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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并不代表对方说什麽自己都乐於笑纳。
“有孝心固然好,就是不要孝敬得过了。你就不怕岚廷旭吃不消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好像不过是没有言外之意的讽刺一样。
莫镇宇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如常。或许莫绍辉只是激将他,而非真正知道了他的秘密。
这个时候,不能自乱阵脚。
“爸,你养了我,我也知恩图报,并没有让你亏损什麽。你也最好不要处处干涉我。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当然要对他好,你都表示赞同了,何苦还冷嘲热讽?”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虚了。莫绍辉重重哼了一声:“你好自为之,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
莫镇宇这段时间特别郁闷。
不管是岚廷旭那里,还是莫绍辉这里,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可说是两头受气。
莫绍辉给他气受,倒是无所谓,总比岚廷旭对他的好,要仁慈太多了。
无力改变这个境况,又不肯承认这是个死局,所以他打算再回安平县一趟,为自己的感情做最後的努力。
但结果仍令他绝望。过了这麽久,那人不但没有醒悟,反而越来越冷酷,这也太让他心寒了。
难道他真的不爱自己吗?当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就把情欲之爱断得干净了?之後的一切都不过是生理反应罢了?
莫镇宇失笑。本来就不该抱有希望,他却步步向前,没有胆怯分毫。他一直很自卑,可不断学著自强。自从有了本事後,也渐渐自信了。他走出了人生的低谷和心理阴影,也只有偶尔,会旧病复发,觉得深深的痛。不管怎样洗涤自己,病根始终是去不掉的。而岚廷旭是他的毒药也是他的良药。然而他得不到想要的爱,反而把自己的爱耗尽了……
“我最後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对我是何种感情?”莫镇宇不甘心,也不顾自己垂死挣扎的样子有多麽狼狈,他连心都掏出来了,还要什麽面子?就是命也不过屁大一点。
岚廷旭对於他几近悲怆的渴求无动於衷:“我已经说过了,没有必要再说第二次。”
一阵剧烈的痛席卷了莫镇宇的全身。他感觉自己处於寂静的风暴之中。没有任何响动,自己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你是不是宁愿失去我,也不愿成全我这麽一次?”
岚廷旭看了他一眼,对他一派决绝和幼稚相当恼火:“什麽时候你才能清醒一点?是不是非要陷我於不义?你已经长大了,有大好的年华、大好的前途,你要我在你身边,我永远都不会离去,你还有什麽不知足的?何必迷恋我这副不伦不类的身子?”
莫镇宇浑身颤抖著,看著他的眼神很是不可思议:“你觉得我爱的是你的身体?”
岚廷旭皱著眉,闭著嘴,显然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男人的目光黯淡了,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肩膀也耷拉了下来,他垂下了头,看著地上的尘埃,他就像那片尘埃,被他理所当然的践踏著。他对他来说,是没有生命的,就连哀也哀得微不足道,就连痛也痛得形同於无。他对他的感受,根本就不在乎。而总是以父之名,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我想我明白了。现在想起来,我的确是够蠢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发神经,行了不?我看你也没必要再留住我这个儿子了。这样大逆不道,疯疯癫癫的儿子又什麽好呢?我们断绝关系吧,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说完,莫镇宇掉头就走。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留恋了。无情的人比比皆是,为什麽他不是其中一个?俗话说,谁先动情谁先输,他不信,他要赌。事实证明他相当的傻缺。
从那以後,莫镇宇真的没来过。
而且一个电话都没打来,来办事派的都是手下,他也不好询问太多。
王婶不知内情,成天都问他镇宇哪儿去了,他又不善於说谎,每次都搅得他心烦意乱,这人也太不理解他了。
日子就这麽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个大麻烦没来找过他,像是人间蒸发,凭空消失了。
岚廷旭顿时意识到他不会回来了,他走了。其实他并不希望他走,而是想把问题妥善地解决。
没想到他这样倔,如何也不肯让步。
作家的话:
让大家久等了,肉已经不远了,为了让你们吃肉,攻牺牲了自己……给点票吧,看在他如此淫贱的份上…0 …
☆、66
难道就这样吗?
他要走就让他走,留不住也不必强留。就当他没有出现过,或者自己从来没生过这个儿子。但这样真的好吗?心中没有遗憾吗?
他捉摸不透贯穿於灵魂那种闷闷的感觉。仿佛被无形的墙囚禁了,四面都不通透。
两个月後,他找了个借口,打电话给龙华办公室,说要和负责人谈话。
那边很直爽地给他接通了,然而和他通话并非莫镇宇。他心头一惊,莫非他为了躲避自己,连总裁的位置也放弃了?
失魂落魄之下,随手挂了电话。他很想再打过去问个究竟,但人家已经下定决心不见他,他又何苦去挽回呢?何况,就算把他求了回来,自己又能怎麽做?未必用身体去讨好他?
既然办不到,不如放弃算了。纵然如此作想,心头还是不甘。可又毫无办法。
直到某一天,有人敲响了他的门。
“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莫镇宇的助理,小东。”
岚廷旭心里颤抖了下,但面上不动声色:“请问有何贵干?”
小东说:“难道你不想知道莫镇宇为什麽了无音讯?你就不怕他死了?”
後背瞬间溢满了冷汗。连说话都突然变得那麽艰难:“我不知道他有什麽理由自杀。”
那人笑:“你怎麽知道他是自杀呢?既然你都说是自杀了,自杀未必还找不到理由?”
“有话直说吧,别绕圈子了。”
小东的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最近他不知是怎麽了,总是郁郁寡欢,看上去很是痛苦,又很是犯愁。後来我问莫老爷子才知道他变成这番模样,完全是因为你。但令我想不通的是,你们既然相认,已是皆大欢喜,为什麽他还会去吸毒?莫老爷子非常生气,不但革除了他所有的职位,还将他逐出家门。托你的福,他现在算是完了。”
岚廷旭震惊得合不拢嘴,表情变得十分可怕:“你说他吸毒去了?”
小东点了点头。
“在哪家戒毒所?!”
那人如实说了。
“你未必要去找他?我看还是算了吧。他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你一出现,这毒瘾他怕是永远都戒不掉了。”
岚廷旭勉强恢复了镇定:“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小东摇头:“不用。其实我和他也不算什麽铁哥们,只是他一语惊醒了我,我来找你算是对他的报答。他说在爱情面前为什麽不坦诚一点?何必死要面子?敢问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命都可以不要,其他的又算什麽?”
岚廷旭怔怔地听著,听得入了迷,等他回过神,那人已经走了。他还有些话要问,追出去一看,哪还有人影,到处都是一片不堪入目的萧瑟,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在戒毒所找到他时,岚廷旭已经认不出他了。
瘦骨嶙峋,面如枯槁,哪里是那个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莫镇宇呢?
白粉有这麽厉害麽?短短时间,就将他折磨得判若两人了。
他找到戒毒所所长了解情况,所长见他是安平县的领导,自然不敢怠慢,便细细讲了莫镇宇的状况。
结果比他想象中糟糕,那人可说已经病入膏肓,纵然吸毒时间并不长,但吸食得太频繁,而且经常过量,期间还抢救了一次。吸毒的人都是误入歧途,而他却是心甘情愿,就是没有瘾也有瘾了。
岚廷旭听得直皱眉,他拒绝他,不是想毁他,而是希望他活得更好,走得更远。没想到他这麽不争气,自残不说,还要毁了自己。
“多久能治好呢?”
所长摇了摇头:“这不好说,治疗期间,他根本就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