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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轮已经转了一圈,夏兰还在睡。见她睡得那麽香甜,季真望和陆风笙都舍不得吵醒她,直接把她抱上了车。汽车缓
缓行驶,映在车窗上的街景匆匆向後飞逝。季真望也感到很疲惫,闭上眼睛後不久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车上,不过车却已停下,夏兰也不在车上。不过陆风笙却坐在他旁边,安安静静地吸烟。还不等
季真望问夏兰在哪里,陆风笙就看穿他似的答道:「我已经把夏兰送回房了。见你睡这麽沈,也不忍心把你叫醒。」
季真望透过车窗望了一下外面,发现这里这是陆家别馆。四周被树林包围,听不见一点人声,加上又是晚上,显得有些
阴森。
「你不是要见夏瑾吗?他还在上次的房间里,你还记得路吗?」
听陆风笙话里的意思,好像想让季真望自己去找夏瑾。
「你不怕我带他逃跑?」季真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陆风笙把季真望的话一笑置之,答道:「我用铁链锁著他呢。就算你能砸断铁链,他也不一定跟你走。就算他答应跟你
走,你们又逃得到哪儿去呢?不是我夸耀我们炎龙堂的势力,而是想向你陈述一个事实:你们想从我眼皮底下溜走──
绝无可能。」
季真望被对方阴冷的目光震慑,没有答话。
「季真望,」陆风笙喊住他又道,「如果你老老实实,就还有机会见夏瑾,如果你想带他走,以後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他
了,明白吗?」
发出这最後一句警告,陆风笙打开了季真望那一侧的车门,示意他已经可以下车了。
季真望刚刚走下车,陆风笙就倒车离开,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望著车影渐渐消失在树林中,季真望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懂陆风笙,连一点点也不懂。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前
,陆风笙接走夏兰的时候,那时季真望觉得他很嚣张;第二次见面是在帮他挡枪的时候,那时季真望误以为他是夏瑾;
但是今天通过和陆风笙一日的相处,季真望发现对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麽歹毒。至少他在夏兰面前很温柔,从不大声
说话。想起他在抓娃娃机面前一会儿咆哮,一会儿兴奋大叫的样子,季真望觉得他很普通。但当他在摩天轮中摸出手枪
,说出那些不可思议的话时,季真望又觉得他很可怕。
陆风笙……他究竟是谁?为什麽对夏瑾抱有敌意?为什麽想要夺走夏瑾的一切?
季真望想不明白这些问题,转身向记忆中夏瑾所在的房间走去。
来到那扇熟悉的大门前,季真望看见一丝灯光从虚掩的门缝透出来,心想夏瑾大概还没睡。推开门走进去,夏瑾还是坐
在上次那个窗台上,就连姿势都一模一样,静静地望著黑洞洞的窗外,脚上还带著镣铐。
他应该已经听到季真望的脚步声,但却假装什麽也没听见,对季真望不理不睬。
「夏瑾。」季真望向他走近,问道,「你为什麽回来?」
当陈智益把定时炸弹交到夏瑾手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夏瑾死定了,但季真望却带夏瑾冲向大海,侥幸逃生。那
之後季真望就对夏瑾说,就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这样他就不用回炎龙堂,不用当陆风笙的替身了,但最後不知为什
麽,夏瑾还是回到了炎龙堂了。
对於季真望的提问,夏瑾沈默了好久以後才反问道:「不回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总有可以去的地方,只要离开炎龙堂,天下之大,难道就真的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有。」夏瑾终於回头对季真望笑了一下道,「我的容身之处就是这里。」
「你不要再说这些自暴自弃的话了。」季真望有些动怒,声音严厉了不少,只见他蹲下身子,开始检查锁住夏瑾的那条
铁链。虽然刚刚才被陆风笙那样严厉的警告,但见到夏瑾以後,还是忍不住想带他离开这里。就算逃不出炎龙堂的势力
范围,就算逃不出陆风笙的掌心,但是不逃一下,又怎麽知道真的逃不过呢?
「你想干什麽?我不想跟你走。」见季真望打算撬锁,夏瑾一脚踢开了他。
「夏瑾,错过今晚,我就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不需要……」夏瑾再次把头转向窗户方向,避开了季真望的目光。
「夏瑾。」季真望扳过他的肩膀,认真凝视著他的眼睛说,「那天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
会再逃避……因为,因为……」
──因为我已经知道我爱的是你。
然而这句话根本没有出口的机会,就被夏瑾的一声大笑打断。
「季真望,我记得我已经对你说过再见,也对你说过不想再见,你还来干什麽?」
「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他关在这里吗?」季真望只以为夏瑾说的是一时气话。
「我当然不想一辈子被他关在这里……」夏瑾缓缓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得几不可闻,他静静注视著自己脚踝上的锁链,
自言自语般说,「但是……我也不需要你救……」
「夏瑾。」季真望忽然想起大哥嘱咐他的那件事,急忙问道,「你是不是从陈智益那里得到什麽东西?」
闻言,夏瑾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霎时间青了一层。但他咬了咬下唇,什麽话也没说。
「夏瑾?」季真望看出他神态的极不自然,按住他的肩膀,担心地追问,「到底怎麽了?」
然而夏瑾却挥开了他的手,低吼道:「别管我……」
「夏瑾,你到底想干什麽?我真的好担心你……」季真望不知说什麽才好,夏瑾对他的拒绝令他心灰意冷,「是不是陈
智益威胁你?是他让你干什麽吗?夏瑾,你绝对不要受他蛊惑,他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值不值得信赖由我自己判断。」夏瑾转过背去,很想结束这次谈话,「季真望,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救,也不想
再看见你。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够了……」
「夏瑾,看著我。」季真望打断他的话低吼。
然而夏瑾一动不动,仿佛想通过这种冷漠的态度来证明他驱客的决心。
谁知季真望却用更大的音量重复低吼一遍:「看著我!」
他紧紧抓住夏瑾的肩膀,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他甚至听见了对方肩骨在自己掌心发出错位的响声。但他已经顾不了这
麽多了,依旧紧紧抓著夏瑾的肩膀,没有半点放松的打算。
这时夏瑾才慢慢抬起头,鼓起勇气注视著季真望那张近在咫尺又气又急的脸,冷冷说道:「你还有什麽想说的……就全
说了吧……」
然而这时季真望却什麽也说不出来了,望著夏瑾那双仿佛已经看淡生死的眼睛,他不懂,他担心,他害怕。他想保护他
,但却不知道该怎麽做;他想带他走,但却不知怎麽说服他。他无法移开视线,目光仿佛已被对方脸上冷漠的表情固定
。有那麽好几秒锺,他和夏瑾谁都没有说话,但是通过视线的交汇,却隐约传递了一些信息。
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变得格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