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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休止符,疯狂的年轻从这天起就结束了。
因为要开始背负别人的生命。
于伟木然的往前走,为什么会伤心呢?
司仪很幽默,现场炒的很热闹。于伟笑的脸僵硬,调侃和吕淼热吻,交换戒指倒香槟。于伟做的很顺利,程序早就背下来了,于伟只是漠然的做,心里也落寞的等,在等什么,不知道。也无法想。咬咬牙就挺过去了,谁都抵不过时间,没有什么感情能不再时间的冲击下磨灭。
司仪继续笑着:“从今天起,这位美丽的小姐将成为您的夫人,这个夫人啊就是要把她服侍舒服的人,你能做到吗?”
于伟说:“我能。”
外面晃悠进来一个身影,慢慢的晃悠着,门口负责收礼金签名的人赶紧从台上转过头,于伟用余光扫到那抹身影,贾波从兜里掏出厚厚的一打钱,连包都没有包,相当厚的一打,连签名的人都忍不住哇的一声。
后面的几桌听见声音都往后看,贾波不为所动,双手插着兜往里面走,收礼金的女孩是吕淼的好姐妹,慌忙的在后面小声的说:“那个签名……”
贾波冲后面摆摆手:“我是新娘的哥哥。”
于伟有点恍惚,贾波走的很慢,水色的衬衫服帖的趁出高挑的身材。认识那么久却觉得很陌生,贾波整个气场都冷峻清亮,自然吸引了四周的眼光,吕父很高兴,有这样一个高大英俊的儿子是值得炫耀的。连忙伸手:“快点过来坐下。”
于家父母自然没什么好气,妹妹的婚礼都能迟到。
于伟看着他,他并没有看台上,坐下后就埋头发短信。司仪赶忙转移话题,重新炒热气氛:“那咱们现在重新求婚的场景怎么样?”
压根就没有过求婚,怎么重现。于伟笑着说好。
于伟单膝跪下:“淼淼,你愿意嫁给我吗?”
台子底下所有人都欢呼起哄,除了他,贾波的头发颜色不是很深,有些棕色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染过。皮肤白配有深棕色的头发,有种病态的柔弱。他不抬头,鼓弄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于伟有了一种类似报复的快感。
是的,很快乐。看着那个人痛苦却不能说。一如昨晚上贾波对他做的,疼吗?疼对吧,和贾波在一起的时候,只有贾波跪在他面前的时候,嘴里还衔着他的东西。于伟喜欢说贾波是贱、货。开始是真这么觉得,后来叫着叫着就变成了一种爱称,调情的一种口气。
昨晚上他是受冲击很大,贾波在别人的床上,大概和他分开的第一天起贾波就迫不及待的去猎艳了吧。但是他能说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说!他给不了贾波诺言,那他凭什么去管人家。贾波对得起他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别人,就冲这点,于伟知道他根本不配折磨贾波。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痛苦。痛斥心扉却无处诉说,只能折磨,折磨自己折磨对方,于伟嘴里说着求婚的词语,心里却充斥着带着快感的自虐。
谁都痛,所以谁也别想好过。
终于到婚礼大体完成开始宴会了。于伟搀扶着吕淼到后面去换礼服。于伟不知道,自己只要是转过身,那双眼睛就会黏上。贾波笑,人果然是贱,明知道来会生不如死还是要来,落幕了,结束了。
果然不是爱啊,于伟对吕淼温柔的笑对她发誓的照顾是贾波所陌生的。被那样对待才是爱情对吧。不过是睡了几次的关系,对于于伟来说大概根本就是不足挂齿的事情。
不该来的,昨天被那个毫无技巧纠缠了大半夜,今天还是拿了一半的积蓄打车来受虐,贾波自嘲的想,我真是变态。
可是,我也不想变态的,我只是想见你。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我们的生活还有交集,最后一次我还可以这样看你,今天以后,我们要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假装成没有任何的关系,或者连假装都没有必要,我们再不会见面。
再见于伟。虽然到最后你都不知道。不过还好你不知道,让我退出后还能尚存尊严,今天以后,我不会在任你发泄,不会对你骂不还口。结束最好,至少还能让我活的有人样。
宴会厅很大,人也多。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亲人真心送上祝福的虚情假意借花献佛的,于伟挎着新娘,端着酒杯,周旋在各个餐桌之前。
走到父母面前,于伟斟了酒,这辈子欠谁最多?父母生养一场,直到成人还挂在心间,能伤害他们吗?能吗?于伟仰头喝尽。领导那桌来了不少人,无论是冲着谁的面子,这是这辈子事业的保障,什么事业,说白了不就是让这辈子活得有头有脸点,活得自在点逍遥点,能置之不理吗?能吗?第二杯。
轮番的喝,敬酒敬烟,吕淼自然是不能喝,于伟却没有喝伴郎准备的冒充酒的白水。就这一天,他想醉。
终于走到那人面前了,那人漠然的表情,缓缓站起来的身体。
其实你不在乎对吧。于伟嘴角噙着笑,谁离了谁活不了?他不肯给贾波承诺不肯承认爱上贾波,那么贾波肯吗?分开就分开,贾波利索的让他觉得像个娘们的是自己。贾波是绝情还是多情,一点苦恼都没留给自己。纠缠过的身体现在因为酒的原因变得踉跄。
贾波举着酒杯:“百年好合。”
白瓷杯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更像是一种断裂声。烈酒入唇,自此劳燕分飞,老死不相往来。事情已成定局,心中千般惆怅也伴着响声断裂。
贾波仰头喝酒,迸出眼角的泪水跟着往肚子里控。
再见,此生挚爱。
伴郎递上喜烟:“伟哥,给吕哥点上。”
于伟拿着烟一脸的时候,贾波已经把烟叼在嘴里。贾波的嘴唇肉肉的很柔然,但是现在抿得很薄,衔着烟的样子很妖娆,之前的清新感被一根烟破坏的淋漓尽致。
于伟拿起火机,摁开,火苗腾的窜起。贾波本能的躲了一下,火灭了,旁边一片笑声,婚礼上为难新人是对他们的祝福,谁都看不出来贾波不是故意的。
于伟重新摁着,火苗一跳一跳的,映在贾波的眼睛里。贾波伸手反握住于伟的,在上面点燃了烟。
于伟猛地推开贾波,转身走开了。
婚礼,一段新生活的开始,一段旧往事的结束。爱不可贵,可贵的是相守。因此婚姻最大,对父母有个交代对伴侣有个交代对自己有个交代,对生活有个交代。
对不起,于伟转过去的脸上落了泪水,对不起,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最近的酒吧真是各种给力啊,贾波懒散的摊在沙发里,钟辉看见他端了瓶酒过来:“今天业绩不成啊,后面烂了吧?”
贾波抬手给好友兼酒吧老板一个爆栗:“去你个□的,烂的你的嘴!”
钟辉是个东北人,五大三粗的,是个肌肉控,也是因此才和贾波成了纯朋友,俩人互相看不上身体本钱,一个说一个是白斩鸡一个说一个是包|皮人。
“别说你瞧上上次那个小玩意了。别跟学生玩,到时候人家告老师!”钟辉不正经的调笑。
“学生怎么不好了,身上一股奶香味~~~闻得我春心荡漾~~~”贾波陶醉的说。
钟辉撇嘴:“我看你是骚|包荡漾。他身边的那个小男孩还有点看头,身上有几块肌肉。下次再约他们来,咱俩一人撂倒一个。”
“滚蛋!有你什么事到爷这来分一杯羹。俩都是我的!”
“你JB个贱|货,你等着吧,你丫烂了鸡|鸡烂屁|眼!”
21
21、第 21 章 。。。
于伟觉得现在是倒过来了,之前的种种,他赋予贾波的暴虐,全部返还到自己身上。
结婚后单位给了半个多月婚假加上年假等等,于伟休了快两个月,每天陪在吕淼身边,吕淼开始有妊娠反应,哪也去不了,所谓的蜜月就只好到有山有水的地方去静养。
思念是种蛊,埋在心里,纠缠在血肉上。越勉强自己去不想,想的就越厉害。新婚之夜,于伟梦见了那个升职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的公园,那个魅惑的人站在那里笑,于伟冲过去脑袋里还昏昏沉沉想着千万别是梦。拥抱的激励,纠缠着的舌头。于伟性急粗鲁的撕咬怀抱里的人:“你是我的,别再离开我了”
那人回头,眉梢眼角是惯有的笑容:“不是哦,我不是你的了。”
于伟怀中瞬间空了,那个人转眼已经在别人身下翻滚,于伟发狂的喊:“我要杀了你的时候。”
父母和妻子都站在他的身后了。
于伟满头大汗的惊醒,朦胧中分不清身在何处。
他没有理由怪贾波,更不应该恨