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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送我的房子,他爱来就来,要走就走,想住就住,何来什麽搬过来的问题?
「我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好吗?」傅昭龙重复他的问题,以手指轻轻地碰触我的嘴唇,似乎在期望我的嘴唇能说些什麽。
「随便。」嘴唇因为他的碰触有些痒,「我要起床吃准备上课了,你要起来吗?」
傅昭龙的眼中闪过狂喜,用力的搂住我,「我快三个月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任他搂抱──真的那麽高兴吗?然而,就算是真的,又与我何干?
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我,慎重地牵着我的手,目光与我相对,「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今後只有我和你,好吗?」
我不想知道的,但,猝不及防的深情告白,却还是让我知道那件事的真相──我并没有冤枉他。「再」没有其他人,就是曾经有过。
我以为我不会在乎,但是,心里某个角落还是疼了一下。傅昭龙看到我的表情,却笑了,「你真是鸡肠鸟肚。」
我是鸡肠鸟肚,但,你不配。我看着那张令人想赏他巴掌的笑脸,双手用力握拳又放开,终究没有回嘴,我想推开他,从床上起身,却被他制住。
「别气。。。。。。真的没有人让我这麽在意过,除了你,真的,除了你。」他不让我动作,语气带着点哀求,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容。
所以,我只是在後宫斗争里胜出而已,不用去细问,就知道其中鲜血淋漓。
「辛。。。。。。我要让你知道,即使你会生气,我还是要让你知道。」傅昭龙的十指握住我的,用身体压住我,不让我移动分毫。
他的表情很认真,神色也很懊悔;「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我习惯看他们互相斗争,或向我争宠,就算用些伎俩伤天害命我也没有生气过──我原以为我会看你打胜仗的。。。。。。」
有些什麽在我脑海里闪过,我没抓住,傅昭龙却接着解开谜底。
「我承认安排你一间房,是想看你们斗,想看我看上的宝贝,是不是如我所料地可以斗倒所有人。我没想到最大的输家是我。。。。。。安眠药,照理说药局是买不到的,你没想过吗?那是医生用药,没有处方签,药局根本不能卖。」
我愣了一下,说真的,我并不知道药局不能卖安眠药的事情,「你让他们卖我药?」
「我以为你很聪明的,我总是忘了你其实很年轻,历练很少──」傅昭龙苦笑了一下,「那些被塞来我身边的人,背後都是有人的,他们的斗争或合作,都不只是个人的事情。。。。。。这样你懂了吗?」
※76。
这样你懂了吗?
我恨恨地瞪着眼前一脸悲伤憔悴的男人,懂了吗?懂了吗?我见鬼的会懂才奇怪!正常人怎麽可能会懂神经病的脑袋装什麽大便!
他以为不是他让药局卖我药,就不算他的错吗?是谁把我逼到要去药局买药自杀的?
我很聪明,所以我该死?他爱我爱的要命,所以我该死?
这样你懂了吗?
傅昭龙的情人,每个都有来头,後面也许是商业利益丶也许是政治挂钩丶也许是黑道禁脔,总之,因为他无所不能,因此,即使明知道他有病,还是一堆人跟着他发神经。
搞一堆房,养一堆情人,看那些情人和情人背後的利益团体怎样勾结丶怎麽狗咬狗一嘴毛──然後,宛若现代帝王的他,乐得看大家为了争他这块恶心长蛐的骨头,可以变得多丑陋丶可以有多泯灭人性。
这不是古代的帝王後宫,是傅昭龙一手打造出来的「蓝色蜘蛛网」。
操!
他扭曲的性格,和几乎可以算是法力无边的手段,培养出令人想吐的兴趣──看真人演洒狗血的老梗连续剧。
然後,倒楣的我,刚好被他看上,莫名奇妙被推出去当第一男主角,他以为我很聪明,所以买了爆米花丶坐上了VIP的高级沙发,等着要看好戏。
他等着看燕子从他的後宫崭露头角,证明他看上我的眼光的确了不起。偏偏我这个扶不起的阿斗,锣还没敲完,主角搞不好都还没全部上场,就自己吞药自尽了。
没有人逼我死,那些人都还没开始动作,只是过来看看新上任的男主角,新任的男主角还没喊开麦拉就坠马了──所以,那些人就顺理成章地帮傅昭龙处理我这个不小心穿错主角衣服的跳梁小丑。
──他们让我顺利买到一罐安眠药。
对,不是傅昭龙。他那头还在问可乐怎麽还没上来呢,根本没空注意到他正打算力捧的主角那麽不争气,还没开演就摔死了。
等他回过神来,戏已经散场了,没经过什麽世事丶没见过甚麽世面的娇弱第一男主角,差点变成第一短命鬼──然後,他吓坏了。
对,我懂了。
珠姨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有冤枉他,他的确就是耍玩身边的每个人,不只是商业上的丶不只是政治上的丶不只是为钱为权的,甚至包括感情上的──我因他而乱七八糟的人生,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他众多的玩具之一。
大多数的人,都是因为利益牵扯,不得不陪这个神经病玩丧尽天良的「争宠游戏」,只有我,和利益无涉,只是单纯倒楣,或者说,只是单纯的蠢到没药救。
你懂了吗?
他等着看我一一收拾那些情人,「母仪後宫」。因为,傅昭龙他妈的爱死我了,他爱得希望亲眼看我踏着别人的尸体,从「宫廷斗争」里面,证明我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我偏偏不争气,只是发现自己被丢在後宫,就吓得差点没了一条命。
然後,身为「帝王」的他,因为太爱我,所以,只好亲自出马,收拾了他的後宫,然後告诉我,「即使你会生气,我还是要让你知道。」
他要让我知道什麽?
他要我知道,他爱我爱得要命,所以要「保送」我回本垒,以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因为,这次我差点挂掉已经吓掉他半条老命了。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愿意跟他讲话,今後就只有我和他,他不敢再搞看戏这种飞机了。
这就是他即使知道我会生气,还是要告诉我的话。
那我是不是该说谢主隆恩?
现在你懂了吗?
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我开始默背今天的课表,以及每堂课最後一次上课的重点。
过了许久,我终於有力气扯动嘴角,轻声地,「懂了。」
傅昭龙看着我,眉皱的很紧,似乎我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一样。
「我知道你很爱我。」垂下眼睫,不想看那张令人作呕的神经病的脸,「现在我可以起来刷牙吃早餐了吗?」
傅昭龙看了我很久,几乎让我被压制的四肢都麻了,才终於放开我,双手遮着自己的脸,小声地说:「我不懂你。。。。。。」
无所不能的傅昭龙,也有不懂的吗?
──或者,就是因为他不懂我,所以,才会这麽爱我呢?我忍不住冷笑,翻身下床。
从浴室盥洗出来,傅昭龙还躺在床上,他眼皮眨也不眨地看我穿好外出的衣服,看我的表情就像在观察什麽值得认真研究的干细胞。
穿好衣服,我找到被放在床边柜上的几本书,打算拿出去收进书包里,因为课很满,我的习惯是将一整天的书都一起带去学校──再拖下去,我要来不及上课了。
傅昭龙一直躺在床上观察我,并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很好,我估计自己多听到他的声音几次,大概会忍不住吐出来。。。。。。连早餐都还没吃,我不想吐胃酸。
当我收好书包,抓起车钥匙,正打算出门,傅昭龙却速度很快地闪到我身前,挡住我上课的路。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做无谓地挣扎或绕路。
我只是看着他,等他出招。
出招啊,要揍我?还是要抱我?
然而,傅昭龙只是看着我,过了半天,才开口,「我不认为我们的谈话结束了。」
我把书包放在地上,不说话地回望傅昭龙,装满一天八堂课的书籍,那个书包几乎可以拿来当凶器了──我想着,如果把整个书包往傅昭龙身上砸,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