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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你抽烟了?”沈冉一边开窗通风一边问道,他还真不知道祁襄也有抽烟的习惯。喊了两声,床上半点动静也没有,“祁襄?怎麽著?身体不舒服?”
觉著事情不怎麽对劲的沈冉连忙跑过去掀开被子,露出的是祁襄苍白到吓人的脸,额头上一层晶亮细密的薄汗,嘴唇颤抖。
沈冉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坏了,连忙摸他的额头,却不烫,触到手心一片冰凉:“你这是怎麽了?快起来穿衣服,我送你上医院……”
“别……”祁襄拉住他的手腕,没什麽劲儿,“我躺一下就成,别这麽麻烦。”
说著,祁襄放开沈冉的手,把被子捂了个严实,可怜巴巴地说:“关上窗吧,有点儿冷。我想喝热水……暖水瓶在床底下……”
沈冉认命地去关窗,然後找到水瓶,还絮絮叨叨著:“到底是什麽病啊,实在不舒服干嘛不去医院,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娃娃,还怕打针吃药是怎麽的?”
絮叨完了,沈冉心疼地瞅了祁襄一眼,接著出去打热水。祁襄看著他走出寝室,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稍稍撩起一些被子,看了看自己小腿上还在渗血的纱布。
头一回自个儿挖子弹,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差。
这次是逃过一劫,可下次呢?下下次呢?和沈冉初遇的时候被他撞见自己最黑暗的那一面,虽然他不知道所谓的双胞胎兄弟不过是同一个人分裂出来的两种人格,可时间久了,怎麽可能不穿帮?
今天是被打中了小腿,可以後,不见得有这麽幸运了。他祁襄以前本是个没什麽牵挂的人,命就这麽一条,该丢的时候丢了也是没法子。但现在,他却多了沈冉这个意外的羁绊。
该死的火大,自己真是永远都学不会像温吞水祁襄那样,做事先走脑子。
其实话说回来,今儿早上的火拼原本是可以避免的,要怪就怪祁襄自己,太久没碰枪,手痒。结果痒著痒著,就搅出了这麽一档子混蛋事……总结一句,就是TMD犯.贱。这时候,沈冉拎著热水瓶回来了,开门声响起的同时,祁襄就把棉被重新裹严实了。心脏却紧张地扑通扑通跳著,这样心虚的感觉,他还没经历过。
沈冉给祁襄倒了杯水,递过去之前还不忘先吹吹凉,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真不要紧?确定不去医院?”
“真不去。放心吧,没事儿的,你看我精神著呢。”祁襄痞笑著接过杯子喝水,干裂的嘴唇湿润起来,脸色看上去就好些,可小腿上还是疼得钻心。
沈冉多多少少放心了点,等祁襄把一杯水喝完,突然听见他问了句:“小冉,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混蛋?”
“干嘛这麽问?”沈冉笑,“我看上的人,错不了,怎麽可能混蛋呢?”
祁襄的鼻梁酸溜溜的,又腆著脸说:“那你抱抱我呗。”
“……”沈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纳闷著祁襄的脸皮莫非是伸缩的,一会儿比纸薄,一会儿比城墙厚。
还没纳闷完,手臂就已经比主人的大脑先行动,大大方方伸出去,把那个裹在被子里的大茧子搂住了。
紧紧的。
第八章
从药店买了一大堆纱布和消炎药膏出来,祁襄忽然回想到沈冉的嘴唇最近好像有点干裂,於是又转回去买了一支和自己平常用的一样的男士薄荷润唇膏。沈冉说过,他喜欢这味道。幻想著在亲吻的时候能在恋人唇上尝到同一种滋味,感觉会不会很不赖呢?
独自盯著手里还没开封的润唇膏,祁襄肖想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学校,突然,街边的面包车里快速冲出了一个人影,用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拖了进去。车子很快地发动。
#¥%@……&*
祁襄现在郁闷得想要骂娘,刚准备给这个不识相的家夥狠狠一肘子大不了拼他个鱼死网破,耳边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声音:“祁哥,别动手,是我,山猫。”
祁襄大大地松了口气,甩开他的手擦了擦嘴,车里都是手底下比较信得过的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是谁来挑事儿呢。
“你们这是干嘛,差点把我整出心脏病来。”说话的同时又不得不庆幸还好现在出来的是自己而并不是那个温吞水,要不然可能真的会出心脏病。
“祁哥,这阵子不是风声紧麽,要时时刻刻留心哪……大夥儿也都是担心你,上次被那混球暗算小腿上挨了一子儿,伤怎麽样了?”山猫紧张地问。
祁襄摆摆手,不由得感慨起来:“不碍事。我这人你们都知道,命大。只是辛苦了弟兄们,放著原来好好的日子不过,跟著我这麽个没地位没势力的人冒险……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要每天这样东躲西藏。”
另一个脾气暴躁得跟他的绰号似的弟兄,刺蝟,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祁哥,你这是说的什麽话?我们这些人,有哪个不是心甘情愿跟著你混的?原来的那个老大就是个狗杂碎!吃香的喝辣的?呸!老子才不稀罕!我们不是他养的狗,我们有眼睛会看人,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兄弟们把命豁出去跟随的大哥。”
“就是啊,祁哥……”
“刺蝟说得没错……”
余下的人纷纷附和,祁襄心里其实挺感动,可一大老爷们儿也不好说什麽肉麻话,说多了就矫情了。於是揉揉发酸的鼻梁,转移话题问:“其他的兄弟们呢?都还好吧?”
山猫回答道:“都挺好。可是那王八犊子心眼太多了,陷害你的证据……恐怕不好找。”
祁襄叹气说:“我知道,一点一点慢慢来吧……在警察把我重新捉回监狱之前,我至少得先把那王八犊子弄死。”
说著,祁襄的心脏跳快了一些,也许是对自己性命的担忧。他从来不是什麽贪生怕死的人,只是一想到沈冉对著他笑得傻乎乎的脸,胸口就有点儿范疼。
“祁哥?你没事吧?”山猫是最机灵的一个,见他表情不对,便开口问道。
祁襄笑著摇摇头,沈默一阵之後,说:“等事情摆平了,大家就都散了吧。找个安稳的工作,以後,别再在这条道上混了。”
车厢内顿时哗然,弟兄们七嘴八舌地争著要问,刺蝟更是瞪大了眼睛,脸憋得通红要讨个说法。祁襄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一想到下面要说的话,脸忽然有点儿热,心中默默吐槽自己怎麽突然就有了温吞水的属性了呢:
“我,给你们找了个嫂子,能安安稳稳一起过日子的嫂子。我不想连累他,但是又不舍得放开他,所以,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刚刚还吵成一片的车厢里,霎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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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正洗著裤衩呢,沈冉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下鼻子,直觉告诉他一定是祁襄在想他,傻笑两声,继续打开水龙头,把裤衩上的肥皂泡冲了个干净。
“哟,这麽勤快,洗衣服呢。”王皖浩来灌热水,一边还不忘摇头晃脑一脸猥琐地调侃几句,“有个女朋友就是好啊,你看看我,自个儿都用不著动手,每个周末直接把脏衣服打包扔过去就OK了。”
沈冉脸蓦地红了一下,他手上洗著的可不是自己的东西,那是上次祁襄死皮赖脸塞给他的。连带著要他帮忙洗了的,还有两双脏袜子。
甩甩湿漉漉的手,沈冉斜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啊?”骂完了,还不忘在心里偷笑,祁襄这会儿一定也打著喷嚏呢。
王皖浩嘿嘿笑了两声,忽然一拍脑门儿,说:“差点忘了跟你说正事。下个礼拜四我过生日,请你们出去玩儿玩儿,吃顿饭唱个K什麽的,下午五点锺在贵临门饭店,到时候必须到场,不准不给面子。听见没?”
“知道。”沈冉问,“就我们寝室里几个人吧?你小子,够大方的啊。”
王皖浩虽然农村出生,可是家境富裕,家里面生意做得很大。贵临门饭店这种在沈冉以及大多数大学生眼里“高档次”的地方,平时是绝不会想到要进去的。
“那是,你哥哥我向来大方……对了,玲玲也去,你们几个可不准在她面前说我坏话,抹黑我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啊。”王皖浩一提到心上人就满面红光。
“得了吧,就你那耗子样,还光辉呢……”沈冉对其嬉笑怒骂,果然引来一阵拳脚相加,打闹著回了寝室,沈冉忽然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耗子,有件事儿……那个……”
“怎麽了?”王皖浩奇怪。
沈冉摸著鼻子,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