上和主人椅和起来都很乾净。
我有些天马行空地想着,难道真的是强 暴犯自己打扫乾净的吗?他是黑道老大耶,亲自清理我的呕吐物?有这个可能吗?
可是,他说只有特定的人的指纹,才能上来这里。
摇摇头,我否决了自己脑海中,这个强 暴犯拿着拖把丶到处喷柠檬香清洁剂的模样。
这里应该会有其他的出入口才对,他应该是趁我洗澡时,派了人经由其他的出入口,上来收拾过了。
小茶几上,除了食物,还有一个小小的纸袋,装着两个小巧的纸盒子。
我没有伸手去碰食物,也没有去翻看那个小纸袋里面装着什麽,虽然告诉自己不可能,但脑海里面,却一直跳出这个黑道老大拿拖把丶喷清洁剂的画面。
那个画面让我很愉快。
直到他终於出声,「怎麽不先吃?」
我回头,看见刚洗浴过的他,只在腰上围了围巾,像个暴露狂般地j□j着肌肉优美的上半身,他的头发上还低着水珠。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和左胸膛上,纹着一只巨蟒。
蟒是黑色的,栩栩如生的蛇头栖在他左侧的胸膛上,连蛇鳞都刺得非常精细。蛇的嘴巴是闭着的,只有蛇信吐出,部位差不多是在心脏附近,彷佛是蛇信正在舔舐心脏一般。
他走了过来,擅自取过我我刚刚擦拭完头发,随手披着披在肩上的浴巾,并用那条微湿的浴巾,擦拭他的头发。然後,拿起那个小纸袋,转过身,又往卧室的方向走。
於是,我看到巨蟒的身体从他的左肩延伸,在他的背上蜿蜒,延伸到腰际,隐没在他系在腰间的浴巾里。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人身上有那麽大的刺青。
我觉得喘不过气。
虽然那人是强 暴犯,虽然,那是一向令我觉得反感的刺青,可是,我不得不承认,那个盘据在他身上的蟒蛇刺青,很美。
我情不自禁想像着在他腰间的浴巾底下,那只蛇是用怎样的姿态蟠踞着强 暴犯的身体。
空气中,有白麝香的香息,混杂他的体味,很浓,我的心脏不知为何跳的很快丶很重。
明明是我厌恶的人,可是,我的目光却完全无法移开。我知道自己正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将纸袋放在床上,背对着我,毫不扭捏地掀开腰间的白色浴巾,露出那只巨蟒的下半部。蟒蛇蜿蜒到他的腰际,妖娆地跨过他的臀,圈住了他右边的大腿,蛇尾则安置在右侧的脚踝。
他充满力度的肌肉线条,和身上的蟒蛇结合的恰到好处,无论做什麽动作,几乎都像是那只蛇在慢慢地扭动。
我感觉到口中有些乾渴,并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
他从床上拿出衣裤慢条斯里的穿上。
很久以後,我问他,那时是不是故意诱惑我,他只是笑。
※※※
直到穿好衣服,也擦乾自己的头发,又在床边背对着我磨蹭了好一阵,他才拿着两个纸盒走出来。
看到我的表情,他的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很美吧?看过全貌的人可不多。」
我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我在看着他,这人是故意要让我看他身上的蟒蛇的。
我如梦初醒地後退一步,踢到了主人椅下方的脚凳,跌坐在主人椅柔软的椅垫上。
他弯腰,脸在距离我的脸时公分处停下,小声地说,「不要怕,我不会亲你的。除非,你开口要求。」
我当然不可能开口要求。想起了这个人是谁,我只觉淂想吐。
看到我的表情,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直起身子,将其中一个纸盒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首先打开较小的那个纸盒,里面有一枚宽板的白金戒。
他拿起那只白金戒指,「哪一只手?」
「还我!」我伸手想要去要,他却缩了回去。
「哪一只?」他坚持。
我咬着下唇,逼迫自己忍耐。「左手。」
执起我的左手,他看到了在无名指的那一圈淡淡的戒痕,微笑着将戒指套上。
我看着他微笑的嘴角,告诫自己要忍耐,不要挥拳相向。
套上之後,他弯腰,亲吻了戒指和我的手指。
我握紧了右拳,逼迫自己不要逞一时之快,至少,戒指回来了,至於他的口水,擦掉就好了;他亲手帮我戴上的记忆,我只要拔起来自己在重戴过就好了。
我想起许永志送我戒指那天,他说,「生日快乐,现在,我套住你了。」
为什麽,所有的回忆,这个人通通都要来毁坏?如果可以,我真想杀了他!
我的隐忍显然让他心情很好。
他拿起另一个纸盒,里面是一个银色椭圆形坠饰,用皮绳串成一条项炼。这次他倒是没有坚持非要帮我戴上了,只是微笑地说,「送你的。」
「我不要。」
「里面是你的宝贝照片,你应该不会不要。」他的声音听不出什麽情绪。
说着,他伸手,拿出纸盒里的项炼,然後打开那个素面的银色椭圆形坠饰,我与许永志亲吻的大头贴,被安置在里面。
我抬头,恨恨地瞪着强 暴犯,这个该死的,为什麽所有我珍藏的,他都要来玷污?
※ 15。
浴室很安静,只有机械表清脆的声音。
我很想专心地为许永志的死哭一场,然而,即使摀上耳朵,机械表的运转声,仍不依不饶地在氤氲的浴室里回响着,彷若洪钟。
「你到底是坚强,还是柔弱呢?」
那一天,强 暴犯的声音像是私语,手覆在我的臀上,然後,亲吻了我的耳朵。他的身上,是许永志的味道。本该是许永志独有的白麝香沐浴乳的香气,也被强 暴犯制造的记忆给玷污了……
是坚强,还是柔弱呢?
大多数的人对我的观感,应该都是前者吧?毕竟,无论是哭泣丶糗态丶示弱,一般人,都不可能看见我的那一面。
只有很少数的例外。
在遇见傅一荣之前,如果有人胆敢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拳头证明自己有多「坚强」。
然而,自以为是的英雄救美导致车祸丶在爱慕的人面前硬生生跌了个狗j□j丶被要求当着全班的面朗诵情书丶爱慕的心意被恶狠狠地嘲笑丶涎着脸跟在他後头转丶甚至,还尿了裤子。。。。。。
在傅一荣面前,我没有一项表现和坚强有关。
我在那个女高中老师,傅一荣的情敌面前,也哭过一次。像个小孩一样,哭着说,「没人给我幸福。」
然後,是许永志。虽然,我不曾在许永志面前哭过,可是,面对他,关於自己的懦弱或恐惧,从来都不需要隐瞒。
他宠我像在宠小孩,我也放心地释放灵魂深处那个柔弱的小孩来让他疼爱。
我记得,那次两天一夜的联谊,夜晚,真心话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