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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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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昭龙睡着了,他的嘴角挂着微笑。
  
  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在我左侧,因梦境而笑得天真无邪的男人,猜想他大概是梦到了快乐的童年。
  
  然而,那与我无关。
  
  「燕子……我爱你。」他突然睁开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没有表情地望着他,猜测他又在耍什麽心机。
  
  他与我对视了快要一分钟,表情突然变得僵硬,嘴角的笑容也变得苦涩,「我做梦了……你不会相信我梦到什麽。」
  
  我没理会他,径自转身,闭眼。他在睡梦中,笑着说爱我又如何?那些失去的丶错过的,都不会再回来。
  
  我不想知道他梦见什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那一天(上)

  我梦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他让司机送我到机场,说,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很快就会来找我。
  
  飞机飞了很久,转了几趟,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头等舱的座位很舒适,却比不上家里的自由和惬意。
  
  是的,家里。
  
  这麽多年了,要说再怎麽不动摇,那个地方,那个与傅昭龙共居的小公寓,终究还是被我唤作「家」了,只是,我只在心里喊,只在,不经意的时候那样想。
  
  更多时候,我总是说,住的那里。
  
  「下课了,我要回住的那里。」
  
  「傅昭龙在住的那里了吗?」
  
  「住的那里有些东西要丢掉,我放客厅了,你让人来清运。」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会在住的那里吗?」
  
  那是与傅昭龙纠缠的第十七年秋天,刚过完我的生日不久的某一天。
  
  随行的只有跟了我四五年的保镳,一个比罗拉还强壮的女人,以及,我的弟弟。
  
  是的,我有了一个弟弟,小我二十九岁,今年八岁了,今年年初他才被送来和我一起生活。
  
  为了迎接弟弟的到来,傅昭龙买下了我住处楼上的那间公寓,打通两层楼,改装潢成楼中楼的格局,我睡了十几年的卧房,被改建成书房,楼上则是两间套房的格局。
  
  我和傅昭龙一间,弟弟一间。
  
  我弟弟叫做辛思晴,辛思晴长得和我一点也不像,也许,本来可能会有几分像的,然而,车祸毁去了他半张脸。
  
  傅昭龙问我,「想不想要和你弟弟一起生活?」
  
  我想问我爸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麽,也想问告别式是什麽时候,然而,终究,我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说,「接他过来吧。」
  
  辛思晴刚来的时候,每天总是哭,哭着找爸爸丶找妈妈,哭着说他很疼,他是那场车祸唯一的幸存者。
  
  他哭得我很烦。
  
  那几日,我总是作梦,梦见我妈的告别式上,充满了百合和菊花布置的会场里,中央有一张双人床,床上,父亲和母亲睡得很安详。
  
  我总是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小男孩,跳上了那张双人床,调皮地喊着,「我跳好高丶我飞起来了!爸妈,快看啊!我飞起来了。。。。。。」
  
  醒来,我没有哭,只是瞪着那个哭闹不休的,据说是弟弟的生物。
  
  後来,傅昭龙把八岁的辛思晴叫进去书房说了很久的话,然後,他终於不再哭了。
  
  辛思晴开始了当我小尾巴的日子。
  
  他话不多,和我一样,然而,他比我更聪明,学习也比我更快,只来不到半年,我发现他已经看过我书房大多的书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天才的。
  
  傅昭龙请了武师教他练跆拳丶练游泳,每个老师都说,辛思晴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假以时日,成就可观。
  
  辛思晴安静下来之後,我的生活和之前相比,似乎有什麽不同,又似乎什麽不同也没有。
  
  今年的我,和当年开始与我纠缠的傅昭龙同年。
  
  我三十七了,不再年轻了,虽然,被娇养的很好,看起来大概不到三十吧──没有劳力过,没有为生活烦恼过,要什麽有什麽。
  
  电视上总是演,很多对人失去信心的女人,会开始吃斋念佛,然後无涉喜悲;我大概有点那个味道,只是,我不吃斋丶不念佛,我念书。
  
  这几年,我念了很多书。
  
  我学习的范围也很广也很杂,经济丶流行丶文学丶设计丶语言丶摄影……有兴趣的,我就看书自修,有不懂的,傅昭龙会安排人电话授课。
  
  除了学习,我也画画。不知道是傅昭龙刻意的炒作,还是畏惧於傅昭龙的权势,我的画据说一幅要价百万还是有很多人抢。
  
  这荒谬的世界,让我始终不懂自己究竟是真的有才能,还是只因为後台太硬,所以没人敢对我说真话。
  
  傅昭龙曾经想让我参与他生意上的事情,我只是淡漠的笑,开会时不言不语,不贡献所学,然後,在每份送上来的公文角落,画上燕子的剪刀尾巴。
  
  「这是什麽?」他指着公文上燕子的剪刀尾巴问我,「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我笑,「那是下半身被困在纸上的燕子。」
  
  脑子是自由的,没有翅膀也可以飞走,所以,脑子不在纸上了。至於脚,至於尾巴,都太沉重了,受到地心引力的牵引,只能留在纸上。
  
  就像我,终究只能做下半生被困在傅昭龙身旁的燕子。父母给我的名字是错的,我不是雁,无法远行他方,无法做一只能飞过远洋的大鸟;我是燕,被剪去翅膀的丶受着地心引力牵引的燕。
  
  傅昭龙问我,「不喜欢作生意?」
  
  我垂下眼睫,轻声地说,「我喜欢学,不喜欢用。」
  
  「自私的孩子。」搂住我的腰,傅昭龙有些苦恼,有些无奈,也有些「早知你是如此」的宠溺,叹了口气,他说,「所以,最好的这条路,不能走。」
  
  我承认我自私。
  
  我与傅昭龙,或是我的人生,本都该有更好的生活,是我的自私,让一切只能不上不下。
  
  我愿意学,不愿意学以致用。
  
  我愿意被囚,不愿意承认自己过得幸福快乐。
  
  我愿意被爱,不愿去爱。
  
  最好的这条路不能走,於是,傅昭龙只能安排别的路。大我十七岁的他,总想着有一天他不行了,我要怎麽办,他後悔剪去我的翅膀,他又不愿後悔。
  
  傅昭龙放弃了让我继承一切的──那是所谓最好的道路。我不知道他还做了什麽安排。
  
  我早有觉悟,傅昭龙活着一天,我就会享尽荣华富贵丶权势逼人,等到傅昭龙死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保护者,我就只好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这几年,傅昭龙比起我刚认识他时,更加如日中天。
  
  地下的帝王,黑白两道都闻之丧胆,他的触角除了在台湾丶在东南亚,甚至连日本与大陆沿海都有深浅难测的势力。
  
  我很少参与那些事,我只是在笼子里,尽量让自己自在,也尽量让自己的脑子有多远飞多远。
  
  直到辛思晴来了之後,我偶尔会回头看看那个沉默的,脸上有着可怕伤疤的天才小孩,和他一起学习,偶尔,也教他一点东西。
  
  至於五十四岁的傅昭龙,更沉稳丶也更成熟了,岁月无损於他阳刚又阴柔的美,定期的运动,让他的体魄看起来只是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最好的第一条路不能走,次选的第二条路,就是将我藏起来。
  
  ※※※
  
  其实知道我的人并不太多,尤其是这几年,我完全是隐居的状态,就算是以「辛」发表画作,也不会亲自出席。有人甚至怀疑,「辛」其实是好几个人创作时的共用代称,因为画作风格多变,明明同一时期的作品,可能各具各家各派的特色──这大概是因为无论哪家哪派的当代大师,傅昭龙都有本事找来给我做指导吧。
  
  这种情况下,知道我的人,就是真正有威胁性的。
  
  因此,那一天,睡得浑身酸痛丶神志浑沌的我,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却发现身边只有一个比萝拉还强壮的女人做保镳,我真是始料未及。
  
  还没出关,傅昭龙的电话就来了,「宝贝。」
  
  我「嗯」了一声,没有问他接下来有什麽安排。
  
  虽说是被囚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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