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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到达杭州。
羽清招辆出租,报上地址,徐墨楷坐一边,正拿本从图书馆借来的旅游攻略津津有味的琢磨。
出租车停在小区外。
羽清领着徐墨楷进去,徐墨楷好奇的打量了一会儿小区的环境,紧跟着羽清进了门。
二层楼的复式,内里收拾得一干二净,低调奢华的家具和装饰无一不显露出主人家的品味。
徐墨楷不禁讶然:“这房子是你的?”
“不是,”羽清将手搭上楼梯扶手,他说,“先上楼吧,待会儿跟你说。”
羽清带着徐墨楷进卧室。放好东西,他坐在床沿上,望着徐墨楷年轻的脸,静静的陈述:“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以前的男朋友的。”
徐墨楷怔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以前的……男朋友?”
“嗯,”羽清点点下巴,“算吧,算是我第一个男人。不过现在和他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徐墨楷听得出来,羽清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
“那他人呢?”
“在新加坡,工作。”
徐墨楷在他身边坐下,眼神分外诚恳:“看来他对你很好啊,这么好的房子都给你用。”
羽清的手无意识的划过柔软冰凉的丝质床罩:“嗯。他人很好。”
“羽清,”徐墨楷搭起一条腿,手掌撑着下巴,歪头看羽清,“你和林彦分手……我猜猜啊,是因为他?”
“不是,是感情方面出了问题,”羽清看他,“吃醋了?”
“那我肯定是啊,”徐墨楷大咧咧勾住羽清的脖子,牙齿轻咬住他的耳垂,语意间微微透酸,“这么好一前男友,你怎么就不一直跟了他?”
“和他在一起虽然感觉不错,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具体形容,总之感觉不对。后来他要结婚,自然而然也就散了。”
“又是结婚啊,”徐墨楷皱皱眉,“怎么都是
这个理由?”
“傻子,”羽清点一下他的额角,“你当所有和我在一起的人都和我一样只爱男人?”
“那看起来你魅力指数挺高啊,”徐墨楷整个人都贴上去,作深沉状,“可是我吃醋吃多了,现在泛酸,肚子很饿,你的魅力指数不够用啊……”
羽清好笑瞥他一眼,道:“洗把脸,我带你吃好吃的。”
羽清来杭州之前特意和萧简华知会了一声。萧简华在新加坡做的不错,过得也很好,只是除却新年并不经常回国,且似乎的确如羽清当年所预测那般,隐隐有了要在国外定居的打算。
“度蜜月?”萧简华在那头调侃,“你这算不算是在旧爱的地盘上故意携新欢示威?”
羽清笑:“旧爱若是现在有心思重新收了我,我可以立马飞了去陪你。”
“不敢不敢,我怕你家里小朋友磨刀追杀!”萧简华促狭挑眉,又感叹道,“你如今终于定下来我很高兴……当年我以为林彦有足够耐心,却没想到他还是没坚持下去。”
“不提他,”羽清说,“你说的很对,感情是双方的,他付出久了没有回报,自然要去跳槽。”
“你倒是很会自我疏导。”
“不然难道要我郁结而死吗?”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羽清笑意盈盈,“要是你真的有时间能来看他,一定会很高兴。”
之后萧简华特意安排国内的下属找人打扫了久未住过的寓所,好让羽清二人入住。
去了西湖,上了断桥,杭州十景也有,但是十一长假全国知名景点无一不是人满为患,羽清暗叹一口气,还是决定带徐墨楷游小巷茶楼。
“应该冬天下雪了再带你来,”羽清坐在茶楼里,看楼下满满当当的游人,不禁苦笑,“现在人太多了。”
“没事没事,”徐墨楷啜一口白菊,漂亮眼睛完成月牙状,“反正和你在一起就行。”
茶楼里有穿灰色长衫的清瘦男人唱评弹,徐墨楷听不懂,就对着正听得仔细的羽清发呆。
羽清的侧脸很好看。四分之三的角度,上午十点正好的阳光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的鼻梁很直,一对双眼皮很是漂亮,长长眼睫浓密而黑——这样的眼睛无疑应当是多情的,尤其是在它们盛满笑意看向你的时候。
徐墨楷莫名想到自己在网络上看见过的一张白狐的近照,那双眼睛和羽清的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
“墨楷,墨楷?”羽清发觉,轻声叫他,目光困惑。
徐墨楷回魂,神情微窘,移开目光,端起茶杯,低头喝茶。
羽清笑笑,仍旧回身听评弹。
在茶楼又坐了二十来分钟,羽清对徐墨楷说:“走吧,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柳三变
这句几乎要被人嚼烂的词无疑写尽杭州秋意风流。
国庆期间,西湖还是别再去了,去了也不过是对着浩瀚人海发愁而已。羽清想了想,最后选了茅家埠。
茅家埠人不多,很清静。羽清舒口气:果然太热闹了就不像杭州。
彼时虽然桂花有了些许残败意,但依旧热闹。
“羽清羽清,”徐墨楷站在树底下,仰头对着大簇大簇的桂花馋得不行,“我们弄一大包带回去包汤圆好不好?”
羽清听了忍不住笑骂:“你个吃货!”
徐墨楷不平的“哼哼”两声,自己走到另外一颗桂树下接着垂涎欲滴。
羽清安静注视徐墨楷,悄悄举起手中相机,对好焦,轻轻按动快门——
很多年之后,当徐墨楷一个人在家翻看相册,再一次见到那张照片时,都似乎能够透过时光重新感受到那一天桂花的浓香,和镜头后那个人眼睛里流露的温柔。
两个人在杭州一共呆了五天。两个人睡的房间是羽清每每于萧简华家中停留时候的那间卧室。
即使关系极好,但是羽清也不会随意动萧简华东西。
走时徐墨楷对羽清说:“要是萧简华在就好了,我很想见见他啊。”
语气间的遗憾很是真诚,毫不矫作。
“你就不吃醋?”羽清揶揄,促狭神态不言而喻。
徐墨楷一把搂住羽清肩膀,自信满满道:“要吃醋发飙的该是他才对,就算他当年和你在一起过,是吧?可是你现在是我的!”
羽清笑:“你就得瑟吧!”
“得瑟怎地了?”徐墨楷把羽清搂紧,“我还就准备得瑟一辈子呢!”
长假之后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全身心的进入紧备状态。
徐墨楷虽说爱玩,但于考研一事上从不含糊。十一之后报名,掰着指头算算,不过剩下十来个月。
时间步步紧逼,他手里的笔记本也越摞越厚。
学校的课除却专业课早就不上,整天整天泡图书馆。
羽清看他这般拼命,劝他:“有时候也要注意身体。”
“没事没事,”徐墨楷笑嘻嘻,手里的笔流利打个转,“作为你的男人,我必须努力,不然以后就单靠你铜牙铁齿养家糊口?”
羽清无奈何的笑,留他一人在书房,自己提了笔记本和资料到卧室,等他一起休息。
羽清现在的生活很顺利,接的几个案子全数胜诉之后名气自然就传出。长得又好看,性格还不错,理所应当成为他交际网中单身女性的头号猎物。
“你要是敢趁我不备在外头和那个女人搞上了我就把我俩的事抖落出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徐墨楷从书堆里抬起头,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彼时他正被一篇英语阅读搞得神经崩溃,心情很不愉快;手上好几本砖头一样简直可以敲死人的
书直绕得他脑筋打结头晕目眩;偏生又见羽清这段时间应酬繁多,桃花绕顶,每次回家都要沾一身不同的香水味,心中难免忿忿不平。
羽清叹口气,摸摸徐墨楷的头,没摸两下就发现他似乎几天都没洗了之后纠结收回手:“好好念书,考上了我请你吃大餐。”
两眼发晕的徐墨楷对着灯下几乎有了重影的羽清疑惑:“你说的跟我说的有直接关系嘛?”
“没有,”羽清坦白摇头,“不过是为你有个实际点的目标而已。”
徐墨楷长叹一声,几月未见日光的面色苍白如鬼魅,整个人扑倒于故纸堆。
羽清摸摸他的脸,大拇指在干枯上火的嘴唇上轻轻划过:“我过两天跟你开些金银花露,你去去燥。”
“……我不要考了……你养我吧……”徐墨楷沉吟良久,双目无神直勾勾自下方盯着羽清,眼神怨毒又可怜。
“乖。”羽清说了这一个字,转身就出书房。
“……嘤嘤嘤嘤嘤嘤嘤,你这磨人的老妖精……咳咳……把我吃干抹净了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