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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婚了吗?海锡,别和我开玩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的语气冷下来。我抬起头去看他,见他的脸色比方才黯了好几个度。
“我没有开玩笑!”揉着被撞得通红的额头,我抬起头望向他的眼。
我一点都不怕他,即使就算他现在以这样一种威胁的语气与我说话。
“我的未婚妻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们很可能今年就会完婚。”我自认为自己的语气足够淡定也足够严肃,为了将事实说清楚,我不得不附加道:“武梓伦,所以拜托你不要再缠着我,我是个快要做爸爸的人,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我都会当做玩笑给忘掉……”
我自认为这面前的武梓伦虽然时常不在状态,但毕竟不痴不傻,况且我现如今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好再做纠缠。
只不过我一门心思只考虑到了结果,却忘记了过程中所应当经历的狂风骤雨,所以在我话音还未落的时候,那武梓伦竟然生生地对我吼了出来。
“下车!”他这样说,而且是猝不及防的。
我被吓了一跳。
“听到没有,我说下车!”声音之大,甚至可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我望着他通红而愤怒的眼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竟会与我发这样大的脾气。
他说他爱我,我以为他听了自己爱人将要结婚生子的事实,会像那些言情、偶像、伦理诸如此类的电视剧一样,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割袍断义,然后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他这样蛮缠的性子,我考虑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却唯独漏下了这种。
这样决绝!
心中有些气闷,更大的却是尴尬在作祟。于是愤愤然跳下车门,亦冲他大吼回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
喊完之后便转头大步跳上人行道,再不想去看他满布怒火的脸。
是啊,我又不喜欢他,又何必去在乎他的感受!
想来也真是可笑。他说出爱我,又关我什么事呢?让我这样巴巴地受了感情的牵连,就好似我规规矩矩的结婚生子却变成了我的错。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那身后的武梓伦这次倒没有再追上来。似乎是真的气急了,当我在转角的咖啡厅偷偷朝他望去的时候,却见他已驾着那辆异常拉风的红色跑车朝我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了。
真是有够可恶的!
这样想着,便也踏着脚步走自己的路去。
真好,不论如何,他这次应当不会再缠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九)
我向来都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最少应该说是大多数时候。我不主张用武力去解决任何问题,比起武力,我认为道德的约束与规律的定夺有时候更能让人心服口服。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在黑道中,没有人会在意解决一件事情是否会付诸于武力。包括积极将事业转白的武成,他常常也会认为解决一件事情最快的方法就是实施武力压迫。
不过我虽身处黑道,但家族中那些警察的荣耀,却迫使我的骨子里面天生带了很多正义的东西,虽然这种东西在黑道中有些不伦不类,有些滑稽可笑。
“锡哥,最近我们这里总有浑蛋过来砸场,咱们赤帮下的多个堂口也遭遇了这类莫名其妙的攻击,现如今敢对我们赤帮下手的应该不多,这样有组织有预谋的活动八成又是豹子堂所为。上个月武少在夜总会打瞎了他们少主的一只眼,他们会这样报复也并不奇怪。我还听说,这个月咱们在东南亚那边的白道生意似乎也出了一些问题……”面前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四周那些人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看着他,皆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话语中的意思,心情真是一片烦躁的复杂。
他说到的那个所谓的“豹子堂”我是知道的,那是近些年来才在东南亚兴起的黑社会组织,他们和多个国家都有来往,势力范围与赤帮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武司会去得罪那样一个组织那样一个人物,在我看来有时候武司的行为就是吃饱了撑的。就像是这一次,他开枪打瞎了豹子堂少主的一只眼,仅仅就是因为他和那个东南亚二世祖同时看上了一个坐台女人。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是很理解武司的所有行为的。在他的世界,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大致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这是我的”,另一类是“这也是我的”。
他太过于霸道了。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容不得别人去瓜分他眼中的一丝一毫。他在他的世界,在他的领地里,好似就是一个恶劣的国王,他纵容自己,恣意妄为,却容不得别人侵犯他的哪怕一寸土地,像极一只独居的肉食动物。
虽然赤帮中常常有人议论他们的武少多么的威武霸气、冷血桀骜,雄才大略,然而我却始终都觉得他武司只能当得上两个字:人渣!
也许是因为我对他存了莫大的偏见或是因为我遇到他太过于笨嘴拙舌不会形容,总之,每当我听到他的名字,我全身的血液,汗毛,甚至是脚趾甲都齐齐的认为他武司就是个——人渣!
我默默地听着黑眼镜报告近期的事情,偶尔抬头望他一眼或是点点头表示我在听。
虽然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温柔至极的人,但是有时候在官面场合,那些不得不作出的冷傲气势还很是必须。
“阿文说的这些情况我已经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我看着那个黑眼镜,在他向我汇报完近期情况的时候,准时出声。“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找警察合作,我们是正规场合,受法律保护,那些小喽啰们时常来闹,我们的生意有所亏损,连在场的各位都会受到人身威胁,所以……”我提议申请警察保护,但是话音还未落就遭到身旁一阵冷笑。
“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锡哥,你真是这其中的典型!”那左脸上有刀疤的本亮嗤笑着开口,话语中难免带了鄙夷的成分。
我对这种类似于嘲笑言论是很敏感的,不是说我玻璃心如何,只是那从小到大因为警察世家出身而被迫投身黑道事业的警觉,让我不敏感也难。
我沉默下来不再说话。我想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是很难看的。
我知道在赤帮里面,有太多的家伙鄙视我的存在。特别是像本亮这样,上一代都是为帮派做事的人,他们将武成看成了天,而我的父亲却因受武成断掌之恩保住了性命,他们自然会对我们海家有很多责难。更何况,帮派上一辈人中一直都有一种传言,他们说是因为我的母亲甘愿去给武成做小老婆的缘故,我的父亲才会在被组织背叛后,仍受到赤帮的庇护。
不过,这种关于帮派老大的花边绯闻毕竟是不好多说的。虽然私下里依旧有人在议论,但是明面上大家都不会说出来。更何况这件事情年代很久远,就算是桃色绯闻之类,在帮派这样更新换代极快的地方也不太能够持续站住脚。
我记得自己在年幼的时候,大致还在上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就这样的事问过父亲。那时候父亲对我歇斯底里的哭诉基本上置若罔闻,我看着他一面从流血的手臂拔‘出子弹,一面脸色苍白地看着我笑,像极了刚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他说:“海锡,别听那些人胡说。你要相信,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包括你们的妈妈。”
但是我始终没有见过我的妈妈。
曾经,我曾在父亲的笔记本里看见过他和一个女人的合照。那女人穿着具有很强时代感的洋裙,长长的头发扎起来还能垂至腰‘际。只不过那个女人的脸被人生生地挖去了,只余下一个黑黑的窟窿,活像一个鬼魅。
我猜想那一定是我的妈妈,包括海茜,她曾经也这么说。
只不过父亲告诉我们,我们的妈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好像就是为了映证我们的猜想一样。说不定我们的妈妈一直就是一个鬼!
众人听到本亮那样不留情面的说话,一个个都像看好戏似的盯着我。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压住了,想要大声地呼喊咆哮,然而却闷闷地透不过气来。最后还是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